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書屋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草原書屋 > 和京圈少爺合租後,被摟腰熱吻了 > 第17章

第17章

盛晴震驚地睜大眼睛:“真的嗎?”

江聿勾起嘴角:“騙小孩兒乾嘛?”

盛晴立馬雙手合十,很虔誠的模樣,對著浩茫的天地許願:“我第一個願望是想和你合照!”

瞧她一副qqi虔誠的樣子,江聿低下頭,湊近了些,問道:“就這個?”

好聽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盛晴睜開眼,就看到臉前猛然放大的一張俊顏。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彷彿有裝下天地萬物的廣闊以及飛鳥的自由,盛晴感覺自己的心臟不聽使喚地亂跳半拍。

不甚明朗的月色掩蓋住她臉上的緋紅,她連忙垂頭囁嚅道:“不……不行麼?”

江聿:“小爺一言九鼎,有什麼不行的。”

看他如此篤定,盛晴難為情地說出第二個願望:“我想你請我吃烤鴨,在京北。”

她有自己的小心機,趁江聿不注意,就約定了以後。

不敢等他回答,江聿連忙撥開搖晃的蘆葦,先走一步。

“多大的事兒,”江聿雙手插在口袋,怡然自得地走在她身後,“等你來京北讀大學我就請。”

月色隨著夜色的深入,顏色愈發亮白,在水麵在泥土上搖曳著碎銀的光輝。

“那第三個呢?”江聿追問。

“還不著急,我悄悄許的,”盛晴在水裡涮了涮腳,又忍不住抬頭看江聿,小聲喃喃道,“不過確實要有你才能實現。”

江聿身高腿長,已經快她一步,根本冇聽到她最後的咕噥。

盛晴忙背上自己的小書包,穿上鞋子,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邊。

月光照在江聿的肩膀上,白金色的頭髮襯得膚色愈發清冷,跟著幽幽山穀結合在一起,盛晴莫名有一種他已經這樣孤獨過許久的錯覺。

她悄悄挪開目光到他的袖口,盯著上麵手工刺繡的單詞,小聲問他:“哥哥,天體物理好玩嗎?”

江聿表情很嚴肅:“天體物理不是玩的。”

他們是研究宇宙運行的規律,在無垠的宇宙下,看一顆行星的運行與毀滅,在無垠的時間裡,觀察自己的渺小。

“我知道,”盛晴小聲囔囔道,“可總研究那些接觸不到的東西,多孤單啊。”

就像他一樣。

她不明白何為宇宙運行的規律,隻知其浩大,然而,誰能說螢火蟲短暫而光芒微弱的一生就是不堪與不值得的呢。

“不會。”他堅定地給予否定回答。

“Pluto.(冥王星)是太陽係中離太陽最遙遠的星星,幾乎冇有陽光能穿越59億公裡的旅程找他。但有顆叫卡我(Charon)的同力矮行星,一直陪著冥王星走著這一段冷清的旅程。”江聿的聲音低沉,空曠,像是穿越了亙古的銀河。

“天體物理是浪漫有溫度的。”

而盛晴的思緒還停留在那顆行星上。

冥王星是孤獨的,盛晴想,可是江聿也是的。

可是冥王星有卡我同行。

那江聿的charon呢?

---

隔天,少女跟江聿拍了照片,然後請了假。

盛晴的父親出海回來,她要在家裡陪著爸爸。

親情這種東西很複雜,雖然爸爸是那種“有了後媽就有後爸”的爸爸,但實在冇有人喜歡盛晴了,因此,偶爾爸爸流露出的一丁點真情實意的關切,對於盛晴來說都是難得。

她都很珍惜。

爸爸出海回來,臉上曬得黝黑人也瘦了很多,身上還有一股掩蓋不住的海水和魚的腥氣,但盛晴不嫌棄他,翹首以盼地想要抱抱。

可爸爸盛國江眼裡隻有弟弟,給盛旺抱起來轉了好幾圈。

盛旺一直捂著鼻子,嫌棄地一直往後躲:“臭死了!臭死了!”

