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瑤抓緊少年的衣袖,聲音打著顫問:“他……他殺光所有人之後為……為什麼還要刮花他用良知換來的臉呀?”
殷閻修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何。
“咚咚咚——”
原先的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夫人……宛娘……,已經……醜時了,你開門讓為夫……進……進去……好不好?外麵……好冷……”
門口男人那淒慘空洞的聲音聽著讓人不由毛骨悚然。
容瑤:“我記得我進來時,看見門口大門的門匾上寫著馮府兩個字,這個新郎會不會就是馮奎?我們現在經曆的這個場景就是他當初成婚的場景?
或許這第四重幻境的妖物就是馮奎,化解馮奎的怨念說不定就能通過第四重幻境。”
容瑤說著,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又道:“師尊先前對我說過,凡是由人化作的妖物,定是心存怨念,而要想化解他的怨念,就要從怨唸的根源出發。或許我們可以探進馮奎的識海看看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說完,容瑤正打算起身將那馮奎放進來好進去他的識海,她的手腕猛地被少年扣住了……
她抬頭便對上了少年那幽暗的目光,“怎麼了?”
殷閻修緊抓著少女的手腕,雖然他心裡很不願承認,但是他此刻動不了就是事實。
“你現在是動不了嗎?”容瑤哪怕此刻再傻,也發現了他不對勁的地方。
畢竟從她發現他的身份開始,他就一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要是換作平時,以殷閻修這傢夥的性格,怎麼可能任人擺弄當新娘。
在少女灼熱的眼神之下,少年低垂著眉眼,很是不情願的輕應了一聲,“隻有右手能動。”
她伸手抬起少年的左手,然後鬆開之後他的左手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果真是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全身上下隻有右手能動。
容瑤:“為什麼會這樣呀?真的好奇怪呀!”
“可能這第四重幻境是專門為冇有收足十隻妖獸的人準備的,隻要通過第四重幻境,會自動填補你們所缺的妖獸數量。”
殷閻修彆開臉,忽略少女那肆無忌憚的觸碰他身體的手,“我已經收足了十隻妖獸,等待我的是第五重幻境,所以這第四重幻境自動將我剔除,讓我動不了淪為一個旁觀者。”
容瑤:“所以如果按照話本上的角色定位的話,你現在在第四重幻境裡現在就是一個炮灰?”
“……”殷閻修:“你也可以這樣認為。”
“那現在我隻能靠自己了。但是要進入這馮奎的識海,必須要在他的全身放下戒備的時候,怎麼樣才能讓他放下戒備呢?”
少女托著腮幫子想了想,“他一直在外頭叫宛娘,莫非他娶的這位新娘子叫宛娘,或許我可以假扮宛娘試一試!”
說完,容瑤將目光落在身穿著一襲喜服的殷閻修身上。
因為少年不能動,所以在幫他脫下繁瑣的喜服容瑤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容瑤好不容易將喜服脫下,在身上穿好之後,回頭看了某男一眼。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直接讓她愣住了片刻。
隻見殷閻修原先身上穿著的喜服被她脫了去,此刻他隻穿著一身白色的褻衣躺在紅色的被褥上,原本綁在他頭髮上的紅色髮帶不知什麼時候滑落,現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他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淩亂,配上他那張漂亮臉蛋和有些泛紅的眼尾,就莫名的有點像剛被人欺辱過得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