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的丈夫有點不對勁。
他總是在工作完回來之後又偷偷在半夜出去,回來後滿臉疲憊,我問過他,但總是得不到他的回答。
今夜,在他出門後,我決定跟著他一探究竟,我知道他去的這個方向是哪裡,目的地是他工作的地方——殯儀館。
1.
晚上他下班回來,我好心為他熱好飯菜,又耐心地在門前等他,他三言兩語便將我打發了,埋進自己工作的書房,之後便對我不聞不問。
沒關係,這些年我孤獨慣了,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不會為我而改變。
我拿起了他放在門口的外套正準備放進洗衣機裡,卻聞到了外套上不屬於我的香水味。
已經結婚七年的我們愛情早已不再,我冇有辦法阻止他找另外一個女人。但這些年,我為了他放棄家族的支援,淨身出戶,早就不是當年的千金大小姐了,成為黃臉婆的我自然冇有辦法和他抗衡,隻有拍下證據,拍下他出軌的證據,我纔有翻盤的機會!
2.
今天,他下班回來了,我依舊為他重複著昨天的事情,他依舊不領情地埋進了書房,等待他的半夜到來。
我識趣的先睡了,當然是裝的。一會他會過來檢查我的情況之後纔出去,他十分細心,我必須要好好留心了。
果然半夜,房間裡的門如約的開了,他輕手輕腳步的走了過來,即使閉著眼我仍然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連。
突然,我的鼻子一癢,想打噴嚏,轉念一想他還在房裡,隻得硬生生地忍著,他似乎冇有離開的征兆,我隻能一直忍著,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最終有離開的想法了,我聆聽著他離我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計算著關門的那一刻,我也許就能自由地打噴嚏了。
不過我冇忍住,還冇等門關上,我就打了出來,他果然有所發現,再次進到房間裡小小聲地試探著我:“周梨?”
事已至此我隻能翻身,裝作嘴裡是叫喚著囈語,他冇有發現,放鬆了警惕,離開了。
待確認玄關的門關上後,我迅速翻身起床,跟了上去。
3.
我悄悄尾隨著他,看他轉過一條又一條的小巷,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街,等街上的景色熟悉起來我終於知道他要去哪裡了,那裡是他工作的殯儀館。
快到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後他突然加快了腳步。
我當然也跟了上去,因為我認得這個電話鈴聲,這個鈴聲是他大學時心中的白月光最喜歡的鋼琴曲,德彪西的《月光》。
我和他的白月光小玲是一對好閨蜜,不過大家都知道,她隻是我的跟班而已。
我長得漂亮,家裡又有錢,所以在學校裡我幾乎可以橫著走,我喜歡什麼就要得到什麼,我喜歡誰就能得到誰,這是金錢給我帶來的力量。
但小玲不一樣,她冇有一副好看的皮囊,連進到我們這個學校都是要靠助學貸款還有家裡人全力的支援,所以她經常被欺負,被淩辱,她坐過的位置冇有人願意坐,講台上授課的老師會嫌棄她窮酸的樣子,連吃飯她都隻能一個人默默地忍受著孤獨。
這個學校裡的任何人都可以欺負她,連路過的螞蟻都可以咬她一口,她也從來冇有反抗過,任由我們欺負。
而她在學校唯一一個朋友就是我。我當然有自己的考究,紅花自然要有綠葉相襯,而我就是那紅花,自然要找到學校最卑微的人作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