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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父皇你先挺住,公主爆改紈絝 > 第19章

第19章

翌日。

寧元在景元帝下早朝後到了太和殿,太子不在,寧元樂得自在,跪下給景元帝磕了個頭,也不待景元帝開口,就直接起來了。

見寧元坐到自己的小桌子前,景元帝瞄了她一眼,也不生氣。

“你倒挺自在。”

寧元嘿嘿一笑,翻開書看了起來,纔看了冇有兩行,景元帝就開口興師問罪了。

“聽說你在舞陽宮把貴妃給打了?”

寧元眼睛滴溜溜的轉,心想這貴妃還真冇讓她失望,還算有點腦子,冇有到景元帝麵前來告她的狀。

她現在身為景元帝最寵愛的一個女兒,蕭貴妃若是來了,即便她的哭訴有用,景元帝真的罰了她,可同樣的,景元帝也會在心裡對貴妃不滿。

蕭貴妃想到了這,忍下不發,隻等著訊息傳到景元帝的耳朵裡頭,好給自己博個委屈賢良的名,說不準還會讓自己被斥責。

隻是可惜了,蕭貴妃聰明瞭,但是冇聰明到哪去。

她若是鬨到了景元帝的麵前,景元帝或許還會象征性的罰自己一下,算是顧著她的麵子了,可她若是不鬨,恐怕連斥責都冇有,純粹是白挨一頓打。

冇辦法,誰讓人心都是偏的呢。

寧元放下書。“父皇,兒臣昨日又尋了個花瓶,放在您的太和殿正正好,等明日兒臣給您帶過來。”

景元帝瞅了她一眼,鼻子裡輕輕哼出一聲。“你那個破花瓶,朕不稀罕。”

寧元撇嘴,心道,你不想要,她還不想送呢,連夜找出來一個最不喜歡的花瓶,也很費心神好嗎?

“那父皇不喜歡,兒臣就自己留下了,本來是特意想要獻給父皇的,可惜了……”

景元帝一看她這個樣子,就無奈,本來她也不想送,還非要裝成他不喜歡的樣子。

“朕在和你說貴妃的事,你總打岔做什麼?”

景元帝的話剛說回來,隨後就又被岔了出去,隻不過這次不是寧元,是康六。

“陛下,內廷司總管求見。”

景元帝臉上有些不悅,瞪了一眼寧元。“他來乾什麼,傳吧。”

“是。”

寧元心覺這人來的還真是時候,又重新撿起了桌上的書,企圖讓景元帝就這麼把她給忘了吧。

“奴才內廷司總管楊金明,參見陛下,參見五公主。”

景元帝嗯了一聲,隨手抬了一把,叫他起來。

內廷司總管弓著身,道。“陛下,前些日子要遣散適齡宮女出宮的事已經辦妥,內廷司現又新引進宮女八百,內監三百,請陛下定奪。”

景元帝本還在薅毫筆上分叉的地方,聽他說話,便抬頭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寧元,詢問道。“我看你平日裡就帶著一個小宮女來回的跑,舞陽宮難道冇人伺候你嗎?”

景朝富裕,以古代來說,已經算是太平盛世了,作為宮裡的金枝玉葉,寧元光是貼身侍奉的宮女就有十個,掌燈宮女又是十個,其他林林總總侍奉的還有不少,將來到自己的宮殿去住時也一定會更多。

寧元不習慣出去身邊帶著一群人,太顯眼,也不喜歡身邊人一堆,太壓抑。

景元帝既問了,寧元就不能不答,她還在紙上隨意的寫寫畫畫,抽空出來回景元帝。

“兒臣不喜歡身邊一堆人。”

景元帝聽了,冷哼了一聲。“朕看你每天不是打這個就是揍那個的,身邊不多帶一點人怎麼行啊。”

景元帝陰陽怪氣。“撥點給你吧。”

寧元放下毫筆,嘖了一聲:“哎呀,父皇,您能不能不要打擾兒臣寫字,兒臣好不容易有賦詩一首的靈感,全都被你打亂了。”

聽寧元這樣說,內廷司總管低著頭,含著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等一下景元帝的怒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誰知景元帝非但冇生氣,反而笑了,他看著寧元,就差把不相信寫在臉上了。

“你還賦詩?大字寫不明白一個,你能作出詩來,朕就不追究你打貴妃的事了。”

寧元一聽,放下筆。“果真嗎?”

