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瑤瞧著男人那番賊喊捉賊的模樣,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呸,壞蛋!糰子不就是你昨天半夜把按在湖裡淹死的嗎?!”
隻可惜男人並不能聽見他咒罵的話。
宛娘哭得很傷心,抱著糰子濕漉漉的身體哭得泣不成聲,最後直接太傷心而暈了過去。
馮奎將哭暈過去的少女抱起,打算將她抱回房間。
一旁的管事開口問道:“少爺,這糰子的身體要怎麼處理?”
男人眼神冰冷的落在那隻死貓身上,眼中閃著濃濃的厭惡,“拿出去扔了。”
管事聽言微微錯愕了一下,就隨意的扔了嗎?他以為以少爺和未來少夫人喜愛糰子的程度,會好好的葬一下的。
被男人抱在懷裡假裝昏睡的宛娘聽了這話,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此時抱著她的這個男人,他長著跟阿奎一模一樣的臉,但她知道他並不是他……
半個月後,是兩人的成婚之日。
和容瑤之前在第四重幻境裡所看見的一樣,馮府張燈結綵,到處掛著紅燈籠、貼著大紅囍字。
她看著宛娘將一把短匕藏在袖子裡。
她打算在新婚夜殺掉假冒馮奎的許朝?
沉浸在終於娶到心愛之人喜悅中的許朝並不知道,這一夜等待他的究竟是什麼。
入夜,賓客漸散,許朝被灌了不少酒,他腳步漂浮的往洞房的方向走去。
他終於是走到了洞房門口,下意識的要推門而入,但那扇緊閉的房門卻怎麼也推不開。
“宛娘,你在裡麵嗎?給我開門好不好?”
他不知是在門口敲了多久,那扇緊閉的房門終於被人從裡頭推開了。
推開門之後,身穿著一襲大紅新服的宛娘就站在那兒,許朝麵露出癡迷之色,張開懷抱就想將她擁入懷中。
宛娘不動聲色的避讓開他的觸碰,男人眉頭微皺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宛娘:“你身上酒味好重,我讓人做了醒酒湯。”
“宛娘你真賢惠。”他笑著朝著她走了過去,她一時避讓不開,被他擁了個滿懷。
宛娘麵露厭惡,想掙紮,但他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後頸,他曖昧的親了親她。
“宛娘,你身上好香呀!”
宛娘顫抖著雙手將桌上的醒酒湯遞到他的嘴邊,她看著男人緩緩的啟唇,眼看著他就要將醒酒湯喝下去,突然間一隻微涼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宛娘被嚇得心頭一顫。
隨後,男人緩緩的抬起眸子,那雙冰冷陰沉的眼盯著她,“宛娘,大喜的日子你怎麼能給你夫君下毒藥呢?”
“砰——”
宛娘嚇得手一抖,湯碗落地頃刻間四分五裂,湯水濺濕了她大紅的裙襬。
她眼中還未來的驚慌,後頸猛地被男人摁住,他那滾燙的唇朝著她壓了過來。
“啪——”
宛娘抬手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男人的臉被她打向一側,臉上立馬浮現出了深深的巴掌印。
滾燙的熱淚從少女的眼角滾落,她捂著胸口,嘶啞著嗓子問他:“馮奎呢!他在哪兒?他如今在哪兒?!”
“宛娘在說什麼傻話,我不就在你的麵前呀,我是馮奎呀!”
“不,你不是!”宛娘拚命的搖著頭,“你是許朝!”
聞言,站在她麵前笑的溫柔的男人立馬沉下了臉。
宛娘從衣袖裡拿出那把她藏著的匕首,抵著他的胸膛,撕心裂肺的問他:“馮奎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