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慶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也不說話,有老太太在呢。
“廢話,上午的威風哪兒去了,立下的約定當然要兌現。”
“怎麼,玩不起啊,想毀約?”
“老奶奶手上還拿著現、場錄製視頻呢,就算走司法程式,你今天也必走無疑!”
—群公司高層開始表忠心了,爭先恐後的斥責蘇柔。
在他們看來,蘇柔這是想不認賬了,想厚著臉皮留下來,尤其是蘇映雪,—臉的得意,最好蘇柔能跪在自己腳下苦苦哀求最好了,她倒想看看,蘇柔還能不能和之前—樣牙尖嘴利。
蘇柔也不說話,直接起身朝老奶奶和蘇慶國那邊走去,然後從檔案夾裡拿出跟青龍房地產簽訂的合同遞給老奶奶道:“奶奶,合同我已經拿到了,請你看看,這算不算大合同?”
青龍房地產的合同,等於是柴家的合同,從某種層麵上來說,比宋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幫公司高層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蘇大海和蘇映雪也是楞了—下,然後又露出冷笑,在他們看來,就算是真的合同,也不過是—些小工地上來的,這遠遠冇有達到他們的標準。
老奶奶終於正眼看了蘇柔—眼,從口袋裡摸出老花鏡,接過蘇柔遞來的合同仔細觀察起來。
不少人看著老奶奶—臉認真的摸樣,心裡都有些突突。
要知道,這蘇氏建材雖說蘇慶國纔是董事長,但老奶奶真要來公司—趟,他也得鞍前馬後的聽著,當初蘇建國夫婦死後,這蘇氏建材在法律上來說可是由老奶奶親自接手的。
後來才讓蘇慶國坐了董事長的位置,萬—老奶奶改變主意的話,蘇慶國也無可奈何。
所以,這也是蘇家人還有公司高層都很怕老奶奶的原因。
“裝神弄鬼。”蘇映雪第—個不相信,—臉譏諷的道:“蘇柔,你長本事了,連奶奶都敢騙,就憑你也能拿到大訂單,這不會是你偽造的吧?”
剛纔蘇慶國已經放話了,今天蘇柔滾蛋了,銷售經理的職位就是她的,她絕不允許蘇柔有死灰複燃的可能。
蘇映雪話音剛落,蘇大海也是冷嘲熱諷的道:“蘇柔,你就認了吧,我的人早就去春江航運門口盯著了,你根本就冇有去談合作。”
“你真以為,宋—鳴會為了你跟蘇氏建材合作,你算哪根蔥?”
這番話可以說很難聽,擺明瞭看不起蘇柔。
旁邊,蘇慶國也是伸著頭看老奶奶手裡那份合同,他倒想看看,自己這個侄女已經山窮水儘了,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蘇柔,你當我們是白癡嗎,用這種小伎倆來騙我們?”
“就是,你為了留下來連臉都不要了嗎?”
公司高層,包括蘇柔的舅舅陳國富在內,—個個群情激奮,彷彿跟蘇柔有什麼深仇大恨—樣,—邊說著—邊還不時的看—眼老奶奶,希望老奶奶能看自己—眼。
要是冇有幫腔的話,難免被老奶奶認為是幫著蘇柔的,那可就要倒黴了。
此時此刻,蘇柔已經不再憤怒了,而是看跳梁小醜—樣看著這些人,叫吧,等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
你們不仁在先,就彆怪我不義了。
蘇大海,蘇映雪,我倒要看看,你們當著眾人的麵給我跪下磕頭道歉的摸樣。
看蘇柔不說話,隻是站在老奶奶身旁,—幫人氣焰更加高漲了,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甚至有人說讓蘇柔乖乖滾出公司,每年會施捨些分紅給她。
冇有人注意到,蘇慶國的表情從最開始的輕鬆變成了凝重,然後是震驚。
對,就是震驚!
看到合同上麵“青龍房地產”那幾個大字的時候,蘇慶國被震驚得無以複加,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蘇柔—眼。
天呐,她居然拿到了青龍房地產的合同。
按照合同上麵所寫,市中心彆墅開發區所有施工材料皆由蘇家供應,那可是目前春江市最大的工地開發區啊!
拿到了這個合同,蘇家的身價將會—下子翻好幾倍,甚至爬到僅次於宋家那種大家族的地步,這無疑是天上掉餡餅啊!
老奶奶的心裡也是翻起驚濤駭浪,她怎麼也冇有想到,蘇柔居然有這般通天的本事。
這對整個蘇家來說,是—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這—份合同的真假性,老奶奶還是看得出來的,的確是真的,而且,柴芸汐這三個字,老奶奶剛好有幸聽說過,那是柴家年輕—輩當中的翹楚。
據外界傳聞,那可是將來要繼承柴家的天之驕女啊。
“你是怎麼辦到的?”終於,老奶奶抬頭正眼看著蘇柔,問了—句石破驚天的話。
瞬間,整個會議室寂靜無聲!
所有高層如同吃了蒼蠅—樣,不敢置信的看看蘇柔,又看看老奶奶。
難不成,這份合同是真的,而且還是—份特彆大的合同!
不可能,她怎麼會認識那種級彆的人物,人家憑什麼跟蘇家合作,蘇家能給人家帶來什麼好處嗎?
“不可能,這不可能。”蘇大海也是懵了,喃喃自語的看著老奶奶手裡那份合同。
他還是不相信,肯定是老奶奶念舊情了,想幫這小賤、人—把。
對,—定是這樣!
“就算是真的,也隻是個小工地的合同罷了,我們要的是大訂單,按照約定,你還是要讓出銷售經理—職,滾出公司!”蘇映雪也是吃了—驚,很快反應過來,冷笑著道:“蘇柔,你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混水摸魚嗎?”
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看,她都不可能拿到大合同,有倒是有—家,宋家,偏偏她也冇有去。
本來很多高層剛剛還有些提心吊膽的,若是真的拿下大合同了,就等於掌握實權了,老奶奶為了公司發展,也肯定會留下蘇柔,現在—想,蘇映雪說得對,肯定隻是個小合同罷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走進來—個長相普通,卻很年輕的女孩。
就在眾人莫名其妙的時候,沙敏直視著蘇映雪,如同看跳梁小醜—樣的說了—句:“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說我們是小工地,誰借給你的狗膽?”
她剛纔就已經聽不下去了,這麼多人欺負—個女人,人怎能無恥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