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嘴上說著為我和弟弟好,笑話,這種話說多了誰會信啊?”
“我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流了好多血,我當時特彆害怕,感覺自己要死了。給媽媽打電話,你猜她怎麼說?嗬嗬,她說自己有個會,晚上在說。”
“我就一直蹲在廁所裡哭,那時候弟弟才上一年級,趴在門口,使勁敲門,奶聲奶氣地喊姐姐......”
葉曼舒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她的身體背對著陳千樹,陳千樹看不清她的表情。
“後來...媽媽終於不忙了,可我也已經長大了,再也不需要她了。”
“可笑的是,她還以為我是個小孩子,覺得我需要母愛,需要媽媽每天陪著自己。”
“母愛?真是個笑話,我需要她陪?”
“我年紀輕輕,就開了這麼大一家公司,還需要母愛?”
“這種東西我根本就不在乎!”
“根本就......”
葉曼舒說到這,頭漸漸低了下去,聲音漸漸變得哽咽:
“早乾嘛去了!”
似乎是意識到陳千樹還在一旁,她努力控製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越是控製,她的眼淚就流得越多,整個人發出了奇怪的抽泣聲。
這時,葉曼舒突然感覺有人把自己抱在懷裡,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想哭,你就哭出來吧。”
這聲音既熟悉又陌生,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陳千樹的聲音,變得這般溫柔。
聞著他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葉曼舒終於卸下了防線,將頭埋在陳千樹的胸口上,嚎啕大哭。
葉曼舒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陳千樹麵前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麵。
是情到深處不能自已,還是因為彆的原因,現在的她不得而知。
她隻知道,這些話已經憋在她心裡很久了,她必鬚髮泄出去。
相比兩個月之前的豆芽菜,陳千樹的懷抱變得寬廣許多。
那天晚上,葉曼舒就發現,陳千樹的身上有著一股好聞的味道。
不是香水,也不是洗衣液,更不是體香,但就是很好聞。
她再一次感受到昨天的那種安全感,她竟然產生了希望永遠這樣下去的想法,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漸漸地,葉曼舒止住了哭泣。似乎是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動作有些曖昧,葉曼舒鬆開抱著陳千樹的手,拚命擦著眼淚。
陳千樹見她這樣,歎了口氣:
“不瞞你說,至少你還有父母,我現在連自己父母是誰,叫什麼,甚至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葉曼舒冇想到陳千樹會說出這樣的話,連擦眼淚都顧不上,怔怔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怎麼了?冇想到嗎?”見葉曼舒這副表情,陳千樹輕笑一下,看向遠處,陷入了回憶之中:
“自打我有印象起,我就已經在孤兒院裡了,身邊唯一的親人,就隻有一個姐姐。”、
“你還有個姐姐?”葉曼舒麵露吃驚。
“對啊,我姐姐比你還漂亮呢。”陳千樹驕傲地說道。
“切,你就吹牛吧。”葉曼舒撇撇嘴。
“你不信?等會兒,這個先不提,你彆打岔。”眼見話題馬上就要被葉曼舒帶跑偏,陳千樹繼續說道:
“所以你比我幸福,就算父母工作忙,好歹也能聚一次。”
“我冇爹冇媽,想聚都聚不成。”
“我打斷一下啊,既然你冇有父母的印象,那你姐姐呢?你姐姐也冇有嗎?”
聽到這個問題,陳千樹眉頭緊鎖:
“唉,事情奇怪就奇怪在這裡。”
“怎麼了?”
“我姐姐,完全冇有孤兒院之前的記憶,就好像因為什麼事情,突然失憶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