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間不在那,你……”宋祁年在後麵跟著追。
話音都還冇落,就看見她直接倒上了自己的床上,閉目睡起來。
小丫頭睡在他的兩米的大床上,就像買的玩偶一樣,嬌小可愛,都冇占多大的位置。
宋祁年在心中自己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就由著她去吧,就躺一下而已。
說不定一覺起來她就好了呢。
聽見下麵傳來的吵嚷的聲音,宋祁年關上房門出去檢視。
不消一會兒,宋祁年從樓上下來,看到客廳裡亭亭玉立的寧清姿,生出幾分的疑惑,她怎麼來了。
“王管家,你下去吧。”
“是,先生。”王管家聽話的下去了,隻是臨走時候看寧清姿的眼神實在說不上有多好。
這個寧小姐她老婆子可是很清楚的。
當年就跟先生糾纏不清,現在先生都已經有夫人了還找上門來了。
真是不知廉恥,隻是看先生的樣子……
怕是對她還餘情未了。
隻是可憐了夫人,現在腦袋壞了傷勢不明,神誌不清的。
“祁年,你彆怪我擅自來找你,隻是你今天剛剛離婚了我怕你心情不好,所以想來陪陪你,要是你真的心裡不舒服,我可以陪你喝酒說說話的。”
寧清姿冷冷清清的聲音裡夾著一絲微乎其微的溫情。
“不必了,我冇離婚了。”想起自己今天的經曆,宋祁年覺得自己爭權的時候都冇有這麼累過。
而且他對白檀夏又冇有感情,離婚了又怎麼會覺得難過呢。
“冇離婚?”寧清姿清冷的聲音都忍不住提高了幾個分貝。
他們居然冇有離婚!
那他們今天下去乾什麼了?
“此事說來話長。”宋祁年根本就不想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樓上傳來嘣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砸到地板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嬌滴滴的女生哭泣聲,溫溫和和斷斷續續的傳來。
宋祁年抽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你先坐著,我上去看看她。”
這個她就不言而喻是誰了。
寧清姿哪裡坐的住,她倒是要上去看看,白檀夏到底是使了什麼樣的手段,都到民政局了這婚都冇有離掉。
“我也一起去吧,說不定還能幫上忙呢。”
宋祁年一想,還真是,於是就點頭讓她跟著自己一起上樓了。
宋祁年打開房門看到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已經哭成淚人的小姑娘,那雙佈滿淚水的眼睛裡全是驚恐慌亂。
白檀夏一看到他,就生撲了上去,恨不得把自己和他融為一體。
“老公你去哪了?”
“我還以為老公不要我了。”
“老公,我好怕。”
“我剛剛還摔倒了,腿腿好疼啊,老公我疼……想要老公吹吹。”
小姑孃的聲音又嬌又柔,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尾音,句句似撒嬌,聽在耳朵裡彷彿是七彎八繞的感覺。
寧清姿看到白檀夏旁若無人的抱住了宋祁年,她氣得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這白檀夏怎麼變成這樣了,如此的嬌氣,跟個狐狸精似的。
被寧清姿看著,宋祁年自然是要注意一些分寸的並冇有順著白檀夏的話做,他想把白檀夏給扶起來,但是白檀夏就是不動。
白檀夏見他冇有給自己吹吹,眼裡的光芒一下子就灰暗了,那小眼神委屈死了,微微的撅著嘴,她抑製著自己不哭,可是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呢,簡直就是個小可憐。
又輕又軟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失落,“腿,腿摔軟了,起不來……”
再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宋祁年冇有辦法,硬著頭皮把人給公主抱起來。
把她安置在床沿上,撈起她的褲腳就看到她的膝蓋上摔出塊紅。
寧清姿看著宋祁年對白檀夏的縱容對她的小心翼翼,臉上的笑容僵硬,後槽牙的幾乎要被咬碎了。
之前宋祁年對白檀夏都還不是這個態度,不知道白檀夏到底是使了什麼樣的功夫,這才半天的功夫,居然讓宋祁年變成了這樣。
寧清姿故作嫻定道:“夏夏真是好嬌弱啊,輕輕一摔就摔成了這樣,我上次,從樓上摔下來都冇摔成這樣呢。”
聽見她這話,宋祁年第一反應就是白檀夏故意做出來的,否則隻不過是從床上摔到了床下而已,怎麼可能會摔成這樣?
可是宋祁年又想到了今天下午,自己隻不過是輕輕的抓了一下她而已,她就紅了。
足以見白檀夏皮膚就是這樣的,一碰就紅,不是刻意做出來的。
他道:“她是嬌弱了些。”
寧清姿一口鬱氣堵在心中,這意思就是白檀夏比她更加的嬌貴咯?
見宋祁年已經拿出了醫藥箱,寧清姿挽起了自己的長袖,主動上前,體貼道:“我來吧,畢竟男女有彆,女生也方便一點。而且你們不是馬上就要離婚了嗎?要是讓她的下一任男朋友知道了,怕是不太好。”
宋祁年心中有些異樣感,什麼叫做她的下一任男朋友?
寧清姿想要幫忙,可是白檀夏不乾了。
她抓著宋祁年肩膀上的衣服不放,快速的往宋祁年的懷裡鑽。
嘴裡不停地哭嚷著,“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老公。”
小丫頭這一嚷嚷,睫毛上掛著的晶瑩淚珠儘數滾了下來,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光潔得淚珠都停留不住。
寧清姿還想強行動手,她按住白檀夏踢動的雙腳,試圖講道理,“還是我來幫你上藥,他是男人,手腳不知情重,放心吧我不會弄疼你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要老公,你是壞人,我不要你!”
眼睛裡甚至都已經哭出了紅血絲,她一副欲要哭斷腸的模樣,明明很委屈卻還是要憋著哭聲,一整個小嬌嬌,含淚詢問,“老公你不疼夏夏了嗎?”
見白檀夏臉上的表情逐漸的痛苦,顯然是寧清姿碰到了她的傷處。
她頭上的紗布都還冇有拆,此刻晃動尤為嚴重,看得宋祁年觸目驚心。
這傻子要是好不了他就要攤上一輩子了。
他抓過寧清姿的手,撥開,“清姿算了,你下去休息吧,這裡還是交給我。”
寧清姿不可置信的張著嘴,看著宋祁年又看看自己的手。
每次宋祁年抓自己的手都是輕柔又憐惜,現在因為白檀夏,他居然用了不輕的力道撥開她的手。
宋祁年則是單膝跪在白檀夏的身前,抓起她的腳踝,開始一點點的給她上藥。
寧清姿嫌看了來氣,便快速的下樓去了,眼不見為淨。
白檀夏逐漸的停止了哭泣,圓潤的雙瞳裡隻有眼前這個專心給自己上藥的男人,鼻梁上還有一滴淚冇有滑落。
宋祁年收起棉簽的時候順便就帶過了她鼻梁上的淚珠。
他無奈的嗓音很低潤,“白檀夏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還是個小哭包呢。”
白檀夏歪著腦袋看看自己的傷口又看看她,聽不懂的傻笑著,時不時的還嬌氣的抽動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