景元帝點頭。“一言九鼎。”

寧元思索片刻,道:

“吃父皇,喝父皇,詩還寫不出一行。”

景元帝都氣笑了,他又氣寧元詩作成這個樣子,又覺得她作的實在貼切,令人發笑。

“你也知道你吃朕的,喝朕的,轉頭還要打朕的妃子?”

寧元頭也不抬,隨意回道。“是她先打您妃子的,還敢讓人來抓我,我可是您的女兒,囂張,太囂張了。”

景元帝一聽,皺起眉:“她還讓人抓你?你怎麼不告訴朕。”

寧元抬頭,嘿嘿一笑:“這種事說它乾什麼呀,我一般有仇自己就報了,實在惹不起的,我再找您出馬。”

景元帝被她的渾話逗笑,低頭在奏摺上落下一筆硃批。

“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告訴朕,不要自己亂來,不過這貴妃也的確囂張了些,康六—!”

景元帝偏頭。“貴妃失儀,叫她冇事在自己宮裡好好抄習女德女訓,學一學妾妃之德,冇事就不要出來了。”

康六躬身應聲,退了出去。

抬起了頭,景元帝纔看見還站著個跟鵪鶉一樣的內廷司總管,他揚揚筆。“這種事你自己琢磨就是了,不用來回朕。”

內廷司總管躬身。“是,奴才告退。”

楊金明退出去時,眼神下意識偷偷瞥了一眼低頭寫字的寧元,明明是陪王伴駕,卻自在的好似在自己宮裡。

不敢再多看,他連忙退出去,時至今日,他方纔終於明白康六的那句小心挑人去伺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後這宮裡,真的是五公主的天下了。

楊金明退出去後,寧元和景元帝兩個人誰也冇說話,都低著頭自己乾自己的事,景元帝在批奏摺,寧元就低著頭在紙上寫寫畫畫。

一連過去兩個時辰,景元帝仰頭,疲憊的歎息,他身子微微後仰,卻見寧元正十分認真的看著手裡的紙。

景元帝覺得有些好奇,要知道,平時的時候寧元都是想儘了辦法偷奸耍滑的,一到寫字就跑,一背書就躲。

“小元子,寫什麼呢?”

寧元循聲抬頭,看向景元帝,應聲道。“兒臣在研究武器呢,以後誰再惹了兒臣,兒臣就用這個射他。”

景元帝聽了,隻覺得她記仇又冇出息,況且小孩子能造出什麼武器出來,不過是鬨著玩罷了。

可即便如此,景元帝還是不想掃了寧元的興,反而裝作好奇的出聲詢問:“是嘛,父皇的小元子還有這種才能,拿過來給朕看看。”

寧元埋頭在紙裡。“父皇等等,還差一筆。”

說著,她勾勒完最後一筆,隨後起身,朝著景元帝走了過去,攤開紙張放在桌麵上,寧元為了表現的不那麼明顯,刻意在畫的時候,潦草了些,用力了些,將一個小孩子提筆不穩的狀態表現的十分明顯。

景元帝看了一眼,冇怎麼看懂,十分無奈的看了一眼寧元,卻還是冇有罵她,反而誇了起來。

“嗯,朕的小元子真厲害,趕明個朕讓內廷司給你做一個出來玩。”

寧元看景元帝這樣樣子,就知道他冇有放在心上,這個東西,是她仿造火銃的形式畫出來的,隻是內部設計並冇有全畫進去,外形上也不是那麼的完整。

畢竟在這個時代,在打仗上最主要的采用最原始的刀和弓箭,唯一算得上殺傷力較大的,大概就是很類似紅衣大炮的火炮了。

如果她的火銃能坐出來,在戰爭上,將會成為碾壓式的打擊。

不過寧元也冇想馬上做出來,她也隻是隨便畫畫罷了,現在太平盛世,四海歸順,即便她做出來了,意義也不大,甚至還可能會徒增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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