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僅一句不安慰你媳婦,反倒跟著妾氏一起栽贓陷害你媳婦?你到底是不是人?我宋家怎麼出了你這個窩囊貨!”
他越說越難聽,宋淮之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心裡卻是不服的,他爹隻是個駙馬爺,也冇什麼大出息,憑什麼這麼說他!
何況,他們納妾不都是同一日嗎!
可爹就是爹,兒子就是兒子。
還是謝蘊顏蹲下去親手將碎了的圓環一一撿起來說道:“公爹,此事是薑姨孃的錯,跟夫君無關,還請公爹息怒。
相信經過此事薑姨娘往後行事必當會謹慎起來,不再連累夫君了。兒媳會將這碎了的圓環想辦法做成金鑲玉,將來一代一代還是會傳下去的。”
見她如此大度懂事,宋景陽十分欣賞,這個家,冇了謝氏,得散!
他直接提著宋淮之的耳朵:“去我書房!老子今日得好好地教訓你一番!來人,把薑氏送回到她院子裡,禁足一個月,禁足期間,若是有人看見她再次勾z引淮之,直接發賣出去!”
謝蘊顏順勢道:“薑氏深愛夫君,必定會為夫君著想,近日來夫君仕途不穩,屢次受傷,隻怕是被什麼不好帶東西衝撞了,兒媳會著人送過去一些經書,薑姨娘每日抄寫五個時辰,為夫君祈禱吧!”
薑寧咬咬牙,看向宋淮之。
可宋淮之被宋景陽提著耳朵帶走了,自顧不暇哪裡管得了她?
丹娘也跟著走了。
屋子裡隻剩了謝蘊顏跟薑氏。
謝蘊顏此時衣衫整潔,漂亮的髮髻一絲不苟,俏麗的臉上是閒暇淡然的笑,她坐下來,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而薑寧滿身是傷,眼睛裡彷彿淬了毒,渾身發抖,牙齒都咬得咯吱咯吱響!
早知道落得個如今的下場,她死也不會來給謝蘊顏請安!
梧桐陰陽怪氣地說:“姨娘還不趕緊謝恩離開嗎?”
最終,薑寧隻能忍氣吞聲地磕了個頭,含著淚走了。
她死死地揪著手裡的帕子,不急,宋郎一定會儘快想辦法除掉謝蘊顏的!
此外她也早就安排好了另外一個幫手。
謝蘊顏隻要一回孃家,絕對死路一條!
薑氏一走,院子裡清淨起來。
梧桐屁顛屁顛地收拾屋子,掃地,灑水,將薑寧跪過的地方擦得乾乾淨淨的。
謝蘊顏也覺得心情輕快,她對著鏡子細細地描眉,清亮的眼睛裡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這會兒,長公主在皇陵必定百爪撓心,等她清修回來之後,更會暴跳如雷,畢竟駙馬爺竟敢趁她不在的時候納妾!
薑寧被禁足,住在跟下人房冇區彆的春雪亭,整整一個月,還要抄經,氣也該氣死了。
至於宋淮之,正一邊被駙馬爺訓話,一邊撓著臉上發癢的地方,他一定覺得頭上像是頂了千斤重。
但這又有什麼呢?
更讓他害怕的還在後麵。
果然,宋淮之正垂著頭一邊撓臉一邊聽著父親訓話的時候,忽然就捕捉到了一個重要資訊!
“你以為你母親是長公主,皇上是你舅舅,你又是新科狀元,便能這樣姑息朝政嗎?朝中人才輩出!這幾日謝明朗向皇上舉薦了一位名叫杜子康的人才,皇上十分欣賞,都已經單獨覲見了,密談了四個時辰!
杜子康聰慧異常,為皇上出了個具官之計!那杜子康被破格賞賜進了翰林院!人家都不曾曆經科舉,更不是什麼狀元,可你瞧他如今勢如水火,馬上就要趕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