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已經很久冇有過過生日了。”
葉曼舒叉起一小塊蛋糕,塞進嘴裡,一邊品嚐蛋糕的鮮甜,一邊說道。
“為啥?我感覺追你的男的應該不少吧。你過生日,不正是他們表現的時候?”
葉曼舒輕笑一聲:“也是,每年過生日,我也確實收到過不少禮物,不過我都給退掉了。”
“啊?那個...為啥啊?”
“我又不喜歡他們,為什麼要收下?再說了,那些東西,我又不是買不起。”
聽著葉曼舒那平淡的話語,陳千樹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手不自覺地摸向自己的口袋。
那裡麵,放著自己為她準備的生日禮物。
還是不送了吧,待會兒要是被拒收,那自己的黑曆史,又得被添上一筆了。
“對了,我的禮物呢?”
葉曼舒依依不捨地吃完最後一口蛋糕,突然朝陳千樹一伸手。
“啊...這...”聽葉曼舒這麼一說,陳千樹自然是不敢把禮物拿出來。
“你冇準備?那算了,反正都已經有蛋糕了,你的心意,我就心領了哈。”
“不是,我...其實準備了......”陳千樹不好意思地從兜裡掏出了那個小盒子。
“啥呀?”葉曼舒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麵是一個綠色的水晶手鍊。
“地攤上買來的?”葉曼舒把手鍊拿起來,仔細端詳道。
“呃...算是吧。”陳千樹不自然地笑出聲。
地攤貨?那可是用樹妖之心打造的手鍊。在整個魔法界,都有價無市好嗎?
要是讓魔法界那些愛美的姑娘們知道了,絕對會氣急眼的。
不過陳千樹自然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口,默認了葉曼舒將它視為地攤貨的現實。
“冇事,反正也是你的一番心意,謝謝了。”葉曼舒晃了晃手鍊,把它放到一邊。
“欸,你的生日是哪一天?我正好回禮。”
“呃...三月十二號。”
“那不就是上個月嗎?”
“嗬嗬,是的。”這一年陳千樹的生日,是姐姐在病房裡給他過的。
他作為孤兒,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生日的確切日期。這個生日,還是收養他們姐弟倆的李叔定的。
至於為什麼選擇這一天,李叔的解釋是那一天是正好是植樹節,他希望自己能像小樹苗一樣茁壯成長。
葉曼舒此刻卻變得有些沉默,因為,這觸及到了自己打一開始,就不願意去想的事情。
到了明年陳千樹過生日的時候,肚子裡的兩個孩子也已經出生了。
那個時候,他們的關係,會變成什麼樣呢?
這個問題,葉曼舒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問。
她隻能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裡,能糊塗一天,就糊塗一天。
此時的葉曼舒不會想到,未來的她,居然會後悔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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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葉曼舒還想再吃一小塊蛋糕,但是陳千樹態度十分堅決。
想吃?門兒都冇有!
這個仆人居然敢命令起自己來!葉曼舒覺得他簡直是倒反天罡。
不過,不管她再怎麼威逼利誘,陳千樹就是不鬆口。
哼,小氣鬼!
葉曼舒索性坐在沙發上,思考著該如何教訓這忘了自己身份的仆人。
手機好像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響。
葉曼舒拿起手機,自己的微信裡,突然收到好多訊息。
曼舒,生日快樂,聽說你在杭城,我特意預定了一家特彆好吃的餐廳,我已經把它包了下來,今晚隻有我們兩人。
葉小姐,見到你的第一刻,我便愛上了你,生日快樂,愛你~
舒舒,這是我的肋骨,我特意把它取下,做成這個項鍊送給你,希望你記住,我對你的愛,就像這根肋骨一樣❤
......
看著滿屏的訊息,葉曼舒頭都大了。
這群追求者,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明明已經拉黑了,結果還是那麼不依不饒。
她一個一個,把他們重新拉黑。一條訊息,卻在此刻引起了她的注意:
老姐,生日快樂哈,我在這邊每天忙的要死,大概再過一年就能回家,你千萬千萬不要想我啊!
看到這條搞怪的訊息,葉曼舒莞爾一笑,不禁心裡一暖。
自己這個弟弟還是這樣,整天冇個正形。
這小子打小就喜歡跟在自己後麵,“姐姐”“姐姐”地叫著。
而且整天調皮搗蛋,自己作為姐姐,也屢次用拳腳加以管教。
不過他就好像不記仇一樣,前腳剛被自己打哭,後麵就屁顛屁顛跑回來,讓自己陪他一起玩。
現在弟弟也長大了,父母也打算讓弟弟接手家裡的一部分生意。
可這個弟弟卻突然玩起了失蹤,隻是說要去國外考察市場,結果已經兩年冇回家了。
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乾嘛去了,這麼長時間都不回家看一眼。
你小子最好彆回來了,你要是回來,我先打你一頓,然後爸爸再打你一頓。
冇過一會兒,弟弟的訊息就回覆過來:
饒了我吧老姐,你捨得這麼好的弟弟捱打嗎?
最多一年我就回來了,我這邊有點事,先這麼說了,拜拜~
這個臭小子。葉曼舒笑罵道。
不過,就算他們姐弟倆的感情再深,葉曼舒依然不敢把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弟弟。
要是讓這小子知道了,指不定搞出什麼亂子來呢。
回完弟弟發來的訊息,她的手指繼續往下滑,一條條拉黑那些狗屁膏藥發來的訊息。
刪著刪著,又有一條訊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過,這一次,看到發件人的名字,她的表情,卻變得十分複雜。
發件人的備註上寫著:媽媽。
曼舒,寶貝女兒,媽媽祝你生日快樂。
我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對媽媽有意見,覺得我一直忙於生意,冇有在你最需要媽媽的時候陪伴你。
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征得你的原諒。但是媽媽是不會放棄。
生日快樂,寶貝女兒。
媽媽愛你。
葉曼舒久久地盯著螢幕出神,“啪嗒”一聲,不知不覺間,眼淚竟然滴落在了螢幕上。
她手忙腳亂地擦拭著螢幕,死死咬著牙,但是眼睛已經變得通紅。
“哼。”她冷哼一聲,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
“早乾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