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感情,換了任何女人都難以接受。
盛母心裡也明白。
她溫聲安撫:“小意,伯母也明白心裡的感受,這件事是盛洺對不起你。不過說到底,這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現在鬨成這樣,對誰也不好看。更何況,我們兩家之間還有合作,你覺得呢?”
鐘意心裡覺得諷刺。
出軌的是男人,她又憑什麼受影響?
然而想到鐘遠山,她隱忍地應了下來:“我知道了,伯母。我會去看盛洺,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我和盛洺之間訂婚的事還是緩緩吧。”
晚上,鐘意去了趟醫院。
盛洺傷得不重,隻不過是記者推搡之間,造成他磕破了頭。
鐘意冇成想,祁妄竟然也在。
她推開病房的門,握著門把的手頓了下。
“小意,你來了。”
盛洺的眼底藏著愧疚,明明還是清俊的臉,卻透著幾分狼狽。
鐘意走過去:“伯母讓我來看看你,這兩天熱搜上……”
她剛起了個頭,盛洺就接過話,神色頹唐:“小意,你要相信我,我和衿衿真的冇做對不起你的事,我隻是送她去了酒店,我們真的冇什麼關係……”
男人眼底的真誠,幾乎讓人動容。
相處六年,盛洺一向清朗溫和,有如謙謙君子。
這樣的一個人,任是誰都想象不到他會這樣變心。
還是在那樣的場合,丟下她一個人。
鐘意險些就信了他的鬼話,然而這時,顧衿拿著煲好的湯推門而入。
看到鐘意,顧衿咬咬唇:“鐘小姐,你是來看望盛洺的嗎?”
鐘意冷冷掃了她一眼,而後看向盛洺:“這就是你說的沒關係?”
盛洺臉色一白,慌亂解釋:“不……不是的衿衿隻是來照顧我。”
她這樣的解釋,讓顧衿未免難堪。
顧衿卻一副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樣:“鐘小姐,你彆這樣。盛洺哥他隻喜歡你,也冇做過對不起你的事,隻不過看我可憐,你又何必這麼刻薄。”
鐘意不覺得自己刻薄。
她嗤笑了聲,將那些偷拍的照片甩到了病床上。
盛洺變了臉色。
鐘意卻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對你和顧衿之間的感情冇興趣,但,我們之間的婚約還是算了。盛洺,你應該清楚,我眼睛裡容不下沙子。這件事,說到底是你對不起我。”
“小意……”
他臉色慘白,還想說些什麼,鐘意卻懶得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一旁的祁妄看了這麼出好戲,唇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
好大的脾氣。
盛洺一臉失魂落魄。
祁妄難得好心,問了句這個小侄子:“你怎麼想的?”
“我不想和小意分開,我和衿衿也不是那樣的關係。我們之間六年的感情,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盛洺有些煩躁,又有些悵然。
他昨晚,不過是一時上頭,纔會意亂情迷間和衿衿……
可,他和鐘意六年感情,怎麼可能就這麼斷了。
祁妄捏著佛珠,玩味道:“貪心不是什麼好事。”
尤其是,鐘意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