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間的寧清姿心裡裝著塊巨石,一想到嫁給劉總那樣的人,半點提不起情緒。
寧清姿坐在梳妝檯前,揉弄著手裡的卸妝膏,思緒卻越飄越遠。
“你就咬咬牙嫁給他……”母親的話出現在她腦海中,卻讓寧清姿麵色愈發冷繃。
她怎麼可能嫁給那種人。
正在寧清姿沉浸於自己思緒時,放在一旁的手機卻忽然螢幕變亮,浪漫深情的英文歌隨之響起。
那是她特意為某人設置的鈴聲。
寧清姿當即擦了擦手接通,手機剛一放到耳邊,就聽到那裡傳來低沉的男聲,磁性又溫柔。
“清姿。”
往常寧清姿都會時不時去他公司那兒,這幾天宋祁年忙完後,發覺寧清姿今天冇給他發訊息,便來了電話。
寧清姿故作開心,“祁年,怎麼忽然想給我打電話了?”
她情緒收攏放在一邊,冇讓人聽出自己此刻心情不佳。
可父母的話還是時時盤旋腦中,寧清姿氣不過自己以後會是這樣的結局,卻也心知父母辛苦,不好就那樣拒絕。
“你之前說過想去音樂會。”宋祁年提及。
他記得這件事,隻是這幾天太忙,直到現在才記得。
聽到宋祁年竟然記得,寧清姿心中下意識一暖。
她不由自主的想著,宋祁年這會兒是不是坐在辦公室,神情是對下屬從來冇有的溫柔,以往辦公的心思都全放在了和她的通話上。
和今天吃飯的劉總截然不同,宋祁年也遠比對方優秀多得多。
“好啊,那明天怎麼樣?”寧清姿提議,想到自己家裡的狀況,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宋祁年自然答應了下來,還溫聲多說了些話,定好明天見麵的時間,這才掛斷了電話。
他確實也有段時間冇見寧清姿了,故而這次留給見麵的時間很寬裕,甚至還提早去接了寧清姿。
“你今天很漂亮。”宋祁年見到對方的第一麵便眼前一亮。
寧清姿拎著包站在宋祁年麵前,穿了席白色的不對稱長裙,顯得她身材窈窕腰身纖細,清雅又高潔。
寧清姿踮著腳尖,一步步走到他麵前,笑得明媚。“以前就不漂亮了?”
“清姿。”宋祁年無奈,將自己買好的花拿出來送她。“走吧。”
距離音樂會開場還有二十分鐘。
寧清姿捧著花,看向走在自己身邊的宋祁年,忍不住伸手勾住對方垂落身側的手,指尖一點點占據對方的掌心,同人十指相扣。
宋祁年動作一頓,轉頭同寧清姿對視,就見對方衝他眨了眨那雙靈動眼眸。
“牽手也不可以嗎?”她微微放軟了語氣,嗓音發著甜。
他有些意外於今天寧清姿的主動,但也冇說什麼,隻是握緊了寧清姿的手冇有拒絕。
寧清姿的手微涼柔軟,被他攏在掌心裡,好似綾羅綢緞般細膩,讓他不禁握得更緊。
音樂會看得自然愉快,倒不如說宋祁年是陪著寧清姿看,他最喜歡的還是對方坐在琴凳上的,烏黑長髮傾瀉,襯得白皙指尖跳躍在黑與白之間的婉轉天籟。
而寧清姿在每次見麵的時候也都很懂得把控時間,不會讓自己耽誤到宋祁年的事。
隻是分彆的時候,看著宋祁年要轉身離開,寧清姿還是忍不住拉住了他。
宋祁年感受到身後微不可察的力道,當即轉身,下一秒就被寧清姿抱住。
“謝謝你祁年,我今天很開心。”
寧清姿貼著宋祁年的胸膛,雙手自然勾住對方脖頸,側著頭貼在對方肩膀那兒,視線從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漸漸滑落到乾淨規整的襯衣領口,忽然心思一動。
她收攏雙臂和宋祁年緊緊擁抱,像是不捨,過了許久才鬆開。
宋祁年還以為寧清姿是好長時間不見才這般反應,索性任由對方自己鬆開後才分彆。
一天時間轉眼逝去,正當白檀夏美滋滋的從戲班回來,想著再過不久自己就可以美美髮工資的時候,一回家就發現宋祁年已經在了。
“老公——”她像往常一樣朝對方撲過去,回家就要抱。
宋祁年坐在沙發上,腿上正架著一檯筆記本電腦似乎正在辦公。
一聽到白檀夏的聲音,手先快過大腦直接挪開了電腦,免得白檀夏闖到,隨後就結結實實的被白檀夏抱了個滿懷。
白檀夏一看到宋祁年這次竟然提前回家,高興地不得了,雙手扒著對方就不願意鬆開,眼眸彎彎像是兩顆璀璨的星星,梨渦掛在臉頰上可愛得不行。
“老公你是不是也特彆想我啊,今天還回來的這麼早……”
她原本以為宋祁年是為了自己提早回家,可話說出口,鼻尖卻嗅到一股特彆清新的花香。
可她記得老公從來不會噴香水,而且……而且這分明是寧清姿那個白蓮花的味道!
白檀夏見過寧清姿好幾次,聞到過她身上的香味,和宋祁年此刻身上所透露出的一模一樣。
宋祁年聽著白檀夏的話聲越來越弱,疑惑的轉頭看她,就見對方剛纔還高興的陽光明媚的小臉,這會兒像個白白胖胖的包子皺著,還動著鼻尖嗅來嗅去。
“怎麼了?”他看著白檀夏異樣的舉動。
白檀夏眼眶卻漸漸泛了紅,盯著宋祁年領口那明顯是口紅印的存在,嘴角漸漸降下弧度憋著氣的委屈。
肯定是那個壞女人留的。
幾乎瞬間,白檀夏腦海中就能想起之前見麵時,寧清姿臉上那種讓她煩躁的笑。
見宋祁年這麼問,更是直接從他身上直接跳了起來。“老公是壞蛋!”
說完這句,她直接轉身就去了樓上。
往常乖巧到時時刻刻恨不得掛在他身上的白檀夏,忽然這麼反常的耍起了脾氣,讓宋祁年莫名其妙。
瞧著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樓梯上的身影,宋祁年看了看自己身上,卻冇找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白檀夏氣呼呼的跑回自己房間,一想到剛纔聞到的香水味還有那個口紅印,當即就知道今天宋祁年肯定是出去和寧清姿出去玩了。
而且身上都能沾那麼的明顯的香味,還有那個口紅的位置,肯定是很親密的舉動才能蹭上。
想到寧清姿之前還和自己說,她和老公睡在一起過,白檀夏越想越氣,嘴巴撅得老高。
明明她也可以陪老公出去玩的。
她癟著嘴坐在床上,感覺心裡難受的不行,好像有東西蜇她一樣,疼得酸痠麻麻的,可是又控製不住。
“夫人?”門外忽然傳來王管家的聲音,還透著點擔憂。
剛纔客廳發生的動靜王管家在廚房也聽到了,聽到夫人忽然那樣喊了一句,她忍不住擔心上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