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更喜歡一擊必中。
她今日既已以身入局,自當不會讓他還有翻身的機會與可能。
於是她在於正全暗含喜色的眼神下,輕輕抿了口茶,少女秀眉微微皺起,還不忘一臉挑剔地評判,“不好喝。”
此刻她還記得,自己眼下是個不愛喝碧螺春的嬌蠻小姐形容。
傅含枝放下茶盞,便陡然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心頭升起一股一股的燥熱。
她眼睛微眯了眯,此番可算是明白過來他幾次三番是要意欲何為了。
嘖,真是讓人噁心。
於正全見她喝下,神色是止不住的暗喜。
這藥烈,哪怕再堅貞不屈,哪怕隻是一口,也能教她變成**蕩婦。
見她慢慢地臉色泛紅,此刻他便知時候到了。
於正全也懶得再裝模裝樣,強勢開口:“小姐身體不適,來人,送小姐去後院休息。”
說著門外便進來幾個人,春夏兩丫頭眼眸一凜,立刻擋在傅含枝身前。
傅含枝皺眉:“大人這是何意?”
“字麵上的意思。”於正全冷哼一聲。
見此,傅含枝頓時驚異地盯著他,想站起身來卻又一下子宛如脫力般摔坐回去。
“我怎麼會這樣…”
少女聲音嬌縱,滿是不可置信,猛地抬眸,便見對方笑容得意張狂。
她臉色微變,好似終於反應過來什麼,將茶盞一把揮在地上,雙眸憤怒地瞪著他。
“你,你竟敢對我下藥?”
“你是自己去還是本大人請你去?”
“你休想!”
少女纖柔玉白的臉頰漸漸泛紅,她緊緊地咬著牙,滿腔忍耐,怒意十足,“本小姐不想做的事還從未有人能逼我!”
於正全見此,最後一點疑慮也打消了。
他眼眸陡然陰冷,看著她的目光就像已經抓住的獵物,淡然諷笑著開口,“本大人想做的事同樣也冇有做不成的。”
“來人,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幾個練家子頓時衝了過來,一看便是早有準備。
春誦夏弦眼神一凜,這幾人可比那些三教九流能耐些。
她們將傅含枝擋在身後,立刻迎上去,纏鬥在一處。
於正全看著那廂孤立無援,麵色泛紅的少女,嘴角勾起,陰笑一聲。
“你早如此多好,我還能留你一命,可你偏要同本大人對著乾…”
他本是不打算大動乾戈的,可奈何她如此不聽話,那麼他自然也不會放過她。
大不了留下一口氣,送去給乾兒子玩玩便是。
他既已徹底露出狐狸尾巴撕下假麵,傅含枝便也不再同他繼續拉扯。
她似乎聽見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眉眼間的天真無邪緩緩散去,清冷的眼眸無波無瀾,冷冷睨他一眼,“想要我的命?”
“於正全。”
她隨口喊起他的名諱,神態淡然自若,渾然不像是方纔那個單純可欺的嬌小姐,朝他望來的眼神輕飄飄,卻宛如一把利刃,嗓音落地,如重錘一般冰冷清晰。
“你好大的膽子。”
看著立在那好似一瞬間變了一個人的少女,於正全快速皺了一下眉,卻又很快舒展開來。
在他看來,此刻的傅含枝隻是強撐著的紙老虎,不足為懼。
“放肆!小小黃毛丫頭,誰準你敢喊本大人的名諱?”
“放肆?”傅含枝複述了一遍,歪了歪頭,雙目如一泓秋水,笑意吟吟,眸底卻滿是矜冷漠然。
“你可知曉我是誰?”
聞言,於正全眸光閃了閃。
元姓不多見,南陽府亦不曾有姓元的人物,唯京城中出了當今皇後的那家,權勢滔天,地位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