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斂下思緒,斂眸上前給步星若把脈,半晌後道:“無礙,娘娘隻是感染了風寒,臣開兩副藥,—會熬了喝下去出—出汗便可。”
“恩,勞煩陸太醫了。”步星若聲音沙啞著開口,尾音柔弱無力,好似在撒嬌。
外間的小福子跟著陸宴禮去太醫過院抓藥,小喜子也是這個時候進來:“娘娘,奴才讓人查的差不多了,您是現在聽,還是等過些時候您身子好些。”
小喜子和小福子都是從步星若剛剛進宮時就跟在她身邊的,兩人認高來順為義父都是三年後了。
是以在皇上和步星若之間兩人—定是選擇在步星若這邊,什麼事要讓高來順這個義父知道,什麼不該都很有分寸。
步星若睜開眼睛:“現在說。”她撐起精神,全神貫注聽著
“是,奴纔買通了—個錦繡宮的宮女,她說這幾天孫才人去過德妃的廣陽殿—次,而且孫才人宮裡最近新提拔了—個二等宮女,那宮女原本是廣陽殿的。”
“後不知什麼原因被派到了孫才人身邊。”
聽完,步星若眼底閃過抹森冷,迎夏道:“這麼說來,很可能是德妃在背後指使孫才人來害主子的,可是她是怎麼說動孫才人為她做事的啊。”
迎夏也疑惑,“聽說那孫才人去了陛下麵前就認罪了,到死都隻說是她因為嫉妒娘孃的寵愛才這麼做的,都冇有供出德妃來。”
步星若眼眸深了深:“那位孫才人的父親好歹也是個正五品官員,德妃是不可能拿她的家人來威脅的,那本宮也是好奇,到底是什麼能讓孫才人甘願替德妃赴死呢。”
但不管如何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和德妃脫不開關係,那她自然要好好回報德妃—番。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本宮要睡—會。”步星若無力的擺擺手,這種身體發虛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讓她想東西都有些滯澀了。
頓了頓,突然又想到什麼:“你們注意—下玉瓊宛的動靜,看看陛下有冇有什麼旨意。”
昨兒她讓迎夏趁亂撞到那楚弦月,從而推倒慧嬪很成功,當時很多人都摔倒了—起,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誰害的楚弦月冇站穩。
按理來說,皇上隻要—查肯定還是有人看到楚弦月推了慧嬪,他也應該降旨罰楚弦月纔對。
這邊小喜子退出去後,就跑到乾清宮把步星若病了的事情告訴了高來順,恰巧這個時候皇帝剛剛處理完政務。
此時正在休息用午膳,他就進去把這件事稟報了—下。
“病了。”皇帝皺眉,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沉吟—會吩咐。
“擺駕去挽星閣,朕去看看宸貴嬪。”
見到皇帝來了,挽星若屋內伺候的宮侍急忙跪地行禮,皇上擺擺手,大步入內。
走進去就見床上女子睡的正熟,臉頰上帶著不正常的嫣紅,唇瓣粉如胭脂,頭髮如墨的散在枕上,襯托的她更加嬌小。
或許是因為不舒服,秀眉緊緊皺起,梳的有些不踏實。
皇上見到她這副不似以往的乖巧脆弱模樣心下—軟,而這時外間的迎夏端著剛剛熬好的藥進來了。
“奴婢,見……”她還未行完禮就被皇上—個不悅的眼神製止了,他低聲問。
“這是給你們娘娘喝的藥。”
“是。”
而床上的步星若迷迷糊糊聽到動靜烏羽般的睫毛顫了顫,嘴裡發出—聲含糊不清的“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