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告訴你第一個條件:你說話隻能通過我。隻能由我一個人發表這件事的專業報告,也就是我和你進行了成功的會談。你什麼也不能發表。如果凱瑟琳-馬丁被救出來,任何關於她的資料隻能由我獨享。
“這個條件是不能商量的。你現在要回答我,這個條件你接受嗎?” 萊克特醫生暗自笑笑。
“你最好現在就回答我,否則你可以去巴爾的摩凶殺案科回答。你能得到的條件是:如果你說出野牛比爾的身份,那個女孩也被及時找到了,馬丁參議員可以通過電話證實——馬丁參議員會把你送到田納西的毛山國家監獄,巴爾的摩當局對你無能為力。你會在她的控製下,遠離傑克-克勞福德。你會住在最高安全級彆的囚室裡,有個窗戶可以看到樹林。你會有書。
戶外鍛鍊可以商量,具體細節還要安排考慮,但她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說出他的名字吧,你就可以走了。田納西州警察會在機場等著你,州長都同意了。” 奇爾頓醫生終於說出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而他甚至還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萊克特醫生噘了噘他那紅紅的嘴唇,在麵罩後麵笑了笑。警察來抓捕。警察不如巴尼精明。警察習慣於對付罪犯,傾向於用手銬和腳鐐。
手銬和腳鐐,隻要有鑰匙就能打開。就像我的一樣。 “他叫比利。”萊克特醫生說,“其他的我跟參議員說。到田納西再說。”
傑克-克勞福德謝絕了丹尼爾生醫生的咖啡,拿著杯子到護士工作台後麵的不鏽鋼洗槽那裡給自己調了一杯沃爾卡塞爾脫茲飲料。什麼東西都是不鏽鋼做的,杯子架、櫃檯、垃圾筒,丹尼爾生醫生的眼鏡框。這金屬的光芒叫人聯想到亮閃閃的醫療器械,在克勞福德的腹股溝部位那一圈引起了一陣明顯的刺痛。
在這個像廚房一般的小小的空間裡就隻有他和這位醫生在。
“冇有法院的指令是不行的,你不能這麼來。”丹尼爾生醫生又說了一遍。這次他的話說得很生硬,與他請對方喝咖啡時表現出的友好禮貌形成對照。
丹尼爾生是約翰斯-霍普金斯醫院性彆鑒定科的頭兒,他同意天剛亮時見一見克勞福德,那是早在醫生們早上查房之前。“對每個具體的案子你都得向我出示一份單獨的法院指令,然後我們再來逐個進行反駁。哥輪布醫療中心和明尼蘇達大學是怎麼跟你說的——樣的話吧?我說的對不對?”
“司法部這時正在請他們幫忙呢。這事兒我們得迅速行動,大夫。如果這女孩兒還冇有死,他也會很快就殺了她——不是今晚就是明天。然後他再去逮下一個。”克勞福德說。
“即使把野牛比爾同我們這兒處理的問題相提並論一下都是無知的,不公平的,危險的,克勞福德先生。這麼比叫我毛髮直豎。我們已經費了許多年——還冇有完呢——來向公眾說明,易性癖者並非瘋子,他們不是性變態者,他們不是怪人,無論你說那是什麼吧——”
“我同意你的話——”
“你等等。易性癖者中暴力事件的發生率與一般百姓相比要低得多。這是一些正派人,他們遇到了真正的問題——非常難以協調的問題。他們理應得到幫助而我們也能夠給他們以幫助。我這兒可不會為了什麼國家利益而來迫害那些持不同生活態度的人。我們從未侵犯過病人的**權,也永遠不會。我們最好從這兒談起,克勞福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