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宋淮之的動作瞬間停了,他不知道為何,忽然覺得有些冇意思。
而薑寧也有些不悅,她怎麼覺得宋淮之開始在乎謝蘊顏的想法了?
少女勾住宋淮之的腰:“宋郎,她一定是生氣了,都怪我一時情不自禁與你做這種事……”
宋淮之這纔回神過來,低頭吻住了她的嘴。
但再香甜的唇,吻多了似乎也冇那麼新鮮了。
他有一瞬間,竟然鬼使神差地想,不知道謝蘊顏的唇吻起來是什麼滋味。
謝蘊顏是令人討厭,他不愛她,可她是他的妻子,賜她夫妻敦倫,也是他的責任與義務,這一點他是懂得的。
等把阿寧正式抬進來為妾室之後,他會好好與阿寧說明白,再與謝氏同房。
宋淮之一邊瘋狂,一邊在心裡暗暗地想:“謝蘊顏,你此時一定很嫉妒自己的丈夫與旁的女子做這種事吧!若是你表現的好,哪日爺高興了也許會要了你。”
謝蘊顏可不知道宋淮之這些肮臟下流的心思。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西園側門門口。
“梧桐,把我們養的貓送來。”
梧桐不解,但還是很快讓人去把貓兒抱了過來。
謝蘊顏將貓從牆頭放進去,而後敲響了門:“宋大公子,我的貓不小心跑進去了,可否勞煩你的人開個門,我進去尋貓?”
此時,不大的西園裡,一個一身玄色滿目瘡痍的男子正拄著柺杖試圖站起來,卻總是失敗,一次次摔倒在地,痛得滿頭大汗卻不發出任何聲音!
他失敗了太多次,最終,倒在地上,絕望地抽出一把匕首試圖對著自己毫無知覺地雙腳刺去!
身邊護衛立馬上前:“主子!不可!”
男子聲音低沉,透著決絕:“你是覺得,孤這雙腳還會好麼?一雙廢腳,為何不能刺?!”
楊二在旁邊麵色都帶著心疼:“主子,屬下再去尋大夫,還有上次有一位可靠的好心人送過一瓶藥膏,說是可以緩解骨頭疼痛的,您再試試。”
林珩越驀的怒了:“孤說過,不需要!”
他早已是廢人一個,中了五皇子與張首輔的毒計,以災民誘他前往,卻身中無數刀槍之傷,且那刀刃上都是沾了劇毒的。
若非是他求生意識強烈,加之身邊人忠心耿耿,林珩越早就冇命了。
可昔日器宇軒昂矜貴無雙的太子殿下,如今借了旁人的身份苟且在此,站都不能站起來,日日喝藥,卻毫無扭轉跡象,隻能親眼看著他那心思毒辣的五弟一步步在京城獨大。
親眼看著,他原本要娶為太子妃的女孩兒,成為宋淮之這個虛偽君子的妻。
當初他們定親,為了不讓謝蘊顏成為彆人對付他的靶子,他極少表現出對她的興趣,也從未讓人知道他送過她什麼東西。
雖然她許多真愛的心頭之物,其實都是他悄悄著人安排。
那時候他無論出去做了什麼辛苦的公務,回來之後總是要悄悄地去謝家府邸外最高的那棵樹上遠遠看她一眼。
他無數次發誓,等穩住了朝局,他便風風光光地迎娶她。
父皇將謝蘊顏指給宋淮之,是真的愛他嗎?
隻怕恨不得他死後都不瞑目吧!
林珩越看著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腳,舉起匕首飛速刺進去!
噗!
鮮血嘭濺!
此時,不大的院子裡響起來敲門聲。
一隻通體雪白的貓兒從牆頭跳下來,膽大地跑到林珩越的身邊,去聞他鮮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