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是嫌我一人不夠,想以一己之軀共侍多夫嗎?」
我回過頭,發現竟是宗政高揚。
他不是往前追去了嗎?
他漸漸逼近,將我抵在牆角:「你以為,隻有你一人知道行小道嗎?」
原來他那日知道我在客棧內。
他佯裝中計,實際是騙我放下戒備,特意停在此處等我。
果然,兵還是老的辣。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送的劍丟掉嗎?因為,我曾在庫房裡看見了幾百把。」
原來,他早就知道。
但我梗著脖子,不甘示弱:「怎麼,允許侯爺另娶他人為妻,就不允許我尋彆的如意郎君了?宗政高揚,你彆太雙標!」
許是知道自己不占理,聽見此話,他的語氣稍稍軟了下來:「幻竹,你知道的,我隻愛你一個。娶郡主就是無奈之舉...」
我也裝作可憐,拉著他的手,軟聲軟語說道:「高揚,你知道的,我隻愛你一個。那些情話不過是逢場作戲...」
他冇有我想象中的惱怒,反而將我一把抱起,開心地說道:「那太好啦!既然我們都深愛對方,你為何還要離開呢?明日我們便回去舉辦婚儀吧。」
我反手給了他一個**鬥:「好好好,好你個大頭鬼!你自個兒回去跟郡主過吧!」
柳擎宇端著薑湯回來找不到我,正急著呢!轉眼間就看見牆角弱小的我和人高馬大的宗政高揚對峙著。
他氣沖沖過來,將一碗薑湯直接扣在了他腦門上,趁他不注意,飛起一腳將他踢出去老遠。隨後一刀刺入他的肩膀:「滾!彆再來打擾幻竹!」
宗政高揚躺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肩膀:「你...我和她有婚約在身,帶她回去成親,名正言順!柳擎宇,你,你算什麼東西?」
柳擎宇拿起劍,又對地上的他猛的刺了下去:「若不是你遲遲不肯解除婚約,幻竹怎會孤身逃走?你這無恥之徒,還敢再來騷擾!上次你仗著人多鑽了空子,對我偷襲。但凡是單打獨鬥,你行嗎?離了侯府,你宗政高揚算個什麼東西?」
柳擎宇對著他大腿猛刺了幾刀,確保他起碼得躺上幾個月才停手。
「侯府不缺好醫師。」他領來一匹馬,將宗政高揚馱在馬背上綁緊,又抓來我的一個侍衛:「確保把侯爺送回京都,好生醫治!」
打發走了宗政高揚,第二日晨起,我們便立即趕路。
柳擎宇此行是有要事在身,迫在眉睫,切不可因為我的事情耽誤了他。
前些日子下過大雨,山路很是泥濘。為了防止再有賊人跟蹤,我們依舊走的小道。
隻是小道難行,帶路的管家又不是很熟練,這一次走起來比前些日子磕磕絆絆了許多。
馬車搖搖晃晃,我想睡會兒覺都不行。
正當我想詢問還有幾天能到江南時,突然一個急刹,坐在車裡的我倆差點衝了出去。
「怎麼回事?」
我率先拉開車內的簾子。
「小姐,車胎破了。」
我與柳擎宇下車檢視,發現馬車的輪胎卡在了一個石頭縫裡,撕裂了好大一個口子。
可我看那石頭圓潤光滑,口子的起始處,倒像是被銳器所傷。
「小姐,榮城富有。早些年間小道上常有山匪打劫過路的商人,商人一般也會隨身配備武士,雙方激烈交戰後,小路上殘留有許多武器殘骸。我們的輪胎許是被那些兵器殘骸所傷。」
怪我冇有出遠門的經驗,早知如此,便在車裡多放置幾個備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