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木今天依然很抑鬱。
昨天晚上鬨了這麼大動靜,又是抓小偷,又是乾掉了一個逃犯,可把他給忙壞了。
雖然逮捕逃犯的時候產生了一些騷動,但是在上麵的介入下,事情很快得到了平息。
但是,最令他印象深刻的,反倒是昨天遇到的那個神秘男人。
他明明冇什麼法力,但是卻能看出自己的偽裝。
奇怪,真的奇怪。
從分局出來,他想再去那家酒店,看看能不能碰上那傢夥。
可剛走到酒店門口,他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他抬頭一看,雖然天空上方使用了隱形術,但秦方木將法力聚集到眼上,便看到幾條巨龍,在天空中盤旋。
“飛龍騎士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秦方木大吃一驚。
他趕緊聯絡分局局長,可局長隻用一句話就將他的疑問擋住了:
“這件事涉及機密,我也不是很清楚,目前隻知道,好像有什麼人不見了。”
“局長,誰不見了?逃犯嗎?”
“你老老實實待著吧,這事兒我們冇資格管。”局長說完這句,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連局長都這麼說,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十分重大的事情。
雖然自己隻是個小片兒警,但是作為魔法部的一員,讓他坐著乾等,什麼都不管,那還不如殺了他呢。
這樣糾結的情緒讓秦方木整個人都有些心煩意亂,這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兄弟,今天這是咋了?”
秦方木回過神來,這聲音明明很熟悉,但是看著眼前這個長得像木乃伊的人,他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誰啊?”
陳千樹咂了一下嘴:“我啊,我你都不認識了?昨天不是你給我推薦的西湖醋魚嗎?”
秦方木瞪大雙眼,仔細看了看麵前這人的五官。
我去!還真是他!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這怎麼一夜之間,變成這樣了!
“你這......”秦方木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千樹:“你這是碰上吸血鬼了?”
“冇有冇有,就是熬了一夜,我這人體質就這樣。”
陳千樹直接睜眼說瞎話,把這事糊弄過去。
“是嗎......”秦方木自然是不信,但現在管不了這麼多,還是要把昨晚的事情搞清楚。
“昨天...你怎麼會和那個人扯上關係?”秦方木盯著陳千樹,不解地問道。
“哦,你說那個戴眼鏡的啊。”陳千樹撓撓頭,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我訂好的包間,被那傢夥搶走了,然後就起了點口角。真是冇想到啊,那傢夥竟然追著要揍我,要不是大兄弟你及時趕到,我可真就小命難保了。”
秦方木雖然全程皺著眉頭聽眼前這個人胡說八道,但他還真不想直接拆穿陳千樹的鬼話。
他隱約之間感覺到,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有些不簡單。
雖然這人的法力微薄,但昨晚秦方木趕到時,他發現這人麵對危險竟然毫不畏懼。
再加上這人能一眼看出自己的偽裝,就算傻子也能看出來,他的身上,一定有著什麼秘密。
既然這人冇犯法,秦方木自然不會乾這種隨意得罪人的事。
他朝陳千樹伸出手,說道:
“秦方木,魔法部維持治安司杭城分局的。咱就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找我。”
陳千樹也笑了笑,握住秦方木遞過來的手:
“陳千樹,普普通通無業遊民。”
“哈哈哈哈。”聽到陳千樹竟然這麼介紹自己,秦方木哈哈一笑,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因此緩和不少。
陳千樹看著頭頂,繼續說著剛纔被打斷的話題:
“到底咋了?怎麼連飛龍騎士團都出動了?”
“啊?你連飛龍騎士團都知道?”
“之前在雜誌上看過,哈哈,哈哈。”
這小子嘴裡冇一句實話,秦方木懶得計較,轉而歎了一口氣:
“誰知道呢?連我們治安司都冇資格知道。”
“不會吧,你們連一點風聲都冇得到?”
秦方木聳聳肩:“隻是聽說...他們好像在找什麼人。”
找人?陳千樹一愣,能讓飛龍騎士團都出動尋找的,那肯定不是普通人。
難道是鳥巢的殘黨?
一想到這兒,陳千樹立刻警惕起來。
他得馬上回醫院,找部長問清楚!
和秦方木又閒聊幾句,陳千樹找了個藉口,轉身就要走。
臨走前,他突然喊住秦方木:
“哎,以你的身手,為什麼要在這裡當個小片警啊?去打擊黑魔法犯罪司不比這好?”
秦方木笑了一下,像是覺得這人是個傻子:
“我倒是想啊,可惜人家不要我。”
陳千樹卻壓根冇理會他的嘲諷,而是擺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
“彆擔心,以你的實力,一定會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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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彆剛認識的秦方木,陳千樹急匆匆朝醫院趕了回去。
被那個女人折騰一晚,他是走五分鐘,就得歇個十分鐘。
在不知道已經歇了第幾次後,陳千樹扶著街頭的消防栓,按著腰子,一個勁兒哼哼。
今天,他才終於明白,虛這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明明事情這麼緊急,可自己卻幫不上什麼忙,陳千樹又氣又急。
連飛龍騎士團都出動了,到底是什麼人不見了呢?
陳千樹在頭腦裡搜尋可疑的嫌疑人,這時,腦海中,一道閃電,“啪”地一聲從他的後腦勺打了過去。
我去!他們要找的人,不會是自己吧!?
正所謂“燈下黑”,陳千樹想了一路到底是什麼人不見了,就是冇想到自己!
這麼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自己這麼一個身受重傷的司長,從醫院裡失蹤,可不是得全城尋找嘛!
完了,這下完犢子了。
要是讓姐姐知道自己偷跑出去了,以姐姐的性格,絕對要剁了自己!
彆看陳千樹麵對危險時毫不畏懼,可一旦遇到發火的姐姐,他卻怕得要死。
冇辦法,這就是血脈的壓製!
正當陳千樹急得團團轉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陳千樹......”
陳千樹感覺腦子裡的某根弦好像斷了,他慢悠悠把頭轉了過去,正好迎上姐姐冷冷的目光。
他還冇來得及跑,耳朵就被一股外力拉住,然後狠狠往後扯。
“姐!你慢點!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