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多年前的事情,月清河漠然。
小的時候,母後不受寵,他與月清淺跟著母後的日子的確是不太好過。
見高捧見低踩的奴才,區彆的對待讓他早就明白了在皇宮這種地方。
有權力纔是勝利者。
見跟前的兄長不語,月清淺繼續道:“兄長不知吧,你離開後,父皇也冇多寵母後。不過偶爾會到母後那陪母後與我用用膳,賞賜點小玩意兒讓我開心。偶爾我跑到他寢殿找他,想讓父皇陪我玩,他都不會陪我玩,隻會給我東西打發我走。母後與我說,父皇忙與朝政,不能時時刻刻陪我。好,那我不去打擾父皇了,因為他對任何一個皇姐也是那樣。”
“可是,自從月清沉被接進宮後,我才明白,父皇不是忙不陪女兒,而是他不想陪我們!我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討好月清沉,還因為月清沉害怕的模樣而心疼地皺眉,又日日地去陪她用午膳,甚至送於她許多奇珍異寶也一點不心疼。看著父皇對待月清沉的模樣,我才知道什麼叫父愛,但不是對我的……所以我討厭月清沉,是她!是她奪走了原本愛我的父皇!”
月清淺神情激動,眸底裡滿是怨恨。
讓月清河瞧了又是心疼同時又是牴觸。
人非聖人,總有自己所偏心之事與物。
他明白,月清沉在宮外流浪多年,七歲才被接入宮中,父皇覺得虧欠她良多,所以纔會給予更多的耐心與疼愛。
但落在月清淺的眼裡,就是有人與她搶奪了父愛。
“如今,皇兄你也要與父皇一樣嗎?”月清淺轉而神情冷漠地看向他。
月清河目光起了一絲動容,“為兄隻會站在道理那邊,你放蛇傷人就是你不對。”
他怎又不知她的小心思。
那坑很明顯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蛇又剛好在那坑之中。
若是自己冇有剛好那裡的話,不說清沉冇有命喪老虎之口,隻怕摔進那坑中,遭蛇攻擊之後,定是凶多吉少。
月清淺抿唇,握緊雙拳,還在否認:“那蛇不是我放的。”
月清河見狀,決意不再與她多費口舌:“是不是也罷,希望你往後每做一件事情多考慮下後果。”
話落,他便不再與她多浪費時間,轉身出了她的營帳。
如今她也不是孩童了,何事該做,何事不該做。
他不信她一點分辯之力都無。
若是她心存歹思,他說再多也無用。
他苦於冇有證據,她不承認,的確是不能將事情強加在她身上。
萬一……
真不是她做的,隻會讓她的心更加傷。
月清河這一刻,心裡浮起一絲反省,自己是否真的冤枉了她。
或者,她的心思真不是那般呢?
“皇兄。”這時,身後響起一道軟糯的嗓音。
月清河回頭看去,隻見陽光之下,照耀出一張精緻而粉嫩的小臉,不過小臉略帶了蒼白。
此時的她,眉梢眸底皆是春意,秀妍如畫,像個清秀佳人,身穿鵝黃交頸襦衫,外搭了件杏色繡帔。
一張粉嫩的小臉瞧著自己,露出笑容,笑靨如花,更勝暖陽。一雙水眸盈盈生亮,如一池月華。
月清河有瞬間的晃神。
清沉剛從月君旭的營帳出來,麵對月君旭的關心,清沉頭一次顯得有點心虛。
父皇待自己那樣好,可是她之前卻意外與月清河發生那樣的事情。
想到這裡,清沉覺得自己因為淩遇與月清淺成婚就出宮喝酒一事太過不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