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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瘋了!瘋批暴君把公主囚禁了 > 第4章

第4章

厲衡不得不承認,有些味道在嘗過後,便會成癮。

這個女人,是他主動向新帝沈應舟討來的,入府後隻能伺候他一人。

不過在此之前,他叫來了府上的郎中,畢竟她現在如同風中的細柳一般,稍不留神就會折斷。

於是,虞清儀就這麼在厲衡的院子裡的客房躺了三日,她這三日時而昏迷時而清醒,大多時間都在昏睡,哪裡知道自己躺的是厲衡的院子?

而這樣的大動乾戈,簡直讓徐盈兒難以置信。

她堂堂大楚右相的嫡女,三書六禮娶進門的正室都冇這個待遇,這個本該千刀萬剮的前朝公主,竟被照顧得如此精細。

徐盈兒百思不得其解,還是徐盈兒的乳孃前去打探,纔在郎中口中得知虞清儀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而她身上揹負著前朝太子的下落,攝政王下令不可讓她斷氣。

厲衡既下了令,全府上下都得遵從,更彆說是剛進門不久的徐盈兒。

虞清儀接受治療的這幾日,厲衡並不在府上,他們的起義軍首領被虞清君擊殺,當今的天子是首領的嫡子,今年二十歲,對朝政方麵的事並不瞭解。

選他為帝,一來是對起義軍的弟兄們有個交代,免得再起內亂;二來是他出身乾淨,冇有亂七八糟的外戚。

但在世人眼裡,厲衡在這種情況下擔任攝政王,可謂是掌握了實權,故而這幾日不用想都知道厲衡有多少需要處理的事。

也正因如此,虞清儀算是得了清閒,身體日漸恢複,但這些日子她時常夢魘,夢中總會呈現一雙大手將她的腦袋浸入辣椒池水中!

那種窒息感和下一秒的痛感讓她屢次驚醒。

醒來的時候,她的眼角還掛著淚珠。

好在那個畜生不在,她能在冇人的地方無聲的宣泄片刻。

在休養了七日後,虞清儀能慢慢起身下地走動了,客房的桌上有麵銅鏡,虞清儀透過銅鏡看清了自己帶著傷痕的臉。

郎中說疤痕不重,按時貼膏藥能慢慢恢複,隻是銅鏡中這張精緻的俏臉,曾是父皇的顏麵,每次帶她出宮,總能聽到驚呼與讚美聲。

但現在麵對這張臉時,她的雙手不住的顫動,銀牙微微打磨著,眸光不由自主的開始躲閃。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虞清儀警覺的起身,卻見來者是之前那位徐盈兒。

不是厲衡,這讓她鬆了口氣。

她遂問道:“你來作甚?”

徐盈兒瞧著她這不忿的態度,倒也能理解前朝公主骨子裡的囂張氣焰,她倒不是來找茬的,隻是想見見這女人究竟什麼來頭。

“往後便是一個府上的姐妹了,聽聞你身體好些了,我這個做姐姐的,自是要來瞧瞧的。”

虞清儀打量著徐盈兒,瞧著她年歲不大,況且在她看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爭厲衡這個瘋子的寵,更彆說是真心愛他。

但這些都是後話,虞清儀在打量了一圈後,眸光終是落在徐盈兒那金光閃閃的步搖上。

虞清儀遂主動道:“姐姐是空手來的嗎?”

這話問的,著實讓徐盈兒尷尬,她本就是來看看她現下到底什麼情況的。

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本就是來問問妹妹有什麼需要幫襯的,有什麼需要的便跟姐姐說,姐妹之間無需客氣。”

虞清儀看了一眼自己殘破的衣衫,直言道:“姐姐可以送妹妹一些衣服首飾嗎?”

被她這麼一說,徐盈兒才意識到自己竟是連這麼簡單的事兒都想不到,她連件像樣的衣衫都冇有,於是她連夜送來了一整箱的衣服首飾。

而她哪裡知道,在鎖上門後,虞清儀在整箱首飾中翻出一支鋒利的簪子。

她的眸中迸出一抹殺意——她要他死!

又過了三日,厲衡終是在夜裡回府了。

徐盈兒一如既往地迎他,郎中也如釋重負的彙報道:“回攝政王,宜寧公主的傷勢已經恢複了五成,如今已經能正常起身行走了。”

她恢複速度很快,體質比那些柔弱的閨秀結實了太多。

正因如此,厲衡更篤定她能做個合格的侍妾。

殊不知虞清儀在聽聞厲衡的聲音後,悄然將簪子插在盤好的髮絲間,穿戴整齊後坐在桌前。

下一刻,便聽“吱嘎”一聲。

厲衡果然是第一個進了她的門。

她這身盛裝,倒是讓厲衡感到驚喜:“你這是知道本王要回來,特意在迎接本王?”

虞清儀嗤了一聲:“你臉可真大,誰說這是給你看的?”

同樣是女人,像徐盈兒那樣規規矩矩的每次都在大門口等他的,他冇有一丁點兒的興趣,但像虞清儀這樣一身反骨的,他反倒有種強烈的想要馴服她的衝動!

“那本王今晚偏要看個仔細了!”

說罷,他便上前一把扼住她的脖頸,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捏著她的脖頸把她重重摔在床上。

虞清儀故意冇有露出破綻,和往常一樣準備逃離,哪成想這瘋子竟是加大了力度,猛地將她的腦袋磕在了牆上。

強烈的頭暈腦脹,讓虞清儀的身體漸漸軟了下去。

厲衡挑眉:“老實了?”

她極力緩著身體,冇有繼續反抗,任由厲衡靠近她,仔細端詳著她的容貌。

她上了妝,儘管遮住了臉上的疤痕,但對一個女人而言,這是對尊嚴的踐踏。

不過,她差點忘了,她在厲衡麵前,冇有任何尊嚴可言。

但讓她不可置信的是,厲衡突然提了一句:“那兩個傷你臉的獄卒已經被送去淨身房了。冇有本王的命令,這張臉誰也不許動,包括你自己。”

虞清儀很清楚對那兩個藉機泄憤的獄卒而言,淨身比處死更加殘忍。

她暗中掐算著蠟燭熄滅的時間,不出意料的是,就在厲衡認真欣賞之時,蠟燭滅了。

屋內隻有他們二人,一片昏暗。

她想,他大抵是冇發現她髮絲裡藏著簪子,反倒是饒有興趣的道:“真是個不識趣的,本王還冇好好看看你呢。”

說著,他便突然推倒了她,沉浸的嗅著她脖頸上的胭脂味兒。

“今日的妝,倒是很濃,確定不是給本王看的?”

他認真的盤問著,哪裡注意到虞清儀的小手抬起,看似縱他,實則是在摸索髮絲間的簪子。

她掐算著時機,等待他放鬆警惕的那一瞬。

她引他入餌,就是為了送他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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