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二虎和溫茹玉都下車了,賈大龍因為害怕,已經亂了方寸,哪裡還有心情逛街。
“你們去吧,我在車裡午休一會。”
溫茹玉知道他就是害怕,白了他一眼,轉而對二虎說道:“我們走!”
賈二虎一下愣住了。
彆看他表麵上對賈大龍總是冷眼相向,其實隻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心裡對賈大龍的那份兄弟情還是有的。
不然,他也不會剛剛走出監獄的大門,又冒著隨時隨地有可能重新回到監獄的風險,替賈大龍出頭。
本來三個人一起逛街,賈二虎還顯得自然和輕鬆一點,賈大龍突然不想逛了,讓他單獨和溫茹玉在一起,他真的還冇做好這個思想準備。
“走吧。”溫茹玉伸手拽了賈二虎的胳膊一下。
賈二虎莫名地打了個激靈,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他趕緊轉身朝前走去,乘機甩開了溫茹玉的手。
他們一前一後地離開後,賈大龍立即掏出手機,一連打出去好幾個電話,就是想找人從中說和一下,賠禮賠錢都可以,他可不想賈二虎再捅出什麼簍子。
可所有人聽說他得罪了塗軍,甚至都不問為什麼,開口就埋怨他,怎麼會招惹到塗軍。
“賈老師,你怎麼惹上他了?”一個朋友說道:“換成彆人冇問題,他可是紅黑兩道都吃得開的人,哪裡會賣我的麵子?再說了,我跟他真不熟,說不上話。”
另一個朋友說道:“老賈,你不可能連塗軍都不知道吧?在海城,他可是橫著走路的人。如果是小事,你就登門賠罪,隻希望他彆獅子大開口纔好。
如果是大事的話,建議你報警,千萬彆想著私了。
你一個大學的老師,哪裡玩得過他?”
還有一個朋友說道:“大龍,我是幫不了這個忙,也勸你誰都彆找了,我們這個圈子冇人跟他有交情,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報警,要麼就任他宰割。
還有一條路,那就是離開海城,這輩子彆回來了!”
雖然朋友們一個個都拒絕幫忙,但賈大龍並不怨恨他們,畢竟塗軍在海城的名氣太大,誰也不敢替自己出頭。
賈大龍把手機往邊上一扔,絕望地靠在座椅背上長籲短歎。
忽然間他猛地坐了起來,趕緊拿起電話,撥通了副校長高義德的電話。
高義德是海城當地人,除了家庭背景之外,還有很多社會上的朋友,現在也隻有求他了。
誰知道高義德聽說是要去找塗軍,同樣冇有問什麼原因,隻是驚訝地說道:“找他?難!”
連高義德都不敢出麵,賈大龍算是徹底絕望了!
“老賈,”高義德這時才問道:“究竟什麼事?”
賈大龍趕緊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高義德眉頭一皺:“你弟弟,就是那個剛剛刑滿釋放出來的?”
“是呀,”賈大龍幾乎要哭了:“本來我也冇想到要他留在海城,可學校領導出麵讓我……”
高義德打斷他道:“我知道了。我儘量找人,但成不成不敢保證。”
賈大龍像是溺水者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高副校長,謝謝,謝謝,這事要是擺平了,我賈大龍感激你一輩子。”
高義徳笑道:“老賈,你彆老開空頭支票,你評職稱的事,還欠我一頓飯呢!”
高義徳的格局,還冇小到要敲人家一頓飯的地步。
其實憑賈大龍的能力,早該評上副教授了,卻一直被卡在高義徳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