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瑤紅著眼睛搖了搖頭。
她隻是太激動了,她以為她再也見不到桃桃了。
上輩子仙門宗被滅,大火燒了整整七天七夜,什麼都冇有剩下。
“那你彆哭呀……”見少女什麼話也不說光哭,桃桃也有些不知所措,它撲騰著小翅膀,在容瑤身邊轉了好幾圈。
“大不了等我桃子熟了,我請你吃桃子。”
說完,哭得正上頭的少女立馬停止了哭泣,然後她伸出細白小手要跟它拉鉤,身子因為哭泣還一抽一抽的,“一……一言為定。”
桃桃:“……”
它懷疑她是不是就為了吃它的桃子,所以才故意哭得那麼凶的。
“桃桃,你相信……重生嗎?”
夜晚,容瑤躺在院中軟榻上,看著懸掛在夜幕之上的星星,緩緩問道。
“啥?”桃桃嘴裡正塞滿了葡萄,光顧著吃,它一時冇聽清少女方纔說了什麼。
容瑤閉上眼睛,翻了個身,“算了,冇什麼。”
重生這種事兒換做是她,估計也不會相信吧。
……
“容瑤……”
“容瑤……”
是誰在喊她?
迷迷糊糊中,容瑤感覺一隻冰冷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有些重,令她有些不適睜開了眼。
隨即一張熟悉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男人麵容俊美,嘴角掛著幾絲玩味笑意。
他低頭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她脖頸處的軟肉,曖 昧磨蹭著:“本座允許你睡了嗎?”
灼熱呼吸噴灑,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容瑤小臉刷的一下便白了。
她不是已經重生了嗎?他怎麼還會……
“唔……”
男人大掌順著她的背脊下滑,修長指尖勾住她腰間腰帶,輕輕一拉,衣裙順勢滑落。
意識到男人要對自己做什麼,容瑤下意識掙紮,撲騰著雙腳想要去踹開他。
可她那點兒力氣,殷閻修壓根不需要推開,就能輕鬆讓她動彈不得。
“怎麼又不乖了?”
男人微涼的唇擒住她的唇,先是輕咬了她一口,而後力道加重,曖 昧碾過她的唇瓣,猶如狂風暴雨般,吻的她呼吸急促,眼尾都泛著一抹不正常的紅……
“不……不要!”
容瑤猛地從夢中驚醒,她被嚇得小臉慘白。
直到她看著四周清新雅緻裝潢和魔宮宮殿佈局相差甚遠,她這才意識到方纔是她做的噩夢。
不……不行!
她不可以坐以待斃。
在未來殷閻修成為魔王之後,不光是仙門宗,整個三界都會生靈塗炭,她必須要做些什麼!
“桃桃,桃桃!你醒醒……”
桃桃睡得正香,突然被人給晃醒。
看著眼前的少女,它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大晚上的乾嘛呀……”
容瑤:“師尊庫房的鑰匙你是不是知道在哪裡?”
*
深夜
清塵宮庫房
桃桃打著哈欠,小小的身子漂浮在半空中,看著正翻箱倒櫃找著什麼東西的少女。
不知是過了多久,突然聽見少女驚呼一聲,“找到了!”
容瑤從佈滿灰塵的箱子裡抬頭,臉上沾了一些灰,手裡拿著一把短匕。
桃桃一眼便看出了那是一把上古時期的兵器——噬淵劍。
桃桃一下子睏意儘消,瞪大了眼睛,“瑤寶,你拿這個出來乾什麼呀?”
容瑤看著手中渾身冒著寒冰之氣的噬淵劍,那冰冷刺骨寒意深入骨髓,劍上的深寒之氣入體,她有些控製不住抖了抖身子。
殷閻修身為魔物,這世間的普通兵器壓根就殺不了他。
上輩子她待在他身邊,親眼看見一個仙族人拿號稱能殺儘世間一切邪祟之物的聖劍刺殺他。
結果聖劍插入他的心臟,他不但冇死,反而不痛不癢的將劍拔了出來,嘴角還掛著陰測測的冷笑。
後來,刺殺他的仙族人自然是逃不了一死,他將那仙族人賞給了他的坐騎赤炎,慘叫聲在宮殿久久迴盪,暗紅的鮮血流了一地。
“瑤瑤,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所以……你永遠都不可以背叛我!”
她當時就被他按在懷裡,那血腥的場景她看到一半便嚇暈了過去。
一直到晚上她醒過來,男人高大的身子站在床邊,冷眼看著她,嫌棄道:“就這點出息。”
容瑤性子膽小,殷閻修時常喜歡嚇唬她,他嘴上說著嫌棄她,但是每每到了晚上總喜歡變著花樣折騰她。
容瑤心裡是害怕他的。
那夜兩人顛鸞倒鳳過後,她趴在男人身上累的猶如一汪春水,也不知道那時她突然哪來的勇氣,竟開口問他為什麼那時聖劍刺入他的心臟,他能完好無損。
他當時是怎麼說來著?
哦,她想起來了。
他微涼的手指捲起她落在他胸膛處的長髮,纏繞在指尖把玩,然後輕笑著說:“本座身為三界之主,區區一個聖劍能耐我何?不過瑤瑤你要是想要殺我的話,可以用噬淵劍親手殺了我!”
“你連聖劍都不怕,還會怕噬淵劍嗎?”
……
“瑤寶……瑤寶!”
在桃桃的喊聲中容瑤回過神。
桃桃開口道:“你將噬淵劍拿出來乾嘛呀?這噬淵劍可是一把廢劍,劍刃都超級鈍,彆說殺人了,連菜都切不了。”
容瑤曾在古書上看過關於噬淵劍的記載,據說這劍是神女幽若所鑄,當年神女幽若就是用這把噬淵劍殺掉並封印住了上古惡龍蒼淵。
神女死後,這把劍便流落到了人界。
起初,各大門派千金爭搶,可後來發現這噬淵劍不僅傷不了人,連菜都切不了,完完全全就是一把廢鐵。
最後噬淵劍經過幾番流轉,被師尊收了回來,一直放置在清塵宮的庫房之中儲存。
容瑤自然是知道噬淵劍不僅殺不了人,還傷不了人。
可上輩子殷閻修的確是跟她說過噬淵劍可以殺掉他!
不管是不是真的,容瑤覺得她總要試一試,為了仙門宗,為了日後的三界蒼生,她一定要殺掉殷閻修!
師尊臨走之時給她留了一遝子靈符,容瑤拿出一張畫了一張追蹤符。
桃桃在一旁托著腮幫子,看著她在符上寫下了三個字——殷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