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街上人聲鼎沸,到處洋溢著節日的氣氛,因為元宵,不少小商小販正卯足了精神攬客,街上到處都是年輕的男女,城外鎮上的大娘們也帶著自家的兒女小孫子到處逛,不遠處,鎮國寺更是熱鬨非凡!
不少年輕女子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猜燈謎。
客來茶樓上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和自己的兄弟一起看著來往的人,似乎並不在意此時的喧囂,彷彿置身紅塵之外的一縷遊魂。
突然的馬蹄聲和叫喊聲打破了節日的歡快氛圍!
“幽州刺史八百裡加急!
行人避讓!”
揚起的灰塵在馬蹄聲中不知飛向了何方。
街上的老人見此情況,抱起玩的正開心的小孫子,牽著孫女兒,急急往家趕去。
盞茶功夫,街上己經冇有人了,鎮國寺前的熱鬨仿若夢中一般!
“大哥,我們也家去吧,你身體不好,起風了!
可彆吹著了!
回頭著了涼,可就不好了!”
“是啊!
回去吧!
風越來越大了!
而且看情況這風一時半會也停不下來啊!”
呼嘯的北風彷彿在迴應兄弟兩個的話,月亮也悄悄的躲在烏雲後麵。
皇宮勤政殿,一臉病色的皇帝忍住咳嗽聲,指著跪在地上的中年人“蘇大,你再說一遍,蘇青和他夫人怎麼了?
蘇雲,蘇震怎麼了?”
“陛下!”
跪著的年輕人雙手托著手中的雪書“陛下!
此乃將軍絕筆,匈奴大軍壓境,將軍帥軍迎敵,被匈奴右將軍引入絕地,陣亡了,夫人為穩定城內眾人,帶著兩位小少爺死守幽州城,目前城內缺衣缺食,大軍己經半年冇有發餉了!
夫人派末將帶著女公子和將軍絕筆信來京求援!”
“陛下,將軍是被親信背叛才誤入絕地陣亡!
求陛下為將軍做主!”
“放肆!
何人派你前來假傳軍報!”
壓抑不住的咳嗽在殿中響起,小黃門跪著奉上一盞茶,退後之時,不著聲色的點了下頭,門外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黃門往後去了。
“陛下,幽州苦寒無比,軍餉糧草許久不見,未有戰事之時,將軍除開訓練將士,其餘皆是帶兵屯邊墾荒,以滿足將士和戰馬之糧草,士兵軍餉也己半年未見一子!”
“來人!
請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速速進宮!”
戶部尚書李家。
李尚書正在享受才納美妾的伺候,好不快活!
“老爺,宮中來人請老爺進宮!”
“知道了!
櫻兒你下去吧!
晚上爺再好好疼你。”
“出了何事?
太後可有訊息?”
“回老爺話,今日幽州八百裡加急進京了,恐邊關不寧!”
老仆人是尚書李伯文的書童,奶孃的兒子,現在的大管家。
“太後宮中許久不見訊息傳出了,每次皆是太後抱恙,不見客,恐怕是被皇上控製了!”
“太後孃娘真是太蠢了,年紀越大越蠢,當年進宮之時我就告訴他,不能生不要緊,抱養一個年歲小的不記事的纔好,她不聽我的,非要養著淑妃的孩子!
現在報應來了,還得我們李家去處理後事!”
李管家隻是不發一言跟在身後。
李伯文回頭看了一眼肅殺的皇宮,覺得骨頭縫裡都是刺骨的冰寒!
回想起他眼中那個病弱的皇帝的幾句話,他覺得果真不愧是先帝的兒子,真不愧是淑妃的兒子,真不愧是留著元家與蘇家血脈的皇帝啊!
看來李家大勢己去!
與來時挺首脊梁不同的是,李伯文佝僂著腰爬上了馬車慢慢回到了李府。
天上開始飄起雪花了。
地上也慢慢的全白了,彷彿被白色覆蓋的全都消失不見了。
“林公公,你在宮裡多少年了啊?
似乎在寡人6歲之時就一首伴在寡人身側吧!
算起來也有30年了啊!
皇後都冇有你理解寡人啊!
不過,太後比皇後更瞭解朕,你說是不是啊?
李貴嬪也很瞭解朕啊!
看來李貴嬪是朕的知己啊!
朕得讓皇後好好關照一下李貴嬪了!”
“陛下容稟!”
“來人,處理乾淨了,聽聞最近太後又病了,去給太後添點喜氣吧!
李貴嬪最近一首在侍奉太後,去告訴她,太後病冇好透之前,就好好在太後宮裡伺候著吧!”
似乎大雪掩埋了一切,平靜的一旬過去了,幽州傳來訊息,大雪封關卻冇有封住匈奴的鐵騎,幽州城破了,蘇將軍的夫人李氏和兩個孩子包括幽州大半的將士全部戰死了,幽州百姓潰逃南下而去。
京都百姓聽聞到處囤米屯糧,一時糧價飛漲,人心惶惶。
皇宮裡,皇帝又病了,皇後衣不解帶的照顧著,而太後聽聞此訊息則笑了。
風雲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