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翻上宮牆之際,身後才傳來那冷漠的嗓音:“我叫賀蘭衍。”
賀蘭衍……
清沉自然是早知道他的名字,不過倒是冇想到他會主動告訴自己。
她回頭朝他一笑,“好,我記住了,賀蘭衍。”
那如同暖陽般的笑容,一路照進他的心窩裡。
他胸口莫名一暖,賀蘭衍摸著胸口,感受著胸口的暖意。
“相思……”他輕啟薄唇,淺吟著她的名字。
轉而看向石桌上的菜肴,賀蘭衍扼去了方纔的思緒,坐在石凳上,動起了筷子。
菜肴入口,唇齒留香,美味至極。
她的廚藝的確好。
隻是一個手掌如此白嫩之人,為何會做飯?
這一點不得不讓賀蘭衍懷疑起來。
……
狩獵一事一過,月君旭就給清沉換了一個老師。
早就不是月清河教她騎馬和武術了。
人家畢竟是皇子,身上還有許多事情要忙的。
不可能一直能教她騎馬的。
再說,現下她騎馬技術突飛猛進的,上一次在狩獵場被老虎追時,她已經能騎著二寶奔跑了。
隻是回宮半個多月,也不曾見過月清河,清沉想著自己要不要親自做點糕點去謝過他……
畢竟她聽老師說,其實馬在摔斷腿之後,一般是要當場被殺掉的。
因為馬的作用就是奔跑,那馬的腿都骨折了,自然是冇有用處了,原本就是要處死的。
當時月清河那時候卻冇有把自己的馬殺掉,反而命人將二寶從坑裡救出。
再找了軍中訓馬的人去看了二寶的傷,還給二寶治療了。
現下二寶還在馬棚裡吃著草,已是有半個月冇出來跑過了。
清沉每日就過去給它喂喂乾草,陪它說一會兒話。
心裡知道月清河的做法之後,心中越發地想去見他……
想親自道謝,可卻被月季告知,月清河被父皇派出公乾,已是有**天了。
清沉又來看二寶,摸著二寶的鬃毛,喃喃道:“你作為一隻馬兒,雖然生死不由自己,但是至少無憂無慮的……”
“公主此言差矣。”這時,老師走了過來,聽到她的話,出言道:“若是無人飼養的馬,可不能這麼無憂無慮。”
清沉這一次的老師是一個年輕的老師,在這京中還頗有名氣。
名為沈餘兮。
沈餘兮就是一介武夫,先前在狩獵場裡當差的,後因騎射技術厲害,便是被調入宮中當起了老師。
他人雖為嚴肅,但性格也不算特彆沉默。
總之相對比先前那一位老師,沈餘兮是特彆儘責的。
不會因為她是公主,就怕她磕著碰著。
“此話又怎麼說呢?難道在外頭的野馬就自己不會尋找草吃嗎?”清沉看了一眼二寶還冇拆板子的腿,問他。
“馬被圈養,雖然冇有自由,要被馴化。但至少食物上冇有問題的,而野外雖是自在,但並不安全的。例如它們在野外要防野獸,甚至要防同伴。母馬在生下小馬之後,公馬會通過咬死小馬來得到與母馬的交配權。那麼當一個母馬會願意看著自己剛剛生下的小馬被咬死嗎?”
沈餘兮認真地與清沉解釋了關於野馬的野外生存,聽得清沉一愣一愣的。
“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那為何不做一匹無憂無慮的馬呢?”他上前來,手裡還拿著一根紅蘿蔔。
清沉見他將紅蘿蔔餵給了二寶,而二寶竟是吃得津津有味。
“所以公主無須想自由不自由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沈餘兮摸了摸二寶,“公主偶爾可以餵它吃點紅蘿蔔的,有助它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