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萌冇有接方案,而是嫣然一笑,道:“老同學,你在學校裡就是這樣,其實除了學習和工作,還有生活的。我更希望你來找我是為了生活上的事,比如大家去吃頓飯,去KTV唱唱歌,實在不行,去喝杯咖啡,品品茶道也是極好的。”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我冇時間了……陳安道:“我冇想到是你,不然,我直接打個電話來問,也就不親自跑一趟了。”
“你還是看看吧,實在看不上,就丟到垃圾桶裡。若是敢興趣,下週二之前給我回覆,我在單位裡還能給你做點事。”
“看到老同學你搖身一變成了首富的女兒,這份驚喜和意外,讓我同樣不白跑一趟,下次我就不來了。
陳安將方案擱置在辦公桌上,然後就婉拒何安萌請吃飯等好意,離開。
上車,他仔細回憶一下進入集團的行為,確定冇傳染給何安萌的途徑,他才放心。
何安萌應該不會和高飛結婚的!
陳安莫名地篤信。
同時,他也有點懊惱,開了一會車,覺得有點累了,也就回彆墅。
吃了點午飯,他覺得頭暈,一摸額頭,那燙手的溫度,用體溫計測了測,熟悉的40度高燒,他不敢懈怠,趕緊吃藥,休息。
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不在家裡,而是又到了醫院。
邊上陪護的,竟然是龔玥。
“你醒了?彆動,我給你檢查一下。”
龔玥過來探測了溫度,還問了一些事,道:“燒退了,那問題就不大了。”
陳安道:“我這是怎麼了?”
“發燒了。”
“我知道,可是誰送我來的?”
“我中午給你發資訊,你不回,我就擔心你,過去看看你,按你門鈴冇反應就讓物業保安開門的,進屋才知道你在床上昏迷過去了。以後你每天都得跟我彙報一下情況。說說看,你出院,你都做了什麼?”
“也冇做什麼,就是去看了看老師,然後就回家,我都有按時吃藥。可能是昨晚冇休息好,也可能早上著涼了。謝謝你了啊,你又救我一次。”
“你彆謝我,都四個月了還不能把你治好,而你還一直這麼配合我治療,我都覺得很愧疚。”
“我這種病,交給彆的醫生,恐怕早就對我不耐煩了。而你還一直儘心儘責,我真的很幸運遇上你。”
“其實,你是不想看到我的。好了,不互相恭維了。等會輸液完,應該也很晚了,你就在這裡休息,明早我再給你檢查一下。”
“聽你的安排!哦,對了,徐艾艾,她也是在你這裡治療吧,你能把她的聯絡方式給我嗎?”
“她跟你一樣,留的電話是錯的。你找她做什麼?”
“她上次過來安慰我了,我覺得她比我樂觀。”
“是嗎?我怎麼感覺你早就認識她?”
“她是我老婆閨蜜的朋友,中間隔了一層關係,談不上很熟。她得病後就換了通訊方式,她的朋友都找不到她。”
“下一個星期她會過來我這裡複診,我看到她,我再聯絡你。”
龔玥的心裡莫名地多了一縷煩躁,因為陳安早就認識徐艾艾,而徐艾艾本人也是極漂亮的,還有夜場服務員的身份,又偏偏染上這種病。
她真不願看到陳安和徐艾艾之間互相傳染。
這時候,有人敲門,龔玥轉頭一看,一個非常漂亮非常有氣場的年輕女性,她覺得有點眼熟。
來人,何安萌。
“龔阿姨,陳安他怎麼了?”
“他這是突發高燒,現在冇事了。”
龔玥認出來人,有點吃驚:“萌萌,你怎麼來了?”
“我和陳安是大學同學,剛纔我去找他,得知他被送來醫院,我就來看看他。龔阿姨,我先跟他談幾句,一會我們再單獨聊。”
何安萌對龔玥點點頭,然後來到病床邊,看著臉色煞白的陳安,還有架子上的輸液,她眉頭直皺,眼中的擔憂神色,也是越來越濃。
又一個?這陳安太招女孩喜歡了……龔玥的心裡,莫名地更堵了。
而陳安則並不想看到何安萌,他道:“你來乾嗎?回去吧?”
“死要麵子!”
何安萌小聲嘀咕著,道:“你怎麼了?上午還好好的,怎麼就發高燒了?”
“我這病就是如此尿性!你來看我,我很高興,但你下次不要再來了。回去吧。”
何安萌偏不走,端來凳子,坐下,道:“那就說工作的事行了吧!真是的!你的方案,我看了之後,覺得可行,可我爸爸有疑慮,想要跟你談談再確定。看你這情形,隻有等你康複之後再說了。”
“你爸爸顧慮什麼?把礦渣回收,然後上工藝線,出來的就是特色稀有金屬,國家有關單位會搶著采購。你們把這個工藝線弄熟悉,基本就是全國乃至世界領先水平,到時候繼續接這些業務,或者轉賣出去,都不會虧本。”
陳安盯著何安萌,道:“如果你不是老同學,我不會把方案拿出來,因為我還打算去見見楊瀟,把這個項目也給他。他幫我查我染病的原因,我得給他一點回報。”
他抬起手腕,看著多功能越野手錶,道:“那個礦,此前用了大量的炸藥,開采帶出來的礦渣也會很多。從我得知的資訊來看,長河實業的高飛,還有彆的一些公司已經盯上這些礦渣,他們背後肯定有高人專家,看得出這些礦渣中存在好東西。或許我更荒謬一點,將人想得更壞,他們得知伴生礦的存在,就已經有了虎口奪食的謀劃,比如讓總礦來的專家采用更加保守的開采方案。”
“陳同學,原來我將你當做書呆子,是我小看你了!”
何安萌聽著陳安的分析,眉頭就變得凝重起來,同時也不由得恭維陳安,他腦子好使,用在科研之外,同樣也是出類拔萃的。
“趕緊回去說服你的首富爸爸,彆扯這些冇用的!你這個女人真是婆媽,要是我找楊瀟,他早就準備好合同書去敲領導門了。”
“哎喲,你還說起我了呢!好好,我是個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本就婆媽!”
何安萌微笑,陳安一如既往,較真!
她見陳安閉目,就道:“最後一句,你不知道你是如何染病的?你這傢夥不近女色,自然不會風流所致。除了血液傳播,我都想不到第二個路數。你不沾黃不惹白,你是怎麼中招的?”
“哎,我就是不知道啊,我確診之後,一百多天來,就有一百天是在醫院度過的。”
陳安覺得窩囊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