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一定能理解他如今的艱難處境的。
但宋淮之看不敢看薑寧,胡亂穿好衣裳,臉都紅透了,主動走出去:“眾位,我,我帶各位一起前去祭拜,順便磕頭請罪,今日的確是我擾了皇陵的清淨,為了恕罪,我願意捐贈五百兩銀子香火,供奉先烈……”
畢竟是長公主的兒子,皇帝的外甥,誰也不敢過於苛責,有個台階就下了。
但這口氣總是要出的。
長樂郡主首當其衝,對著薑寧語氣惡劣地罵道:“你這等低賤之人,為了勾搭男人享受榮華富貴無所不用期極!竟然能想到在皇陵這種地方做那種賤事!
若我是宋大人,必定連賤妾的名分都不給你!省得你攪亂了家風,你這種不知廉恥的下賤禍水,就不怕報應嗎?
我哥哥當初戰死,才能埋在此處,若他知道拚死打下的天下出了你這麼個賤東西,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子!”
老太妃也忍不住斥道:“毫無教養!”
勇毅侯夫人,以及威遠將軍夫人年輕時候也都是習武之人,罵起來人更是直接:“下流玩意兒!做娼妓做到這兒來了!”
薑寧臉都白了,她拚命地搖頭:“不,我冇有!我冇有!我不是!!”
宋淮之卻冇時間管她了,帶著眾人直接走遠了。
薑寧揪著被子,幾乎哭得斷腸,她今日臉麵是儘數丟儘了!
且還要進府做賤妾?!
憑什麼!以她的資質做宋家的少夫人都綽綽有餘!
今日之事,必定是謝蘊顏設下的陷阱!
她渾身發抖,死死地掐著手心。
好啊,謝蘊顏,好你個謝蘊顏!
很快,長公主那邊也知道了此事,慌得不行,立馬起床串號衣裳前去一起陪著祭奠。
她心中暗惱薑氏不知檢點,竟然在皇陵也敢勾搭男人,一邊賠笑,此事不能再傳到皇上那邊了。
長樂郡主陰陽怪氣地說:“長公主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母慈子孝,其樂融融,這不,在皇陵也能想著辦法地給您生孫子呢。”
長公主氣得臉如豬肝,卻硬生生地嚥下去了。
等謝蘊顏在祭拜後安排好眾人之後,再去看望長公主時,便瞧見長公主怒到幾乎將屋子裡所有的瓷具都給砸了!
她看到進門的謝蘊顏時,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就想到了什麼。
長公主一步步地走到謝蘊顏的跟前:“是你?是你先設計了我,再設計了淮之?是你?可是你為何要這般做?”
謝蘊顏無辜地看著她:“婆母,您在說什麼?我成親之前若是知道宋淮之有個外室,必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啊。何況,婆母與譚玉琪之事,兒媳又怎會知道呢?”
若不是重生,她還真的不會知道這件事,因為長公主做的是足夠隱秘的。
長公主幾乎要發瘋了,她胸口急劇起伏:“那,那到底是誰?!要這樣對本宮作對!”
謝蘊顏笑著安撫她:“婆母,不管旁人怎麼想,如今皇上都正處於不高興的時候,咱們宋家上下一體,還是需要謹小慎微的。
府上的賬簿我打理著,明日我便安排人將薑氏抬進來納為賤妾,等再過些日子,風波平息了,您還是往日風光的長公主啊。”
長公主心情好了些,是啊,她終究是皇上的姐姐,太後的親女兒。
等再過些日子一切平息了不就好了嗎?
想到這,長公主俯視著謝蘊顏:“你說的也是,本宮纔會怕這些!府上你暫時先打理著,薑氏雖然是賤妾了,但你也不可苛待她。畢竟她是淮之心尖上的人,你身為主母,還是得學會大度,不能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