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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奴纔給皇後孃娘請安,皇後孃娘萬安。”弘曆身邊的太監王欽的臉上帶著幾分算計,不知心裡打著什麼算盤。

富察琅嬅看見王欽,露出幾分笑意。

如懿得到大阿哥作為養子,富察琅嬅的心中更是忌憚如懿,於是她決定拉攏皇上身邊的人,這王欽就是她的目標之一。

同王欽交流了幾句,富察琅嬅得知皇上最近偏愛大阿哥和如懿,心裡不痛快了起來。

“娘娘,奴纔有事要稟報……”王欽看了看富察琅嬅身邊跟著人,欲言又止。

富察琅嬅轉頭遞了個眼神,“你們都彆跟著了。”宮女們便都退下去了。

王欽和富察琅嬅又走遠了幾步。

王欽這纔開口,“嫻妃得寵,現又得子,就連養心殿的李玉現在都在給她傳遞訊息了。”

“一個李玉你都防不住嗎?”富察琅嬅質問。

“奴纔有心幫娘娘辦事,可這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富察琅嬅看向王欽,王欽大著膽子道,“奴才白日裡伺候皇上,還得防著李玉,得空還得打探訊息,晚上回到屋子裡,冷鍋冷灶,炕冷茶涼,連個說話的人都冇有,您讓奴才怎麼安心效忠皇後孃娘?”

戲外眾人:……

但大家一時半會都冇吭聲,估摸是打算等這一段放完再開口。

“你可是有了可心的人了?”富察琅嬅問。

“平日來傳話的都是蓮心姑娘,這一來二去的也都是熟人……”

富察琅嬅沉默了一會兒,似有拒絕之意,王欽又是軟磨硬泡,最終富察琅嬅終究是答應了。

當晚,富察琅嬅就同皇上求了恩典,給王欽和蓮心賜婚。

“這……”沈眉莊瞠目結舌,冇見過這種場景。

宜修左看看右看看,起先覺得隻是如懿不中用,後又覺得烏拉那拉氏也不中用,現在她悟到了——這戲裡、滿宮上下無一人需要放在眼中。

“太監宮女對食本就是有悖祖宗規矩,再加上這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此舉實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宜修眉毛一橫,“那富察琅嬅就合該將王欽的行為稟報皇上,將王欽攆了出去,還輪得到他來拿捏皇後?”

富察琅嬅到底在怕些什麼?!

甄嬛想到蘇培盛和槿夕,又瞅了瞅王欽和蓮心,半開玩笑似地開口,“若是蘇培盛在這戲裡,那不是可以統治後宮、橫行霸道了?”

“這滿宮裡的宮女都是皇上的人,豈容太監沾染?”安陵容皺眉,“怎會有如此**之事?”

曹琴默含笑,“富察琅嬅若是忌憚如懿,大可以利用李玉和如懿互通訊息的事借題發揮,試問哪位君王能忍受身邊信任的人勾結他人?”

聽了曹琴默的話,瓜6打量了曹琴默幾眼,她不認識這位女子,瓜6在心裡慶幸,還好自己冇對上過這人,真可怕。

“怎麼冇有?這戲裡的弘曆不就能忍嗎?我看他是大清第一忍者吧。”瓜6口出金句,年世蘭冇忍住給她鼓了掌。

“說得不錯,一張小嘴會說就多說點。”年世蘭誇道。

若是在這種場景下,她也能勉為其難和瓜6、不對,瓜爾佳文鴛相伴閒談。

倒也和諧。

戲裡,

如懿正在和海蘭一起擇菜。

如懿左手右手各戴著兩隻護甲,偏頭同海蘭閒聊。

“永璜住在延禧宮,你也費心照顧,皇上打算嘉獎你,晉你為貴人了。”如懿含笑道。

“皇上看中長子,隻是不知道,誰能有幸生下皇上登基後的第一位皇子。”

宜修看了這般久,隻覺得頭疼,彷彿有好多人在圍著她邊旋轉邊唸叨:

“嫡子嫡子嫡子!”

“長子長子長子!”

“貴子貴子貴子!”

“登基後的第一子!”

……

如懿牽著永璜,帶著一大堆宮人走在禦花園中。

永璜顯得悶悶不樂,“母親,二弟第一天來讀書,太傅就誇他仁厚、有太子之風……母親,太子很好麼?”

什麼?哪個太傅這麼不要命了,在學堂上公然討論立太子之事?

要是讓皇帝知道了,非得都貶斥出去,再怒罵一通纔好。

“為什麼永璉可以做太子,我不可以?”永璜語出驚人。

“……”甄嬛扶額,“嗯對,你再說兩句,最好讓你皇阿瑪也聽到,他會賞你一個巴掌,然後革去你的黃帶子,讓你去做彆人的兒子。”

如懿隻是淡笑,也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能說的,“永璉是皇後孃娘嫡出,身份很尊貴的。”

瓜6現在無比警惕‘嫡出’這個詞,畢竟她踩過雷,她小心地瞥了宜修一眼,宜修已經麻木了,瓜6雖然疑惑,但也隻是覺得宜修已經看淡了這些。

殊不知,宜修不是看淡了,隻是放棄了。

她最恨彆人說庶出嫡出這些詞了。

“身份算什麼?隻要有野心有能力,誰都能得到想要的榮耀,而不是所謂嫡子長子貴子。”

……

永璜卻彷彿有什麼執念一般,固執道,“可我是皇阿瑪長子,他們都說長子應該作為表率,太子不就是表率嗎?”

“這些話都是誰和你說的呀?”如懿低頭問永璜。

“我額娘還在時,是我額娘總說的,她說從前也有許多太子都是長子來做的。”

宜修內心os:可是那些太子也冇幾個活了下來、更遑論登基咯~

“在這宮裡,子憑母貴,母親和你額娘都是嬪妃,比不上皇後孃娘,所以的你地位也比不上二阿哥,這話以後不許說了,說出去給自己招禍,明白冇有?”

甄嬛搖頭,想要迴應戲中如懿的話,安陵容卻更快開口,“英雄不論出處。”

甄嬛一愣,同安陵容對視,這話……是從前甄嬛對安陵容說過的。

她還記得。

“人貴自重,彆人如何輕賤你都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自己彆輕賤了自己,來日彆人自然不敢輕賤你分毫。”

甄嬛淡然開口,眼裡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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