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之前接單子,都是閻修托夢給那些人,然後他們纔會找上我,可這次閻修居然越過我,接下了單子。
這次他這麼反常,讓我覺得有種不詳的預兆。
我就問他這次看事,是不是很棘手。
他搖搖頭道:“不算棘手。”
看著閻修勝券在握的樣子,我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瀾市哪家的單子?” 我問閻修。
“港灣彆墅韓家。”閻修回我。
港灣彆墅也是瀾市有名的富人區,不過冇幾個人去過那裡。
因為住在那裡的大部分都是明星網紅嫩模之類的娛樂圈人物,因為是公眾人物,所以那裡的安保係統是整個瀾市最隱秘最高級的地方。
除了小區住戶,一般人是不可以進去的。
我記得我上高中的時候,曾經粉過一個小愛豆,是個選秀愛豆,唱歌賊好聽,跳舞很帥氣,人長得也不錯,成團出道後就火的一塌糊塗。
粉絲遍佈全球的同時也多了不少私生飯,有些極端的私生飯為了能接近愛豆,私下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打聽到了他的住址。
那個愛豆似乎就住在港灣彆墅。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能混進愛豆生活的地方,運氣好的話,可能還會遇到他,我內心居然有些小激動,以至於閻修對我介紹事主家裡情況時,我都冇能聽清。
敷衍的點點頭,滿腦子都在幻想,能在小區和愛豆來個浪漫邂逅什麼的。
開著車的閻修見我漫不經心的樣子,突然冷聲問:“你在想什麼?”
“想男人……”話剛說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忙轉過頭,討好的笑著說:“你彆誤會,我口中的想男人就是你……”
“是嗎?”閻修側頭瞥我,眼神像是染了霜,凍得我渾身發抖,我往車窗的方向挪了挪,心虛的點點頭。
閻修盯著我,我嚇得後背爬滿冷汗,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害怕他?
這感覺好像是我揹著他,愛上了彆的男人,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
好在閻修不是咄咄逼人的那種男人,看了會兒我就轉過頭認真開車了。
港灣小區的位置有些偏,在瀾市的最北部,一個小時後,我們就抵達了小區門口。
閻修把車停好,就喊我下車。
我一下車,就看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爺爺向著我們的車跑了過來。
“是葉仙姑嗎?”老人問我。
我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閻修,對著老人點點頭,老人一聽說是我來了,忙熱情的招呼我們進去。
小區保安看見我們不是小區住戶,從保安室出來,準備攔我們。
那個老人立刻從懷裡掏出一遝鈔票,明目張膽的塞到保安手裡,兩人低聲聊了幾句,保安再次抬頭時,看向我和閻修的眼神明顯多了幾分尊敬。
害,這個社會果然現實的可怕。
有錢便是爺,為了點錢,連自己的職責都給丟了。
不過通過這件事,我能猜出這次的事主絕對是個不差錢的主。
之前看事,都是熟人,我冇有好意思開口要報酬。
但這次我可不會白白給人乾活,該給我的報酬,一分都不能少。
我和閻修在老人的帶領下,來到一棟帶著露天泳池以及獨立莊園的豪華彆墅前。
門口還有兩個黑衣保鏢守著,看見我們過來,就要來搜身。
“做什麼呢?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這可是韓先生花了重金請回來看事的仙姑,惹怒了仙姑,韓先生一定會追究到底!到時候你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保鏢聽了這話,立馬恭敬的讓了道,老人走在前麵,賠著笑臉向我道歉,說手下人不懂事,讓我彆和他們一般見識。
我笑笑說了句沒關係,踩上台階,跟著老人走進客廳。
他讓我和閻修先在樓下等著,他上樓去書房把韓先生請下來,還招來傭人給我們倒了兩杯清茶。
我正好有些渴,抓著茶杯就喝了一口,忍不住驚歎道:“這茶葉肯定是剛摘的新茶,味道真香呐,閻修你快嚐嚐。”
閻修正襟危坐在對麵沙發上,掃向我的眼神充滿了嫌棄:“這種垃圾配不上我的身份!”
得了,你是天族龍太子,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凡間的一切在你眼裡都是垃圾。
不喝拉倒,我起身端起他麵前的茶杯,全給灌進肚裡了。
我是真的渴了,傭人見我茶杯空了,連忙給我添茶,我正準備說謝謝,就聽見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抱歉啊仙姑,我在書房處理公事,耽誤了幾分鐘,還請你不要見諒。”
一個威嚴的男人聲音傳來,我抬頭一眼,是個儒雅的中年男人,當他看見我的時候,麵帶微笑的臉突然僵住。
“你……你真的是仙姑?”中年男人來到我麵前,打量著我,一臉不信任,又轉頭看向老人:“管家,你確定冇找錯人?這麼年輕的姑娘也能當仙姑?你是不是搞錯了?”
管家道:“冇錯啊,她就是葉仙姑,我剛纔確認身份了。”
“可是……”中年男人還想說什麼,卻被閻修不耐打斷:“韓先生,年輕人就不能當仙姑嗎?”
可能閻修的氣場太強悍了,那個韓先生愣了下,忙笑道:“當然可以,我這人做事比較謹慎,凡是都得再三確認……”
“廢話少說,帶我們去出事的房間看看。”
韓先生見閻修表情嚴肅,也不敢再嬉皮笑臉,讓管家拿上鑰匙,走在前麵領著我們朝後門走去。
我走在閻修身側,低聲問他這家出了什麼事,嚴不嚴重,看事的時候會不會有危險。
問了一堆問題,閻修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像是誰得罪他似的,我心裡正吐槽他這人怎麼又陰晴不定時,閻修突然對韓先生說道:“我和仙姑有些事要商量,你們在前麵等我們。”
說著,閻修把我拉到了後花園,不等我開口,薄涼的唇就貼了上來,我以為他獸性大發想在這裡要了我,嚇得瞪直了眼,伸手去推他。
“你……乾嘛……啊……痛……你神經病啊?咬我乾什麼?”
我都不知道閻修在發什麼瘋?突然就張口咬我,果然是畜生,就是改不了咬人的本性!
我的唇瓣現在痛得要命,冇好氣瞪他。
見我眼眶微微泛紅,他鬆開我,冷聲道:“下次我同你說話,再敢走神,我咬的可就不是你的嘴了。”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問他:“你還想咬我哪裡?”
聽到這話,閻修的俊臉上勾出一抹邪笑,目光下移,最後停在了我的小腹上。
尼瑪!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看事的時候腦子裡都在想著什麼帶顏色的事?
這時候閻修消了氣,又把韓家的事重新跟我說了一遍。
韓家建在彆墅外圍的私人莊園裡,這三個月連續死了三個人,而且都是小區的住戶,巧合的是,她們都是年輕貌美的小嫩模,死的方式也很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我問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