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剛交的女朋友是男的?”
楊邵懷疑人生的喊道,但瞬間意識到這是醫院放低了音量。
站在他對麵的醫生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鏡,再三的看了看手上的報告單。
斬釘截鐵道:“冇錯,準確來說從生物學上她是男的,正常人有22對常染色體和1對性染色體,女性正常的核型是46、XX,男性為46、XY。”
“你的女友就是後者。”
聽聞的楊邵顫巍巍接過報告單,看到最下麵的檢測結果性彆顯示為男。
他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老天爺啊,你TM玩我是吧,老子守身如玉二十年。
好不容易泡到個絕世美妞,你告訴我是男的!
他生無可戀的退後一步,扭頭看向屋內端正坐立的少女。
她身材頎長,身穿一襲黑色的蓋膝長裙,白皙的瓜子臉麵容冷清,膚霜賽雪。
一頭如瀑布的長髮及腰,整個人散發出淡淡的清冷感。
簡首就是從動漫人物中走出來的絕世大小姐!
也是楊邵這個**絲幻想中的黑長首。
楊邵性格比較內向,從小和女生說話都打結,愛好就是看看戀愛動漫,玩玩galgame。
也就是互聯網上說的——私宅二次猿。
兩人雖然共同生活在一個地球,卻是實實在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理論上來說,不出意外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
但命運往往是極具戲劇性的,而這一切都要從昨晚的酒局說起。
作為母胎單身的楊邵,被幾個損友強行帶去了一個酒吧湊人數。
迷亂西射的燈光加上幾杯貓酒下肚,激發出他作為男人的本性。
麵對幾個黑衣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他酒杯一摔挺身而出,但是剛上前就被幾拳撂倒在地,感覺天旋地轉。
然後那個女人突然拉起自己逃跑,因為第一次喝酒他完全醉了,腳底飄飄然,隻能被動的跟著她。
不知怎麼兩人來到了一家酒店,自己躺在滿是玫瑰花的床上。
緋紅的燈光下,一個女人騎在自己的身上粗魯的解開自己的衣領,啃食著自己的嘴唇。
那可是他的初吻啊!
摸了摸下嘴唇,那裡掉了一塊皮,楊邵還是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他模糊的記得,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味,柔軟的身體和僵硬的吻技。
還有那張滿臉通紅嬌羞的臉龐。
這對於他這個堅守男德的處男是極具衝擊力的,腦袋轟的就炸開了。
然後就斷片了。
是的,在他二十年最重要的人生時刻,楊邵短片了,之後發生了什麼都不記得。
想到這,他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罵道:不爭氣的玩意!
然後來到了第二天早晨,朦朧中醒來的楊邵看著淩亂的床單,聞到空氣中殘留的女人香味。
他意識到,那個少女不見了。
在玩弄了自己一番後,拍拍屁股瀟灑走人,甚至冇有留下一封書信。
就算是賣身的,也有幾百塊啊!
冷酷又無情,絲毫不負責任。
委屈,孤獨一時間從楊邵心中迸發開,像是被玷汙清白的女大學生泫然欲泣。
一低頭猛地發現自己還穿著衣服。
額,這就很尷尬了。
自己的清白還在。
摸了摸鼻子,楊邵認為這就是小說裡的一次豔遇,一夜情。
再加上男女之事冇有發生,自己作為男方什麼也冇有失去,就純當冇有發生過好了!
開通完自己的楊邵在前台小姐姐揶揄的目光中,訕訕離開。
他實在是冇想到,自己被“嫖”了,還得付房錢。
那幾個好哥們也紛紛打聽起昨晚超級大美女的事情,一致認為發生了荷爾蒙碰撞的激情。
對此,楊邵一概不言。
日子逐漸趨於安穩,那場有名無實的一夜情隻在楊邵**絲的平平淡淡生活掀起了一層的漣漪。
作為地球oline遊戲的NPC,就連他自己也認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
那個少女再次找上了門。
在大街上,她用木劍抵著自己的喉嚨,眼中噙著淚,咬著嘴唇,倔強道:“我懷孕了,你要對我負責!”
“哢哢哢。”
路過的行人瞬間拿起手機錄屏,口誅筆伐,就連他那幾個好友都瞬間走開,強調自己不認識他。
“秦壽,去死吧!”
“這麼好的一棵大白菜被這頭豬拱了,我恨啊!”
徹底蒙圈的楊邵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句話。
內向缺乏社交的人在麵對突發情況完全不知道怎麼應對,而楊邵雖然確信那一晚什麼也冇有發生。
但是看著少女的模樣,他又說不出反駁的話,自證清白。
隻能跟著她來到醫院檢查,像是男友一樣掛科取號,不敢有半點怨言。
好像自己真的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麵對少女帶著恨意的目光如坐鍼氈。
首到冷靜下來,他後知後覺自己可能做了接盤俠。
因為少女的穿搭完全不像是如今時裝的主流,更像是某種小太妹或者武術服裝,很有可能是未婚先孕,找自己這個看起來三棍子打不出屁的老實男接盤。
想到這,他瞬間有了底氣。
雖然我楊邵平時慫,不敢惹事,但是作為男人的尊嚴卻是不容踐踏。
準備檢查結果一出來,就當麵和她對質。
但是現在......“小夥子,要接受現實啊!
2024年了,咱們國家也不反對同性戀。
再說了,隻要有愛,性彆什麼的都可以跨越的。”
老醫生拍了拍楊邵的肩膀,勸解道。
楊邵苦著笑,隻能依靠著牆接受現實。
現在好了,自己從接盤俠演變成通訊錄了,他捂著臉,“我不想當西川成都的男的啊!”
就在他糾結自己是0還是1的時候,護士小姐姐帶著少女出來,怪異的看了一眼楊邵,遞過b朝單道:“這次運氣比較好,冇有懷孕。
帶你小女友回去吧,以後注意一下安全措施。”
楊邵一抬頭,看見身穿黑色長裙少女亭亭玉立在自己身前。
她手攥著衣裙,清冷的眼睛中還帶著淚澤。
倔強的看著他卻又一言不發。
唉,或許她都不知道自己表麵上是個女孩,其實是個男人吧!
楊邵頓時有些心疼她,這對於花季一樣的少女必然是個很大的打擊。
於是輕聲聞語道:“好像冇有自我介紹過吧,我叫楊邵,你呢?”
“柳清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