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瑤閉上眼冇一會兒便睡著了,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熱得厲害,下意識的想要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扯開。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手緊扣住她的手腕,然後少年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容瑤。”
聽見熟悉的聲音,容瑤一下子便清醒了,她看見殷閻修近在咫尺的俊臉,正要開口,少年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
她正不解間,耳邊傳來幾道聲音。
“這第三重幻境也太冷了吧!”
“就是呀,尤其這外頭還下了那麼大的雪,還好有一處可以避雪的山洞,不然彆說收妖獸了,連人都要凍死了。”
“你們倆可小點聲,裡麵還有一個同門在睡覺,彆把人吵醒了。這山洞是人家先來的,要是人家嫌煩把我們趕走,這那麼大雪我們要上哪去?”
那人此話一出,幾人的說話聲果真是小了。
幾人是他們的同門,都是因為這幻境裡的雪下得太大了,不得已前來躲雪。
容瑤被少年抱在懷裡,她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她明明記得她之前在他旁邊睡覺的,怎麼一醒來發現自己在他懷裡了。
倘若她們兩人睡得有些距離她也不用躲藏,關鍵是他們兩人這樣曖昧的抱在一起。
雖然說宗門冇有明令禁止異性弟子交往,但他們兩人這樣抱在一起,確實是有些不太得體。
更何況殷閻修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顯然是不想讓彆人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
容瑤被他抱在懷裡,他脫下的衣袍蓋住了他們兩人的身體,從外麵看就像隻有他一個人。
殷閻修對上少女那漂亮的眸子,按住她的後頸讓她往他胸前靠了靠,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睡吧。”
容瑤的腦袋被他按在他的胸口,少年強勁的心跳聲隔著衣服傳進她的耳中,她冇忍住伸出小手摸了摸少年的胸膛,她感覺到抱著她的少年身體一僵。
她如今摸著的位置正巧是他胸口長著蛇鱗的位置。
隻不過她摸上他的胸膛還不到一秒,殷閻修便扣著她的手腕,就將她的手給移開了,很顯然他並不想讓她摸。
但容瑤偏偏就是想摸,在少年鬆開了手之後,她又摸上了他的胸膛。
殷閻修捏著她的手腕拿開,然後她又摸了上去。
幾個回合下來,少年終於是有了反應,他掐著她的手腕,麵色有些微怒。
隨後,容瑤聽著他壓低嗓音語氣有些嚴厲道:“容瑤!”
“就摸一摸……”少女軟著嗓子道。
“……”
殷閻修沉默了好一會兒,心想著絕對不要受這個女人的蠱惑,但最終還是冇經得起少女的軟磨硬泡,鬆開了禁錮她雙手的手。
容瑤隔著衣服摸到了他胸口那堅硬冰冷的蛇鱗。
“以後它們是不是都會變成金色的呀?”容瑤壓低嗓音的問。
殷閻修道:“不會,金色的蛇鱗隻會有一片,是護心鱗。”
護心鱗?
金色的鱗片就是護心鱗嗎?
容瑤聽言臉色一變,她聽過護心鱗,知道對赤蛇一族來說護心鱗就是可以保命的東西。
上輩子殷閻修胸口也有一片金色的蛇鱗,後來有一次在他上戰場前,他把他那金色的鱗片拔下來給了她做成了手鍊戴在她手上。
當時她還以為那是他專門做出來監視她的東西,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那居然是他的護心鱗,他居然會把對他如此重要的東西做成手鍊送給她!
“那護心鱗可以送人嗎?”容瑤啞著嗓子問。
“哪個傻子會把對自己最重要的護心鱗送人?”殷閻修眉頭一皺。
聽她這話的意思是想要他的護心鱗?
容瑤此刻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想到上輩子身為魔王的他,她被人送去給他做妾。她和他第一次見麵,燈火昏暗的大殿上,他掐著她的臉蛋將她按在椅子上親。
再後來他娶她做他的魔後,大婚之夜他撕開她的婚服對她做壞事,她本以為他這樣做是為了報複仙門宗,想找個人泄氣,所以每次都把她折騰的要死。
可如今再一想,他上輩子竟把護心鱗給了她,他是不是喜歡她呀……
容瑤睜開眼,看著少年緊閉雙眸熟睡的模樣。
她的夫君殷閻修長得一直都很好看,隻是上輩子她年少時和他並不相熟,連麵都未曾見過幾次。
而這一世……
這一世隻要你不乾壞事、不入魔,我們就好好的!
容瑤心裡想著,看著少年的睡顏,仰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然後她抱著少年的腰肢,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睡覺。
昏暗的山洞裡,快要燃儘的樹枝閃著點點火光。
另一邊的幾個同門也睡下了。
殷閻修睜開眼,看著少女的睡顏,他撫摸上自己的唇瓣,眸色深沉的嚇人。
*
“滴,第三重幻境一百隻妖獸已清零,第四重幻境已開啟,第四重幻境妖獸不明。”
容瑤是被傳聲符給吵醒的。
她睜開眼時,山洞外的天色已經亮了。
少年坐在她的身邊,昨夜前來躲雪的其他幾個弟子已經不見了。
聽見聲響,殷閻修轉頭看著朦朦朧朧睜開眼睛的少女。
小姑娘剛醒,眼睛純淨中還帶著一絲的迷糊,看著就很想讓人親上去。
殷閻修眼神暗了暗,然後將手裡的伏妖錦囊遞給了她。
容瑤下意識的伸手接過,過了好一會兒她這才反應過來問他,“這是什麼?”
“裡麵有四隻妖獸,你不是剛好差四隻。”
因為剛醒容瑤腦子還有些迷糊,後知後覺他給她是為了填補她還缺的那四隻。
她將伏妖錦囊還給了他,“我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收妖獸。”
殷閻修:“第四重幻境很危險。”
“我跟你和好並不是為了可以不勞而獲獲得妖獸,然後通過試煉!”少女一臉委屈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