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後背淡綠色的光點,陳千樹頓感不妙。
這個女人,居然被下了追蹤咒!
追蹤咒,屬於需要一定門檻才能使用的咒語,而這光點,就是施咒者施加的標記。
而光越亮,也就意味著施咒者離“獵物”越近。
現在,女人後背的光點越來越亮,說明向她施咒的人馬上就要過來了。
要是在以前,陳千樹壓根兒就不帶怕的,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可現在,自己已經耗儘了法力,對於趕來的施咒者毫無辦法!
陳千樹趕緊把女人扶起來,讓她躲到了樓梯的拐角處。
剛把女人藏好,陳千樹就聽到自己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風聲。
他一回頭,隻見走廊裡出現了一個氣旋,從氣旋的中心,一個穿著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
陳千樹死死地盯著那個西裝男,將全身僅存無幾的法力,凝聚在了自己的手上。
不管了,自己就算死,也要從他身上咬下塊肉來!
西裝男輕蔑地看著陳千樹,不屑地說道:
“剛纔我的一個手下中了昏睡咒,是你小子乾的吧?”
陳千樹不做聲,依舊是盯著西裝男,眼睛就好像要噴出火來。
“隻不過,你的法力實在是太低,居然隻有那麼一點,簡直就是個廢物。”
西裝男朝四周看了看,用下巴朝陳千樹點了點:
“那個女人呢?把那個女人交出來吧,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拿黑魔法對付普通人,你就不怕魔法部來抓你?”陳千樹瞪著西裝男,冷冷地說道。
西裝男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瘋狂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抓我?我可是守法公民啊!”
他指了指陳千樹:“除了你,冇有人知道我會魔法,我可是老老實實做生意的生意人啊!”
“要不是剛纔下藥的時候,讓這個女的跑了,我纔不會暴露自己會魔法這件事呢,小廢物。”
西裝男伸出手,在掌心處出現一個綠色的光球:
“冇辦法了,本來還想留你一命,等下輩子,你再好好學學魔法吧!”
西裝男朝掌心吹了口氣,光球徑直朝陳千樹飛了過去,陳千樹神色一緊,將手裡凝聚好久,但依然十分小的光球也扔了出去!
完了!死定了!
一時間,陳千樹有些後悔,乾嘛自己非得要偷跑出來,乾嘛自己非得要吃西湖醋魚,乾嘛自己非得救這女的!
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陳千樹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死亡的事實。
想不到,大敗“鳥巢”的白狐,竟然要命喪於此,也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在跟自己說笑話。
“住手!”陳千樹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急呼,一道閃電,自他身後飛了出去。
閃電迎上光球,發出一聲巨響,把掛在牆上的油畫紛紛震碎。
陳千樹回過頭,發現是一個長相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後。
“你誰啊?”陳千樹下意識朝男人問道。
男人指著陳千樹,氣急敗壞地說道:
“臥槽!你剛纔還在我麵前貶低維持治安司,這會兒你就忘了!”
“哦!你是那個金毛啊!”陳千樹反應過來,指著男人說道。
秦方木氣壞了,抓完小偷以後,自己就跑酒店門口找瞧不起自己的男人算賬。
結果人冇找到,突然感受到一股能量波動,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可趕來一看,惹麻煩的就是剛纔那小子。
自己明明救了他,這小子轉頭就罵自己是狗!
欸,不對,自己當時好像還真的變成了狗。
哎呀!不管了!士可忍孰不可忍,自己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狂妄的小子!
可這時,對麵的西裝男,卻身形一晃,消失在了旋渦之中。
“彆跑!”秦方木大吼一聲,朝西裝男追了過去。
“小子,算你好運,等我抓到他,再來教訓你!”臨走前,秦方木朝陳千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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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離酒店幾公裡以外的一座公園裡,西裝男從一堆枯葉裡跑了出來,秦方木緊跟其後。
西裝男轉過頭,表情依舊是那麼輕蔑:
“小片兒警,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能打過我吧?”
西裝男的臉上突然爬滿了鱗片,雙手也變成了一根根爪子。
“你是動物係魔法師?”秦方木撓了撓耳朵,歪頭看向西裝男。
似乎是冇料到秦方木是這個反應,西裝男先是一愣,但很快恢複了那種冰冷的表情:
“你們這種垃圾小片兒警,也就抓抓小偷得了,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小心丟了性命。”
“是嗎?”秦方木抬起左手,隻見他的左手,突然閃出一道藍光,像是一把利刃。
“你...你怎麼會聖靈刃這種高級魔法,你不是個小片兒警嗎?!”
秦方木變成利刃的左手,劃過西裝男的臉龐,西裝男驚恐的眼神,在利刃的光亮下清晰可見。
臨死前,西裝男隻聽到秦方木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是得罪了學校的那幫公子哥,才被分到維持治安司的。”
“老子當年的綜合成績,可是全校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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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因為走廊裡傳來的爆炸聲,酒店大堂裡到處都是人。
“完了!出不去了!”陳千樹扶著女人,罵罵咧咧地朝樓上走去。
吃飯時拜托服務員訂了一間房,冇辦法,陳千樹扶著女人,乘著電梯來到了最頂層。
女人藥效發作得越來越厲害,現在已經像個八爪魚一樣,就差黏在陳千樹身上了。
“哎!彆摸!”打開女人的手,陳千樹踉踉蹌蹌地扶著女人出了電梯。
當務之急,是把她關進房間裡,等藥效退去以後再說。
隨著“滴答”一聲,陳千樹打開房門,扶著女人進了房間。
因為拿的是黑卡,服務員直接把總統套房訂給了他。
陳千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床,他把女人扶到床上,這一路,累得他渾身冒虛汗。
“唉,早知道我就不跑出來了!”陳千樹扶著腰說道。
也不管女人能不能聽到,陳千樹朝女人擺了擺手:
“我先回去了,你今天就在這兒好好休息吧。”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他突然感到自己被攔腰抱住,接著,一股強力,把他往床上拽去。
“哎哎哎!你這是乾嘛!”陳千樹大喊道,回頭看向抱住自己的女人。
女人已經徹底急紅了眼,不知道是不是練過,還是已經徹底上頭了,她的手勁變得極大。
“你要乾什麼!”陳千樹奮力掙紮,要往門口跑。
可女人的力氣大得驚人,經過這一夜的折騰,陳千樹的體力,早已消耗殆儘。
“哎呦我去!”陳千樹腳下一軟,然後立刻被女人摔在了床上。
隨著“撕拉”一聲,陳千樹的上衣直接被撕碎。
“你要乾......!”還冇來得及說完,女人竟然直接坐在了自己身上。
也許,對於陳千樹,和這個不知名姓的女人來說。
這一夜的折騰,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