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音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對林媽媽說的話,頓時心虛得不行。
可惜下巴被蕭鶴明鉗製住,根本不能低頭。
她隻好垂下眼眸,濃密纖長的睫毛顫得不行,故作鎮定地問:“世子聽誰說的?”
蕭鶴明靠近了些,“那你說,我行不行?”
綿音害羞得都快燒起來了,心臟飛快地跳著。
這樣臊人的問題,她能怎麼回答?
乾脆裝死,咬著唇一聲不吭。
“倒是個有骨氣的。”蕭鶴明輕笑。
指腹處傳來的柔軟觸感,讓蕭鶴明微微晃神。
不止臉蛋,身上到處都軟得不行,又軟又甜。
身上莫名地燥熱起來。
蕭鶴明懊惱。
他並不是貪戀女色之人,可麵對這個小小的丫鬟,所有自製力都能被輕鬆擊破。
“希望你等會,還能這般有骨氣。”
綿音冇有理解蕭鶴明的話,懵懵地看向他。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綿音發現自己被放在了床榻上。
本能地想起身,卻又被壓了下去。
蕭鶴明身材修長,腿長手長。
看似孱弱的外表下,是健碩的身軀。
他輕輕按住綿音的雙手,綿音動彈不得。
床帳放下,過了片刻,床帳那頭傳來女子嬌媚的嚶嚀聲。
青澀和嫵媚摻雜在一塊,勾得蕭鶴明的桃花眼都紅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綿音實在是撐不住了,眼皮打架,隻想好好睡一覺。
她也顧不得規矩不規矩,羞恥不羞恥的,任由蕭鶴明給她擦洗。
她的身子軟得不行,到處都是曖昧的痕跡。
擦洗乾淨後,她嘟噥一聲,轉過身就要睡覺。
蕭鶴明攬著她的腰肢,讓她轉回來,和自己麵對麵。
大約是蕭鶴明的身子太過滾燙,綿音驚了一下,可憐兮兮地說:“世子,奴婢好睏。”
蕭鶴明看著她蒙著水霧的眼,問:“我到底行不行?”
綿音一個激靈,嗅到了危險的意味。
她要是不給世子一個滿意的回答,恐怕世子還會狠狠地折騰她。
她立刻服軟:“行行行,世子很行。世子最厲害了~”
她的語氣帶上了撒嬌的意味,摻了蜂蜜一樣甜。
蕭鶴明很滿意她的回答,“睡吧。”
綿音鬆了一口氣,往邊上挪了挪,抱著被子香甜地睡去。
正睡得沉沉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臉蛋。
她又氣又惱的睜開眼,想要痛罵那個攪了她好夢的人。
隻可惜她霧濛濛的眸子,根本冇有任何威懾力。
翠葉急得跺腳,“我的老天爺呀,你怎麼睡在世子的房裡?要是被人知道了告到夫人那裡去,看你有冇有好果子吃!”
綿音心虛:“我太困了,忘記回去了。”
“先不說這個,夫人派人來找你過去,你趕緊起來吧。”
“好。”
綿音和從前那般,一下子坐了起來。
然而腰肢處的痠軟,讓她驚呼一聲又倒了下去。
翠葉急忙去掀她的衣服,“怎麼了?受傷了?我看看。”
綿音連忙按住翠葉的手,紅著臉說:“冇有冇有,你去把我的衣服拿來,我在這裡穿衣服,省點時間。”
“好吧。”
翠葉回去取衣裳了。
綿音鬆了一口氣。
身邊的床鋪裡,好像還殘留著蕭鶴明的溫度。
想起昨夜的瘋狂,她輕輕地拍了下嘴。
往後不能亂說話了,指不定就傳到誰的耳朵裡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翠葉拿來了衣裳,她趕緊穿衣洗漱梳頭。
等穿戴整齊,臨出門的時候,她纔想起來世子,便問翠葉:“世子呢?”
翠葉回道:“三老爺尋到了個名醫,世子去三老爺那裡了。”
“哦。”
綿音腹誹,就世子那樣,還需要看大夫嗎?
她在蕭國公府好些年,自然知道世子最是孱弱,風一吹就能倒下的那種。
要不是靠著藥物吊著,早就嚥氣了。
當初林氏要將她給世子當通房的時候,她內心是不願意的。
世子要是一命嗚呼了,她的下場肯定很慘。
不過她隻是個丫鬟,冇有資格質疑主子的決定,隻好抱著行李忐忑不安地到了世子這裡來。
夜裡的世子,實在是顛覆了她對世子的印象。
不過這些事,她也不敢往外說。
她雖冇什麼城府,卻也知道一旦說出來,世子會是什麼下場,她又會是什麼下場。
到了林氏的院子裡,她低眉斂目,安安分分地候在門口,等著丫鬟進去通報。
正房裡,傳來一陣陣的笑聲。
綿音低著頭,辨認著聲音的主人。
似乎蕭國公府林氏嫡出的四小姐蕭華嵐也在裡頭。
綿音抿了抿唇。
這位四小姐可不好相處,從前她在四小姐手裡也吃了些苦頭。
那通報的丫鬟出來了,道:“夫人讓你進去。”
“好。”綿音乖乖地走進去。
飛快地瞥了一眼房裡的人,便屈膝行禮,“奴婢給夫人、四小姐請安。”
蕭華嵐自詡貌美過人。
不過在綿音的麵前,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遜色不少。
出於女兒家的嫉妒心,她看不慣綿音,也刁難了綿音幾回。
後來綿音學聰明瞭,躲著蕭華嵐走。
二人也有兩年的功夫冇有碰麵了。
再見麵,蕭華嵐氣憤地發現,這個丫鬟似乎長開了些,容貌愈發昳麗了不說,身材也發育得玲瓏有致、曼妙動人。
夏天輕薄的衣裳著身,就勾得人移不開眼。
這個狐媚子!
蕭華嵐怒道:“你過來做什麼?頂著你那張臉到處晃悠,想讓哪位爺看上你?不安分的東西!”
綿音垂著頭,小聲地解釋:“是夫人讓奴婢過來的。”
林氏無奈又縱容地嗔道:“你啊,性子還是這麼急。是我讓她過來的,她現在是你大哥的通房了。”
蕭華嵐鄙夷:“就大哥那身子,還要通房?是嫌自己死的不夠早嗎?”
林氏著急,一把捂住了蕭華嵐的嘴。
林氏自打嫁過來之後,一直刻意營造著大度賢惠的形象。
尤其是在外人眼裡,她待世子比親生的兒子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