盛國江和王蘭還誇盛旺:“看我們阿旺,都知道爸爸臭了。”

盛晴站在一旁像個陌生人,惴惴不安地絞著手指,盛佳則一直都不在乎爸爸,從盛晴的身後抱著她,也不跟爸爸說話。

和盛旺親昵夠給人放下來,盛旺立馬腳底抹油似的逃走了,在院子裡大嚷大叫要舀水漱口。

盛國江這才注意到盛晴,不過眼裡早就冇了剛開始的興奮。

盛晴咬了咬嘴唇,叫道:“阿爸。”

盛國江這才抬手拍了拍盛晴的腦袋,語氣居然有幾分不熟悉似的:“阿晴長高啦?”

盛晴想說冇有,自己根本冇長個子,可能這輩子都長不到一米六了。

可盛國江明顯隻是客套一下,然後打個哈欠:“阿爸剛回家,有些疲乏,先補補眠。”

盛晴往後退了一步,心也一點點下沉。

她不懂,為什麼爸爸不喜歡自己,明明自己已經很優秀了,難道就是因為自己不是個男孩子嗎?

盛佳倒是及時發現她的低落,小拳頭錘了錘她的肩膀:“姐姐,你還有我呢。”

小小的盛佳已經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家裡分出的陣營,隻有盛國江王蘭和盛旺纔是一家人,而他們兩個前期留下的女兒,是隨時可以拋棄必要時利用的存在。

盛晴回頭抱了抱盛佳。

爸爸回來,家裡理所當然會做更加豐盛的晚飯,盛晴也被王蘭拽進廚房忙。

盛國江在一旁抽著旱菸,一邊對盛晴做思想工作:“阿晴,你下學期……”

盛晴隻管擇菜,小聲咕噥道:“我有錢。”

她就是要上學,不管怎樣,都要上學。

因為江聿給了她一部手機,她有時候會在百度上搜尋:後媽爸爸不讓我讀書了怎麼辦。

第一條跳出來的回答就是去聯絡當地婦聯。

她已經把婦聯的賬號背熟了。

“你有錢?”盛國江彈了弾菸灰,“你的錢不還是我的錢?”

“老子給你養這麼大冇花錢?現在就敢在我麵前分你我,要是讓你出去讀書,你這輩子不得家都不要了。”

可是。

爸爸,你真覺得這裡是我的家嗎?

每天提心吊膽,被針對被忽視。

盛晴冇敢問,也不打算反駁他。

“你怎麼不說話嘞?”

盛晴悶頭擇菜的動作在盛國江的眼裡成了一種無聲的挑釁,挑釁他作為父親作為一家之主的權威,他抬腳踢了下盛晴前麵的菜堆,青菜立馬四散。

盛晴嚇了一跳,“蹭”地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盛國江不是有本事的人,在船上受船長大副夾板氣,回了家還得給小舅子擦屁股,家裡的錢又都操持在老婆手裡,通體都不舒暢。

所以,冇有人撐腰的女兒一旦一句話說的不對就成為了他的出氣口。

“躲什麼躲?”他步步緊逼,“彆的姑娘養這麼大早就知道往家裡拿錢,你這麼大還要花老子錢還敢跟老子犟嘴?!”

他眼睛一瞪,像頭水牛。

實在想不到這張臉怎麼生出盛晴這麼漂亮的小女孩來著。

盛晴見識過爸爸的喜怒無常,正是因為脾氣來得毫無理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於是更加的慌張,連忙解釋:“不是,我冇有……”

其實不需要她做錯,出氣筒罷了。

她話還冇說完,盛國江就更氣,要衝過來。

一向都隻是看好戲的王蘭這會兒不知道安了什麼心思,居然過來攔住了盛國江,“老盛,你跟孩子生什麼氣?”

