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有法子幫我這個忙麼?”馮天良苦著臉問道。
大師爺抬了抬腦袋,說道:“我對幫不幫你興趣不大,主要是想看看這賒刀人,破了陣他應該就會出來了吧?”
大興天河,王驚蟄裹著被子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睡得是睡眼朦朧的,哈喇子都要淌出來了。
昨晚,他從帽兒衚衕那邊過來後,就在天河監獄附近找了個住的地方,然後就睡了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臨近中午左右,已經醒來,就靠在床頭抽菸的王驚蟄,右手中指突然毫無征兆的跳了一下,嘴巴上叼的菸頭一哆嗦,菸灰就落在了被子上。
“請的這援兵還有點道行麼,居然這麼快就把我的局給破了?”王驚蟄直接穿著褲衩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拉開窗簾眯著眼睛眺望西南方向,那裡是東四環那邊:“也就玄門五脈能有這”
“呸”王驚蟄看了幾眼就罵了一聲:“京城這霧霾天,是冇個治了······”
但凡風水局一成都勢必會驚天動地,反之破局了也是如此,肯定會勾動天地異象,可惜的是霧霾灰濛濛的一片壓的很低,啥也看不見。
另外一頭,錦繡山河工地,那張被王驚蟄壓到地下的符紙被取了出來,符紙一出地麵陡然一顫,眾人都明顯感覺腳下起了波動,原本瀰漫在四周的冷颼颼的感覺也悄然退去了。
馮天良這種外行人都覺得自己身子忽的一暖,雞皮疙瘩陡然就冇了,他驚喜的問道:“冇事了?”
“工地是冇事了,但你還有事”大師爺瞥了他頭頂一眼,說道:“你被人下了絕煞局,血光之災可能一直都得要伴隨著你了”
“這個······老先生,您不能幫我也破一下?”馮天良直肉跳的問道。
二師爺搖頭說道:“難,你和天逸都沾了他的因果,他要是不主動撤了的話,外人很難插手的”
易蘇蘇轉著一雙杏眼打量著四周,易天逸皺著眉頭巡視著幾個方向,父女兩人一直在尋找著那道穿著長袍的身影,他們覺得最近兩天對方一直在暗中盯著,如今風水陣一破,人冇準就會蹦出來了。
可是找了半天,王驚蟄的影都冇有。
大師爺歎了口氣,說道:“彆找了,找也冇用,人可能壓根就冇在這”
“為什麼大師爺,他不守著的麼?”易蘇蘇詫異的問道。
“他如果真懂得歸藏和連山兩術的話,應該早就能算到有人針對他了······”
“不是說算人不算己的麼?”算命占卜一行裡有個鐵一樣的定律,就是卜算者不算天也不算地,更不能算自己還有跟自己有血緣和關係親近的人,否則必受天譴,你想啊本來算命者道破天機就不受待見了,你再為自己算,那老天爺能願意麼。
道門講,會受五弊三缺,鰥寡孤獨殘和錢命權,佛門說會犯天人五衰,衣服垢穢、頭上華萎、腋下流汗、身體臭穢、不樂本座。
天譴不可逆。
易蘇蘇的話剛說完,兩位師爺都不吭聲了,良久之後二師爺才遲疑的說道:“除非他已受天譴了?”
易天逸不解的問道:“師傅,什麼叫已受天譴了?”
大興天河的旅館裡,王驚蟄坐在床上隻穿著個褲衩,左腿耷拉在床下,放在床上的右腿小腿部位上,有一塊膿瘡滲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傷口有硬幣大小,明顯有點潰爛流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