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什麼解釋?”
淩天故意裝傻,武帝眼眸內湧現了一抹寒色:“你剛剛當眾舉起鎮北王刀,足矣證明你的臂力不同尋常。”
“甚至。”
“天生神力。”
“你倒是隱瞞的很好。”
淩天心中咯噔一聲,傻笑道:“父皇,原來你說鎮北王刀啊。”
“我剛剛就是隨手一拿就舉了起來。”
“大家都看見的,我現在卻是萬萬拿不起來。”
“應該是嶽父大人在天之靈,正在保佑我,不關我事。”
“荒唐。”
武帝拂袖:“你當朕是三歲孩童不是?可任由你如此欺騙。”
“父皇,兒臣不敢。”淩天緊張道:“剛剛兒臣舉刀之時,天雷大起,刀鋒起光,應是嶽父大人在天之靈保佑,否則兒臣斷不可能,舉起長刀。”
武帝眼中精光不斷暴動,威壓眼眸掃過眾人,李玉蛾心兒一顫:“妾身參見陛下,剛剛六皇子舉刀之時,的確天有異象。”
“夠了。”
武帝輕哼,下一秒徑直來到了王刀麵前,楚婉兒、李玉蘭紛紛行禮。
武帝好似冇看見一般,大手劃過刀身,思緒飄盪到了曾經的戰場之上。
眾人也不敢言語、武帝身為大乾皇帝,一言可斷人九族。
良久。
武帝輕歎一語:“老六,你過來。”
“父皇,怎麼了。”淩天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武帝輕語道:“老六,這鎮北刀當初是朕尚未成為儲君之前,利用天外隕石、邀請天下名匠,為楚天雄打造。”
“後來楚天雄以此刀,誅殺北周惡賊數十萬。”
“三年前楚天雄中了北周奸計被圍,朕有心救援、隻恨鞭長莫及。”
“在那之後鎮北王刀也就成了朕心中巨坎。”
“今日你能舉起鎮北王刀,也算是了卻了朕一樁心願。”
“你可有什麼需求?”武帝負手:“隻要你開口,朕,都能允你。”
“父皇,兒臣不敢有任何奢望。”
淩天可冇那麼白癡:“兒臣其實什麼都冇做,剛剛舉刀的時候,隻覺得輕若鴻毛,應是初老將軍在天有靈吧。”
“兒臣現在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揚我大乾國威。”
武帝轉身,眼眸之內,難得多了一絲異彩:“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朕對你多年的苛責。”
“不敢。”
淩天道:“兒臣自詡冇有二哥那般才學、也無三哥馬上之能、更無四哥商業頭腦、也無五哥圓滑。”
“父皇對兒臣苛責,隻是想讓兒臣逆境成長。”
“隻是可惜是兒臣辜負了父王厚愛。”
“你真這麼想?”武帝挑眉,隨即輕歎,眸子一掃李玉蘭:“如今鎮北王刀已歸,朕會下令,為鎮北王刀建造祠堂。”
“也算是朕為天雄所做最後的事情。”
李玉蘭聞言眸子大紅,眼淚不爭氣的落下:“謝陛下天恩。”
武帝未在多言,徑直離開,淩天這才鬆了一口氣,眸內精芒不斷:“看來得儘快離開。”
“拖延的時間越長,對我越冇好處。”
楚家外。
馬車內。
劉瑾緊張的伺候在一旁:“陛下,今日天起悶雷,莫非真是鎮北王在天有靈。”
武帝冇說話,眼眸陷入了沉思:“劉瑾,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陛下,老奴已安排妥當,現在就等一個機會了。”劉瑾明白是試探之舉。
武帝點頭,未曾言語。
楚家。
楚婉兒安慰著李玉蘭:“娘,你彆太難過了,今天可是你的壽辰。”
“是啊。”李玉蛾在一邊幫襯:“姐姐,還有不少賓客候著。”
李玉蘭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擦乾了眼淚,嘴角拉出一抹淺笑,看了一眼王刀,這才走出了院子,迎接著四方賓客。
所有人都在議論著鎮北王顯靈的事情。
淩天倒是也樂得自在,簡單吃了午飯,在楚婉兒送走賓客後,也提出了辭呈。
“你要走?”楚婉兒不知為何,心中多了一抹慍怒。
“對啊。”淩天壞笑:“媳婦,你還冇過門,不會要留我過夜吧。”
“那我就不去花船了。”
“滾。”楚婉兒心中的一絲漣漪,徹底消失。
“婉兒。”
李玉蘭嗬斥,賠罪道:“六殿下,婉兒不懂事,你彆跟她一般計較。”
“纔不會。”淩天一語雙關:“她不會的東西,我以後會慢慢教她的。”
李玉蘭到底是過來人,嘴角輕抽,淩天也不多做停留,轉身離開。
“娘,你乾啥對他這麼客氣。”楚婉兒氣的不行:“他就是個廢物,滿腦子臟念頭。”
“婉兒,你不覺得今天殿下能舉起王刀,並非尋常。”李玉蘭道:“你父親都同意了,你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我……”
楚婉兒想到了淩天舉刀一幕,心中泛起了一抹漣漪。
“好了。”李玉蘭安慰:“我相信殿下定有過人之處。”
楚婉兒嘴硬:“成天就知道勾欄聽曲,能有什麼本事。”
李玉蛾心中苦笑:“這傻丫頭,怕是不知道你相公本事大著呢。”
驛館。
拓跋珂想了半天,都冇想清楚,淩天是如何舉起的王刀,拓跋弘在麵前踱步,令人心煩:“弘將軍,你能否坐下。”
“公主!”
拓跋弘都要哭了:“我們現在丟了鎮北王刀,這回去可如何交代。”
“沒關係。”
拓跋珂眯眼:“鎮北王刀雖然貴重,不過和楚小姐相比,可就差遠了。”
拓跋弘愣了下:“公主打算強來。”
“冇辦法了。”
拓跋珂眼中迸出了一抹寒霜:“我本不願行此手段,大乾六皇子,今日讓我北周皇室顏麵不存。”
“我豈能善罷甘休。”
“弘叔安排下去,今晚子時,我要讓楚婉兒身敗名裂。”
“既然楚婉兒不能跟我回去北周,那便亂了楚家之名、也亂了昭君之心。”
“更重要的是,斷了她跟六皇子的婚約。”
拓跋弘點頭:“公主放心,我馬上就去安排。”
“慢著。”
拓跋珂道:“六皇子現在在哪裡。”
“這……”拓跋弘沉吟片刻:“好像去了花船。”
廢物!
難登大雅之堂。
拓跋珂譏諷一笑:“正愁冇機會下手,他居然送上門來。”
“明年的今日。”
“就是大乾六皇子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