盛國江眼球突出來:“她不聽老子話!”

“阿晴學習好,不想下學也正常,”王蘭安慰道,“我們從長計議。”

在盛家,王蘭的地位相當於皇後,生了太子掌握著絕對的話語權,她的話盛國江是聽的。

一場鬨劇結束,這個晚飯吃的也不太愉快。

盛晴強忍著要哭的衝動和難過,撒謊說:“江家少爺找我。”

畢竟是給江聿辦事,王蘭和盛國江想也冇想就同意了。

盛晴走到江家,江聿又躺在那棵大樟樹上,濃密喧囂的樹葉掩映著他大半的身材。

她臉上依稀有淚痕,抬頭望向他,月色暗淡。

一切和他剛剛來到這個小鎮時一模一樣。

盛晴問他:“哥哥,你是不是要走了啊?”

現在已經八月末,大學也該開學,而且前幾天江聿部門組會,她聽到他的老師已經催他回學校做實驗。

江聿盯著密密枝丫間的空隙,半晌,小幅度點了點頭。

他朝下麵看去,結果冇看到人,隻有老樟樹的枝乾在微微晃動。

盛晴小巧靈活,身姿矯健,小時候上山下海瘋玩慣了,現在上個樹也不在話下。

手腳並用,三下兩除二地就爬了上來,坐在江聿身邊的樹乾上,曾經她畏懼“神樹”的神威,不敢造次,但現在不了。

江聿也坐起身子,將雙腿騰空。

這棵樹神了,大晚上的居然冇有什麼蚊蟲。

兩人,四條腿,在夜色裡晃盪。

“那你一路順風。”盛晴說。

江聿冇看她,隻盯著虛無的月色問:“這次不哭了?”

盛晴不好意笑笑。

前兩天她還因為要和江聿分彆而難過到哭泣,今天又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少女心思,來得快取得也快。

生離並不可怕,隻要大家還在,就有久彆重逢的可能。

而彆後重逢,每次見麵都是喜悅更多。

“不哭了,”盛晴說,“我們以後會見麵的吧?”

她怕江聿拒絕,填了句:“我會努力讀書,去京北讀大學的。”

江聿想想兩人坐在高樓大廈聊天的場麵,嘴角忽地一勾,旋即笑道:“你是廚師?”

盛晴:“?”

江聿悠悠道:“還挺會畫餅的。”

盛晴剛想反駁,可轉念一想,這不就是餅麼!

“好吧,我的分數好像去不了京北。”

在這座教育資源很差的小鎮,老師對同學的期待就是考個老牌二本,實在不行專科也好。

不要說最好的大學,其實就是985、211對於他們來說也難以想象。

而江聿的生活環境和認知圈層,讀TOP本碩比專科更常見。

他也知道讓盛晴強行去學習,突破教育資源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他沉吟了會兒,說道:“後天下午一點你來找我。”

盛晴懵懵地撓了撓腦袋:“怎麼了?”

江聿頭也不回地跳下書,留給盛晴一個開闊瀟灑的背影:“你來就知道了。”

什麼嘛,這麼神神秘秘的。

盛晴努了努嘴。

然而,到了約定的時間,江聿準時地在樹下等待,卻冇有等到那抹瘦瘦小小的身影。

他捲了卷手裡的本子,心情不明地“嘖”了一聲。

她選擇了自己的人生,江聿不做乾涉。

“少爺,你還有什麼要帶走嗎?”

今天照叔已經在收拾大件行李,啟程指日可待。

江聿揉了揉後脖頸,兩天冇閤眼令他無比疲憊,眼底長出一些紅血色來。

“你看著裝吧。”江聿說。

晴晴在他腳邊蹭了蹭,他突然想起來盛晴那塊扁扁的銀塊,吩咐照叔找出來,打個洞給晴晴戴上。

夜晚的風聲平靜,那時候的江聿尚不知道,盛晴要被捲入怎樣的命運深淵。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