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後悔,竟抬腳試了試水。
一旁席墨急忙拉住他:“主子,不可!”
齊皓也知道他不可,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水!
可讓他就這麼乾看著,他實在是難受的緊!
一旁席墨低聲勸道:“爺無須擔憂,因著您不會水,席寧她是特意練過的,水性比我們任何人都好,這運河雖然水深,但依著她的水性不會有任何問題。”
聽得這話,齊皓微微一愣,先前太過著急,竟將這事兒給忘了。
他就說嘛,那玩意兒冇臉冇皮,什麼話都敢說,連他的大腿也敢眾目睽睽之下隨便抱的,一個不樂意險些都敢指著他鼻子說教,烈性這兩個字,怎麼能跟她沾上邊?
齊皓心頭的焦躁終於淡去了些,轉眸對席墨道:“你也去!”
席墨聞言一愣,他是齊皓的貼身暗衛,而且眼下所有暗衛都下了運河尋人,若是他再去了,那就無人能守著主子了。
齊皓見他不動,頓時皺了眉,正要開口說話,一旁看著運河的蕭瑾川忽然出聲道:“我去吧。”
說完這話,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見他一個縱身來到運河之上,然後足下輕點,踏著河水直往下遊而去。
席墨見狀,猶豫了一番之後,也跟著入了水。
已經往下遊行了一段路的船隻甲板上,麵具男子和他的幾個侍衛依舊站在,看著追上前來的蕭瑾川,原先劫持池奚寧的那個侍衛頓時戒備起來。
就在他橫起連環刀準備一搏的時候,卻見蕭瑾川看了他們一眼,而後一頭紮進了水中。
橫刀男子不由就愣了:“這……”
麵具男子負手而立,看著運河水中不斷冒出來透氣,又一頭紮進去暗衛,輕笑了一聲:“京城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確實值得一來。”
池奚寧現在很後悔!非常後悔!
她的計劃本來很完美,之前她把齊皓氣的夠嗆,後來又說了那麼過分的話,齊皓就算念著舊情,頂多也是派一兩個人下來看看罷了。
隻要她扒著船底隨船而下,那些人就算想找也找不到,待她氣息耗了七七八八,她再悄悄潛到河邊上岸。
可她冇想到,齊皓就算被她氣了個半死,真當她落水了,他竟然那麼著急,將所有暗衛都派了下來,搞得這運河跟下餃子似的。
這也就算了,讓她更加冇想到的是,蕭瑾川居然也下來了!
現在男人的自尊心,都隻有那麼點了麼?他們的大男子主義,這時候倒是出來啊!!
蕭瑾川下來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人腦子好像是通了雷達,竟然直接衝著船來,然後一頭紮了下來。
再然後,她和他就四目相對了。
即便是在水裡,她也能清晰的看到,他唇角的譏誚。
池奚寧尷尬的腳指頭的蜷起來了。
她的一隻手還扒著船底,饒是她腦子靈光,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現在的情景。
說她在開玩笑?
這麼多人跳水找她,她還不露麵,這開的是哪門子玩笑?!
好在此刻是在水底,一時半會兒用不著麵對這個死亡問題。
她沉在水中,蕭瑾川也沉在水中,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彷彿是在對她說:“來,請開始你的表演。”
普通人在水裡,能憋氣一分鐘,而經過訓練,又有一定天賦的人,可以在水裡憋氣十分鐘甚至更多。
原主是經過訓練的,而池奚寧本身也是經過訓練的,這是她實施這個計劃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