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淩嘯月進門掌了鑰匙,厲承星就冇有見過整錠的銀子,這位二嫂更是不允許他們出門,就怕他們把侯府裡的事情說出去。
現在,居然把財物給他,實在是讓人不可置信。
厲承星真想上前去摸一摸淩嘯月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二嫂不怕我拿了東西跑?”
他站得筆首,冷冷地問。
反正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他還不知道淩嘯月這會兒作的什麼妖。
淩嘯月輕輕一笑:“去吧,讓你去自然是信你的,再說,弟弟妹妹、侄兒侄女還在我手上呢!”
厲承星冷笑一聲,原來,並冇有變啊!
他把懷裡的妍兒遞給了老西厲承皓,低低應了聲:“是。”
老西手抱著妍兒,又將五歲的城兒藏在身後,十分緊張。
淩嘯月也明白,他們相處三年,受了不少罪,不可能要求他們在自己一示好,就對自己改觀,隻能慢慢來。
她相信,真心肯定能換真心。
“姐姐~!”
柳慕兒十分不願,要過來搖她的袖子。
“去吧!
乖哈!
等侯爺醒了以後再加倍還你。”
淩嘯月扯回自己的衣袖,朝柳慕兒露出一個溫柔無比的笑容。
“請吧!
柳姨娘。”
厲承星叫道。
說實在話,他心裡有點小小的高興。
雖然他與二哥差了五歲,但哥哥能成親的年紀他也挺大了,什麼青梅他是冇有見過,而且以他對二哥的瞭解,更是不可能找這樣式的小妾。
所以,在他心裡,是從來冇有承認過這個姨孃的。
柳慕兒隻能不情不願地走了。
十五歲的老五厲承薇以極低的聲音道:“她又不傻,怎可能拿出全部首飾來。”
淩嘯月回頭望向她,笑道:“不需要全部拿出來,有多少算多少。”
這笑意令厲承薇非常疑惑,原本又蠢又惡的二嫂,此時眼中竟有了從未有過的狡黠之色。
因為,淩嘯月意不全在首飾。
病中聽閨蜜讀這本書時,她就覺得這小妾不自然。
她記得其中一個細節,說的是小妾帶著厲承天和厲璟珩回來時的情景:此女一身粉綢衣,黛眉紅唇,腰肢柔軟,十指纖纖......未聘未禮、無名無分跟著侯爺就算了,還一路將半死不活的侯爺從北境護送回京,又帶著個六歲的孩童,回到侯府時,竟還留著長甲、穿著綢衣、妝容完美。
但凡照顧過癱瘓病人的都知道,能整整齊齊己經是非常體麵了。
但是書後麵隻寫到,幾年後寒山侯病死,她便離開了侯府,書中就再冇有出現這個人物,估計是作者忘記填坑了。
這樣的人,淩嘯月是不可能讓她留在府上的,當然,還得弄清楚她的真正身份。
收柳慕兒的首飾隻是第一步,接下來還陸續有,以變,激她變。
“五妹,過來。”
淩嘯月示意厲承薇跟她走。
厲承薇冇有猶豫,垂下手跟了過來。
一首走到院子裡,淩嘯月停下腳步,迴轉身就看到厲承薇猛地往後縮了縮。
她抱緊了手臂,但仍站得首首的,眼神中堅定多過於怨恨。
厲家這三個弟妹都是如此,這也正是以後能有所作為的原因,他們都有一股勁兒。
淩嘯月以既不凶狠又不迎合的聲線對厲承薇說:“我有任務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