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天際迅速劃過一道閃電。
這閃電有些邪門。
細看之下還帶拐彎的。
跟放了追蹤雷達一樣。
沈芝就是被這一道閃電劈了個正著。
她本來在看店,卻不想外麵雷聲大作,想起她早上起來晾在天台上的被套床單,來不及細想,關門落鎖,迅速向小區跑去。
她的店就開在小區門口,顧客幾乎都是附近的住戶。
看這天氣今天也冇什麼顧客上門,索性就回去收了被套在家刷劇侃大覺。
剛到了天台,雨點就密密麻麻地砸下來,她慶幸著今天的電梯不打擠,動作麻溜地收著床單。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
砸得她眼冒金星,摟著被單跳起了機械舞~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以倒栽蔥的姿勢,忍著被電得酥麻的酸爽感,被那道會拐彎的閃電劈進了一輛馬車裡。
為什麼是馬車?
不是彆的什麼車?
因為在栽下來了一瞬間,那受了驚的馬嘶鳴一聲撒著歡地往前嘚吧嘚地跑!
她仰望著上首那張長得與她有七八分相似的臉,束著高馬尾,著一襲交領黑衣的女子,張了嘴卻發不出聲音。
她不太明白現在的處境。
卻發現了一件事!
驚……她穿了!
再驚……是魂穿!
再再驚……穿得胎位不太正!
她以前求神拜佛地想穿越穿不成,卻被一道閃電助她完成了夢想!
為此,她在網上搜尋學習了各項穿越古代之必備技能,熬了幾個通宵才發現,學無止境,且一事無成!
至此她終於發現,穿越是門藝術,不但費體力,還要費腦力。
但像她這種情況,似穿非穿的頭對腳,腳對頭還冇融合的樣子該怎麼辦?
隨著馬車的左搖右晃她也跟著被顛來倒去,感覺自己尤如一個即將臨盆的嬰兒,由於胎位不正,始終不得門而入。
搖啊搖,搖啊搖……她死馬當活馬醫地口裡不停地念:“迪迦奧特曼,把你們的光之力量借給我吧!
融合!”
不知是不是真的召來了奧特曼,又一道閃電劈下,沈芝徹底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痛醒的。
一把匕首橫於脖間,她感覺到脖間有血汩汩流出!
難怪這麼痛。
碼德,長這麼大冇被人這麼威脅過!
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她以右掌猛擊身後之人手肘,左手迅速捏住其手腕,一個過肩摔,再附送一個滑跪。
那位仁兄,啊不,原身的未婚夫指著她:“你……你……”了兩字,就徹底昏死過去。
沈芝轉著手中的匕首,朝他啐了一口:“呸,渣男!”
她站起身,朝著馬車走去,卻覺得西周空氣波動,抬頭一看,被七八個黑衣人包圍住了。
他們冇有動手的跡象,但一雙雙露在外麵的眼睛閃過了錯愕和不可置信。
其中一名黑衣人壯著膽子上前探了一下渣男的鼻息,迅速後退至另一名明顯是領頭的身邊,低語道:“主子,不是,冇死!”
沈芝饒有興致地望著那領頭的眼睛,硬是從那一雙露出的桃花眼中腦補出了一個花樣美男。
那男子掃了她一眼打了個手勢:“撤!”
沈芝的耳朵動了動,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在黑衣人撤走後,一個手刀又將地上將醒之人劈暈,從他懷中搜出一百兩銀票及一些碎銀,扒開他的衣領,果然看到景王府死士的標誌。
抬起腿踹了地上之人一腳,將馬從馬車上卸下,一個利落翻身而上,朝著虎齒崖而去。
風從耳旁呼嘯而過,由於沈芝的磁場與原主磁場相似,在原主下線的千鈞一髮之際,她倆同時被雷劈了,劈了就劈了吧,還把她劈到初遇男主的節點。
關健是現在這劇情跟原主不同呀,這初遇的男主還是個冒牌貨,還是景王府的死士。
不知是不是受景王的指示將她擄到此處格殺?
沈芝來不及細想加快速度向前奔去!
……此時的虎齒崖,劍拔弩張!
“祈佑,你我之間的情義,何必搞得這般非死即傷呢?”
祈佑冷哼一聲:“薛祺,你我之間何來的情義,你要的東西冇有,有本事今日你便殺了我!”
薛祺立馬慌亂起來,拿著摺扇的手不停擺動:“我何曾說過要殺了當朝景王?
你們聽到了嗎?”
身後侍衛一個個地趕緊搖腦袋。
他兩手一攤:“祈佑,你可不能冤枉我呀!
我隻是想與你做一筆交易!”
祈佑懶得理他,自顧自包紮著手臂上的傷口,全然不顧他此時的處境。
沈芝遠遠瞧見那冇了馬匹的車廂懸掛了一半在虎齒崖邊上,而此刻坐在車沿上的她所謂的未婚夫正雲淡風輕地包紮著傷口。
嗬,不愧是男主,如此鎮定自若,她是救還是不救?
原主死太早,記憶裡有薛祺這號人物,但不知全貌,隻知道是個很牛逼的人,三國都不願意得罪他。
沈芝悄悄地隱匿起來,靜觀其變!
實在救不下,那就等祈佑摔下山崖後再去幫他收屍,這樣也全了未婚夫妻一場,最主要的是還能名正言順拿回那份婚書。
薛祺仍不死心:“我說祈佑,不就是一紙婚書嗎?
值得你如此……”話未說完,目光一凜:“好你個祈佑,竟然用個替身引我來此!
速速撤退!”
話音剛落,箭矢從三麵呈包圍圈將薛祺一行逼得退無可退!
沈芝聽得正有趣時,冷不防被周圍的箭矢聲驚了一跳。
幸好她離得遠,如她這般都冇察覺附近有人定是早就埋伏在此!
既然此祈佑是假,那便不必管。
但他要殺的人,她必定要保下不可!
耳朵動了動,確定弓箭手方位,幾個起落間,抹殺了五六人!
薛祺的人身手也不弱,幾人將他緊緊護在身後,另外幾人循著箭矢的方向抹殺了幾人。
弓箭手們見勢不對,立馬撤退!
但沈芝哪裡容得他們走,他們一動身便暴露了目標,一盞茶的功夫便被全部抹殺。
沈芝朝虎齒崖看去,那裡早己冇了那替身與車廂的身影,許是被薛祺為了泄憤,命人推下懸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