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被褚祿山一刀斃命的武者,瞳孔放大,臉上寫滿不敢置信的直接癱跪在了地上。
捂著脖頸的他,‘咕嚕嚕’的想要說什麼,可夾雜著暗勁的刀口,在頃刻間炸裂。
下一秒,鮮血四濺。
亦使得崔東,嚇得連連側退了數步。
直至膝蓋內側,抵在了座椅上,無力的坐在上麵。
“你……”
“世,世子殿下!”
咬牙切齒的喊出了這幾個字後,強裝鎮定的崔東,再次站起身的補充道:“鎮北王在的時候,都不敢動清河崔氏的人。”
‘吱啦!’
待其說完這些後,雙手摁著座椅站起身的許山,伸手示意褚祿山把刀刃遞過來。
後者,雙手呈上!
許山持刀後,望著刀刃上那猩紅的血跡。隨後,‘啪’的一聲架在了崔東的肩膀上。
僅僅這一下,嚇得對方又癱坐回了椅子上。
“你不提及父王,本世子還不替他喊屈呢!”
“對你們清河崔氏客客氣氣又怎樣?北涼的糧價,不依舊居高不下嗎?”
“逼著北涼黎民,往糧價更低的冀州遷徙。”
“大乾對北涼的糧食戰,你們清河崔氏功不可冇啊!”
‘滋啦!’
邊說,許山邊在他肩膀上,擦拭著刀刃上的鮮血。
“知,知道利弊就好!”
“我們清河崔氏,有的是手段。”
“哈哈。”
聽到這話的許山,狂笑不止。隨即用刀身,拍打著對方側臉!
“崔掌櫃啊!”
“時代變了!”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一看。”
“以前北涼姓乾,現在的北涼……姓許。”
‘滋啦!’
‘嗷嗷。’
順勢揚刀的許山,直接割下了對方的側耳。
下一刻,崔東發出了歇斯底裡的慘叫聲。
就在這時,下屬匆匆來報。
“殿下,司農司主事藍田,快馬加鞭親自赴瀛州來報。”
“說是有要事稟告殿下。”
‘啪。’
“快快有請。”
把刀刃仍還給褚祿山之際,許山一改對崔氏的傲慢,主動出門相迎。
“世子殿下,成了,成了……”
“吾等從番外帶來的土豆、紅薯,在北涼完全可以大批量種植。”
聽到藍田這話,許山連忙詢問道:“畝產多少?”
“保守估計一千斤,完全可以充當主糧。”
“這是成品。”
‘噝噝。’
待到藍田說完這些後,捂著耳朵的崔東,忘記嘶喊的忍俊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可以充當主糧的農作物?
還畝產保守估計一千斤?
要知道,國內的大米、水稻近代才能達到畝產一千斤。
可土豆、紅薯在康乾盛世時,就已經做到了。
許山不過是利用係統,提前把它們拷貝過來。
‘啪。’
掰斷一個紅薯後,許山毫不嫌棄的吃上了一口。
“嘎嘎好吃,你嚐嚐!”
邊說,許山邊把剩下的一半遞給了花木蘭。
這一刻,褚祿山彷彿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失寵了?
“嗯,好甜!”
“這東西,就適合北方的沙土。”
“對了世子……還有一個好訊息,司農司在津門通過海鹽粗製法,提取了海鹽。完全可以替代市麵上的井鹽。”
‘嘩!’
聽到這話,崔東腦瓜子‘嗡嗡’作響。
下意識覺得對方在詐自己,可當對方真拿出來還帶有腥味的粗製海鹽時,已容不得他懷疑了。
“賞,重賞!”
“謝世子殿下。”
待到藍田退下去之後,轉過身的許山,冷笑著對崔東說道:“你看……”
“清河崔氏有的,我們北涼一樣不少。”
“可我們北涼盛產的北涼刀,你們崔氏可扛不住啊。”
‘咕嚕!’
感受到許山身上的殺意後,崔東著實嚇得渾身顫抖。
渾然忘記疼痛的他,顫顫巍巍的喊道:“世,世子……”
“我,我進來的時候,冀中各大世家子弟及鄉紳,可都看著的。”
“如,如果我不能活著出去,後果你北涼擔待不起。”
聽到這,許山殺意更濃了。
“喊你進來,就是為了殺雞儆猴。”
“更擺明我北涼的態度……”
“彆奢望用任何東西,來裹挾我許山。”
“你們還不配……”
‘滋啦!’
“呃!”
許山的話落音,褚祿山順勢出刀。
下一秒……
來時還囂張無比的崔東,如今死不瞑目的躺在那裡。
“命人把他扔出去。”
“昭告全城,這……就是哄抬糧價、鹽價的下場。”
“北涼,絕不向任何人妥協。”
“是!”
“還有,把查獲的糧草投入市場。”
“並大肆宣傳紅薯、土豆的畝產及問世。”
“快入冬了,老百姓得吃上平價糧。”
‘啪嗒。’
“花木蘭代北涼百姓,叩謝世子殿下。”
“世子仁義!”
說完,深情觸動不已的花木蘭,連忙單膝跪地。
底層出身的她,最為清楚,入冬對於大多黎民來講就是渡劫。
許山此舉,無異於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的替他們擋下了劫難。
‘叮咚!’
“花木蘭對宿主的好感度增加至百分之五十!”
“好感度達到百分百,係統將予以一萬騎大雪龍騎的獎勵。”
花木蘭的話剛說完,係統的提示音在許山腦海裡響起。
之前,極其仰慕許山的花木蘭,便有好感度打底。
如今見識了他有勇有謀的處理糧價,更是好感度倍增。
一萬大雪龍騎?
老子追妹子,絕不是因為饞她身子,就是單純的想要這一萬大雪龍騎。
心裡嘀咕這話時,許山已然攙扶起了跪地的花木蘭。
四目相對的一刹那……
花木蘭宛如觸電般趕緊低下頭!
‘哢嚓。’
又聽到心碎聲音的褚祿山,腦海裡響起了‘一剪梅’的配樂……
“報!”
“斥候緊急軍情。”
“何事?”
聽到下麵彙報後,許山連忙詢問道。
“大乾兵卒,驅趕疫區的黎民,大批量的朝著莫州、瀛州、上古等城趕來!”
“嗯?疫區?”
“對!”
“世子,天花在冀南橫行。”
“此乃不治之症!”
“一旦被感染,九死一生!”
“這大乾的老妖婆,也太不是東西了吧。”
“世子,萬萬不能讓他們進城啊,否則,疫情傳開,戰鬥力減員的。”
就在褚祿山苦口婆心的說完這些後,許山卻笑了。
“彼之毒藥,吾之蜜餞!”
“缺啥送啥啊!”
“北涼正缺人口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