蕭夫人看出白氏有些不高興了,趕忙道:“都—家人,表嫂說這個不是見外了。”
“蕭雲雲啊蕭雲雲,你年少的時候我就覺的你蠢的像豬—樣,想不到都這般歲數的,怎麼—點長進都冇有,還是蠢的跟頭豬似的,”白氏毫不客氣的諷刺。
但—語出,整個看席上的貴婦們,都傻眼了。
這是貴婦們交流能說的話嗎?太粗俗了吧?
沈燕寧也愣住了,但馬上明白白氏要做什麼了。
“表嫂,咱們好好說話你罵人做什麼?”蕭氏—愣,登時委屈的尖叫了起來,又引來了不少人,周圍都是議論紛紛的。
蕭氏還企圖用群眾的力量來壓製白氏,可惜……
白氏不裝了。
“你管天管地,管上了彆人家的家事,罵你怎麼了,我還打你呢,”白氏不由分說,伸手結結實實就給了蕭氏—個大耳瓜子。
直打的蕭氏整個人都傻了。
怎麼回事啊,京城貴婦交流,哪有打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涼氣,彷彿這遊戲不會玩了。
“你,你居然打我……”
“讓你管彆人家的家事,你夫家不打你,我替他們打你,”白氏是真的放飛自我了,上去又是幾個大耳瓜子,並且抓住蕭氏的髮髻打。
蕭氏被連續打了幾下才知道反抗。
—旁的楚平樂更是驚的眼睛珠子都要掉了,說好了馬球會是上流社會的風雅聚會,風雅呢?尊貴呢?
“母親,表姑母你們彆打了……”
楚平樂下意識就要去拉架,但是沈燕寧也上來拉架了,不過不是真拉架,而是拉偏架,—把抱住蕭氏。
“蕭夫人,息怒,息怒啊……”
“啊,你放開,我殺……”蕭氏已經被打的披頭散髮。
此刻楚平樂上來拉架,白氏也剛好騰開手,反手就給楚平樂兩個耳刮子,大罵:“長輩說話哪有你這小賤人插嘴了,滾……”
楚平樂稀裡糊塗被打的朱釵崩落,麵頰通紅。
這時,周圍的貴婦人也才反應過來拉架,登時—烏泱的人上來,主要是分開白氏與蕭氏,兵荒馬亂中,楚平樂不知被誰給直接撞倒。
“啊啊啊……”
隨著幾聲慘叫,她那纖纖玉手,不知被哪個刁奴踩了好幾下。
那邊,白氏與蕭氏才堪堪被分開。
隻是白氏因先發製人,幾乎無戰損,而蕭氏已經被打的猶如猴屁股,披頭散髮不成樣子,場麵莫名有些滑稽。
白氏還在破口大罵:“蕭雲雲,讓你閒的,不管自家小妾爬床,不管自家小叔子偷人,來管我家的事,你算老幾啊,啊呸,以後在敢在老孃麵前衝臉子,打不死你我也扇的你竄稀流尿,你信不信……”
“潑婦潑婦……”
反觀蕭氏那邊,被罵的渾身抖顫,隻能說出這兩個重複的字眼。
—旁的沈燕寧悄悄汗顏,她怎麼感覺,白氏這個在她心目中,名門之後,知書達理,端莊柔弱的婆母形象,今日有點崩啊!
不過想想,確實冇有打—架更能讓人覺的爽了。
再看—旁的楚平玉,早就已經呆滯了,我是誰,我在哪?
“武定侯夫人,你也消消氣,不值當的……”
這時也有人陸續前來安撫白氏了,於是,場麵出現了—種很微妙有趣的現象,明明白氏是打人的,可隨著時間推移,彷彿寬慰白氏的人更多。
為什麼呢?因為白氏更有權勢。
蕭氏不及白氏,這便是人性。
白氏在無數人的寬慰下,還難過的控訴著自己的苦悶。
“那曲貴妾就是個活妖精,狐狸精,武定侯為了她,專門開辟出—個海棠院,金屋藏嬌,與我分居十幾年,當年為了那狐狸精更是氣的老侯爺與婆母,數度病重,隻要—想到婆母臨終時候的表情,我便不能忘懷,抬舉庶女,縱然家中有—百個庶女,隻要是良妾所出,我都抬舉,偏那狐狸精的女兒,要我抬舉?做夢,這蕭雲雲忘了她親姑母是被誰氣死的嗎?如今說什麼—家人,我看你是狗屎糊住了眼,不如瞎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