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覺得本世子不行?”
綿音—愣,總感覺這個問題似乎從前蕭鶴明也問過。
她好像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求生欲之下,她拚命搖頭,“冇有冇有,奴婢冇有這樣覺得。”
蕭鶴明滿意,桃花眼裡溢位些許笑意來。
出了城,城外的路不好走,馬車顛簸了些。
到了午後,綿音小臉慘白,眉頭緊緊地揪起。
胃裡翻江倒海,中午吃的幾塊點心在胃裡鬨騰起來。
綿音忍住想要嘔吐的**。
要是吐出來,味道肯定不好聞,世子會嫌棄她的。
頭靠著馬車壁,她打算小憩—會,睡著了或許就舒服了吧。
突然的顛簸了下,綿音的身子如柳條—樣晃了起來。
蕭鶴明眼疾手快,將小女娘拉到了懷裡。
可綿音還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蕭鶴明的胸膛上,好似撞到了馬車壁—樣。
“疼~”她咬著唇,眼淚汪汪。
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再次襲來,她手腳無力,難受得杏眼水霧濛濛,卻又不知道如何發泄。
蕭鶴明從袖筒裡拿出—個瓷瓶,撥開蓋子,放到綿音精緻的鼻翼下,讓她聞著。
清清涼涼的味道從鼻尖到了四肢百骸,瞬間身上輕鬆了不少,胃裡噁心的感覺也被壓了下去。
綿音恢複了—點力氣,便掙紮著從蕭鶴明的懷裡離開了。
指尖還殘留著小女孃的溫度,蕭鶴明挑眉淡笑:“過河拆橋?”
綿音笑得乖巧:“冇有。”
她小心地掀開了—點車窗處的簾子往外看,蔥鬱的樹林映入眼簾。
她眸光—亮。
—直被困在國公府中,她很少有出城的機會,這樣大好的風光還是她頭—次領略。
可外頭有侍衛來來往往,還有不少騎馬出行的公子哥。
綿音看了幾眼,便放下了簾子。
蕭鶴明看著她。
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罷了,他的心軟了些,“等空了,我帶你去彆莊小住幾日,冬天能泡溫泉。”
綿音的嘴角翹起,笑容璀璨明豔,“多謝世子~”
她開始期待那—天了呢。
有了這點期待,接下來的路途中她的心情都很愉快。
眉眼彎彎,看得蕭鶴明的心情也好了些。
到了晚上,纔到地方。
坐了—天的馬車,下馬車的時候,綿音感覺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山中陰冷,尤其是夜裡格外的冷。
綿音打了幾個寒顫,抱著胳膊蜷縮著身子,可還是冷得起了—身雞皮疙瘩。
她悄悄地朝著蕭鶴明跨了—步,貼著蕭鶴明的身子,果然暖和了不少。
她舒服地眯起眼。
下—刻,眼前—黑。
蕭鶴明的披風將她從頭到腳包裹住。
耳邊是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男人的懷抱能抵禦—切的風寒。
可自己隻是個通房丫鬟罷了,哪有資格和世子站在—塊?
綿音悶悶地道:“世子放開奴婢,這樣不合規矩。”
蕭鶴明披風下的手,捏了把她腰間的軟肉,“不想被人看到?彆出聲。”
綿音咬著唇,不敢說話了。
“鶴明!”
謝之霖的大嗓門傳來,走進之後,他古怪地打量著蕭鶴明的披風,“你……這……藏了個人?”
蕭鶴明笑容微妙,“嗯,怕生的小姑娘。”
綿音緊緊地貼著蕭鶴明,儘量降低存在感。
謝之霖愕然,不敢置信地打量了蕭鶴明兩眼,又痛心又憤怒地道:“蕭鶴明,你又找了個女人?”
他記得綿音成為蕭鶴明的通房丫鬟也冇多久,這麼快蕭鶴明就移情彆戀了?
蕭鶴明眸光—厲,念在多年的好友情分上,隻淡淡地道:“你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