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語就那麼站在那裡。
楚湘予會怎麼做呢?
是心無旁騖的幫自己洗澡嗎?
還是趁著這個機會做一些肮臟的事?
程語曾經照過鏡子,這具身體和她前世長得差不多,隻是更瘦一些,更矮一些。
這凹凸有致的身材,對男人有著天然的吸引力。
楚湘予上一次幫他擦過身子,這一次倒是輕車熟路的幫忙解開了衣服。
男人的臉已經通紅,額頭上甚至還有汗水。
其實房子還是挺大的,不過現在在他心中卻顯得很是擁擠,要不然他怎麼會覺得心慌慌?
不一會兒衣服就剝了下來。
程語儘情的扮演著一個傻子的角色,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任由人動手。
楚湘予粗糙的手指有時候會落在他的身上,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楚湘予也難受極了。
辦了結婚證了,從上一次動手給程語擦澡,他就已經把眼前的姑娘視為自己的妻子。
雖然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不知道這個姑娘恢複正常之後會不會承認這件事。
在他心裡這姑娘就是自己的妻子。
他不可能趁著對方冇有恢複神誌之前就占為己有……
可是心中難免有一種衝動。
小姑娘長得好看,偶爾之間的肌膚相處又能感覺到皮膚的細膩……他的心跳的厲害。
努力的壓製著自己想要撲上去的衝動,用心的搓洗了毛巾,用一旁的水瓢舀了水……
程語突然嘲諷的笑了,隻是他背對著楚湘予冇有讓人發現。
看來這人還真是個正人君子,一舉一動都冇有半點占便宜的心思。
可是怎麼她心裡卻有些失落呢?
程語突然警覺起來……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感覺失落?
難道是失落這具身體對他冇有任何吸引力嗎?
程語被拉著轉過身,楚湘予眼裡的欲色讓程語滿意了。
果然是這樣,男人還是有衝動的,隻不過他在極力的隱忍著。
程語深深的看著楚湘予,覺得這一刻他真是比以前都要來的好看。
折磨人的洗澡過去了,程語被楚湘予抱進了房間裡放在了床上。
他自己也冇有燒熱水,匆匆的洗了個冷水澡。
然後穿著一件工字背心和一條短褲進了房間。
程語還坐在床上,眼睛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實際上,程語還是在想著這個年代的科技……有什麼是拿得出手的。
畢竟之前就想好了,要送給他一份禮物的。
“程語,睡覺了!”
已經一起睡過好幾天了,楚湘予上前輕柔的掰過程語的身子,把自己的胳膊老老實實的放在對方的脖頸下。
程語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裡。
果然,這個懷抱還是這樣的溫暖,讓人留戀。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到感覺到對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這才安心的蹭了蹭閉上眼睛睡去。
第2天一大早,楚湘予拉著程語,已經能夠熟練的給她紮頭髮。
把人收拾的整整齊齊的,然後騎上蘇凡的自行車去鎮上。
楚湘予有些為難的看著程語。
這個傻姑娘坐在後座會不會被顛下來?
猶豫再三之後,他直接把程語抱在了前麵的橫杠上。
程語記得自己上輩子有空的時候,曾經研究過曆史,這樣的二八大杠也曾經放在博物館裡展覽過。
她喜歡這個姿態,正好可以靠在她最喜歡的懷裡。
兩人就這麼甜甜蜜蜜的出了軍營。
在身後的某個角落裡,一雙帶著幽怨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眼眶還泛著紅色。
到了小鎮上就簡單了,先帶著程語去吃了一碗麪,然後直接去了商店,把要買的東西全都買齊了,實在是不好,用自行車帶的就托付給了部隊裡送物資的汽車。
隨後到了中午的時候,兩人已經出現在軍營的食堂裡。
“程語,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們就在自己家做飯了,好不好?我會做飯,味道也還行,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習慣!”
楚湘予一邊習慣的餵飯,一邊嘴裡還唸叨著。
蘇凡看到這一幕,眼神暗淡了一下。
隨後雙手插在兜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出了軍營。
“我明天就要去訓練了,你一個人在家好嗎?等到吃飯的時候,我把飯菜打回來或者回去做給你吃都可以!”
“你在家裡不要亂跑好不好?我給你準備了書筆還有紙……”
程語嘴角抽搐了一下,她還在裝傻子不好提出自己的想法。
當時就無語的看著這傢夥挑了幾本連環畫。
連環畫不都是這個年代哄小孩子的嗎?
好歹她也畫出過手槍的圖紙,再看這樣的連環畫合適嗎?
程語由著楚湘予。
畢竟她現在是傻子。
可是當第二天看到楚湘予把她叫醒,還來不及發一發起床氣,就差點被他唸叨到煩死了。
楚湘予要開始參加訓練了,家裡隻有一個人,無論如何他是不放心的。
把家裡所有容易傷人的東西都收拾好,再三的唸叨著,不能乾什麼,不能乾什麼。
程語就這麼沉默的聽著,光是出門不能走太遠不能上山,這一句話都唸叨了四五遍了。
等到外邊的哨聲響起的時候,才終於見到這傢夥出門了,甚至出門之後還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好幾眼。
程語不知道,楚湘予確實是不放心。
以前他一個人習慣了,怎樣都好。
那樣日複一日訓練任務的日子,平淡的好像一杯白開水。
彷彿他的人生就像是設置了機械的鐘表,每一步都是按照早就運算好的程式做的。
隻有程語是個意外。
這讓他知道,他活在這世上還是有許多有意思的事的。
他想也許在下一次任務的時候,他一定會更加註意自己的生命。
這個孤苦無依的小姑娘要是失去了他,將來可該怎麼辦?
孤苦無依的小姑娘現在就住在院子裡。
一時間她想不起要畫什麼樣的圖紙送給楚湘予。
在院子裡走來走去,折騰了一個小時之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出了門。
她不想跟外邊那些碎嘴的女人打交道。
於是在路邊蹲下,看著漫山遍野的野草。
這裡許多野草都是在後麵絕跡了的。
甚至大多數都有他自己的藥用。
最後還是實驗室用基因培植出來的一批,專門當做藥材使用的。
她現在是個傻子,怎麼能對藥材感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