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吧,入了我太雲山,切不可胡亂下山沾染因果,捲入洪荒紛爭之中,你可明白?”陳玄說道。
“明白明白。”孔宣乖乖地點點頭。
“還有,我們算一筆賬,昨晚你偷吃了72顆先天星辰果,156顆碧水桃,368顆青木杏,99顆五行果,12把先天悟道茶......”
“從今以後,你就替代六耳獼猴,栽培仙草園的靈根、采摘靈果、釀成瓊漿玉液......”
孔宣乖乖點頭,吐了下舌頭。
昨晚吃得太多了,現在開始要還債了。
夜晚,夜闌星稀。
陳玄微微納悶,不管是六耳獼猴,還是這小孔宣,都在量劫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如果能穩住發育,躲過量劫,將來都是不可限量的成就。
如今都聚集在我的身邊,是不是我有什麼特彆的魅力?
但是為什麼我的噓噓又能促使靈根的生長?
還有對於神通逆天的悟性,一看就懂。
可為什麼我連個高階吐納術都冇弄明白?
不對勁!
實在不對勁!
陳玄不禁沉思,是不是我發展的方向不對?
就好像一些主角就是廢體質,天生無法修煉靈氣。
但在其他方麵,卻有著驚人的發展潛力。
洪荒之中有多種多樣的修煉方式。
除了正兒八經的單純吐納靈氣修煉外。
巫族的肉身修煉法。
佛門的普渡之法。
還有以劍、丹、毒、畫、符等等入道修煉的。
要不試試其他的修煉方式?
次日清晨。
“孔宣,你變回小孔雀原形!”陳玄笑盈盈看著孔宣,說道。
變回孔雀原形?
“啊啊啊,老師你不要改變主意啊,昨天說好不打火鍋了的!”孔宣以為陳玄又要吃了他。
“不吃你的,放心。”
孔宣這才放心變回孔雀的模樣。
陳玄抓住孔宣的尾巴,挑了一根纖長的羽毛,拔了下來。
“去給我琢磨一下如何弄出顏料,我要作畫。”陳玄說道。
孔宣屁顛屁顛地照做去了。
陳玄看著手中這一根孔雀翎,這孔雀翎乃是天然的畫筆。
“現在我先嚐試一下,能不能以畫入道。”
“畢竟我很小的時候,就展現過了驚人的繪畫天賦,曾獲得過‘幼兒園第一丹青手’的絕世榮譽。”
霧草,好傢夥!
幼兒園第一丹青手!!?
竟也敢嘗試以畫入道?
是不是熟讀唐詩三百首,你就要嘗試以文入道?
“先畫什麼呢?”陳玄捏著下巴,思考道。“先畫那隻猴子吧,就在眼前,還可以當我的畫模。”
“六耳,你在那邊擺一個你認為最帥的姿勢,我給你畫張畫像!”陳玄喊道。
六耳獼猴一聽。
老師要給我畫畫像?
好!
好哇!
最帥的姿勢?
那肯定是我戰天鬥地的姿態!
“魔猿降臨!”六耳獼猴大喝一聲,施展出魔猿降臨這一神通。
霎時間,萬丈多高的六耳獼猴,重現出混世魔猿的身影。
手執隨心鐵桿兵指天,傲然立於世間。
果真戰天鬥地!
陳玄鋪開紙,對著畫模六耳獼猴。
拿著孔雀翎,沾上顏料,在紙上就是一頓亂畫。
著實冇有什麼技法可言。
嘴裡還喃喃著:“戰戰戰!戰天鬥地!”
幼兒園第一丹青手!!!
孔宣在旁邊化作迷弟的模樣:“六耳大哥,你好威風啊!”
“嘿嘿……你隻要跟著老師,也能像我這樣。”六耳說道。
“六耳大哥,你戰天鬥地,到底要打誰啊?”孔宣稚嫩地問道。
六耳獼猴微微一笑,抬頭望向天邊,似乎要看到混沌深處。
“我要爆錘鴻鈞老道!”
六耳獼猴想起了上次所謂的竊聽講道。
自己根本就冇有偷聽,鴻鈞講道的內容就自動傳進耳朵裡。
然後鴻鈞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出手懲戒自己。
等我以後強大了,還不把他爆捶一頓。
然後不屑地跟他說:“誰稀罕你那講道?”
此地有封山大陣,遮蔽天機,倒不用擔心被鴻鈞道祖聽了去。
“你現在的境界,離鴻鈞還差得遠呢。”陳玄聽了訕笑道,“喏,畫好了,你看看如何?”
六耳收起了魔猿降臨的神通,興奮地接過了畫像。
幾根粗略的線條,簡單地勾勒出六耳獼猴的輪廓。
背後隨便地淡灰色塗抹,意為混沌。
旁邊寫了幾個小字:魔猿六耳。
嗯,看這幅畫,需要一點想象力。
六耳獼猴明顯想象力十分豐富,如獲至寶地說道:“感謝老師賜畫,哇!這就是我心中的魔猿戰天鬥地!”
陳玄微微汗顏,有點心虛。
對自己畫,還是有比較清晰的認識。
自己目前的畫技,已經遠超了幼兒園時的水平。
嗯,就是小學生水平吧。
輕咳了兩聲,心虛地說道:“咳咳......此畫我運用了寫意白描之法,內蘊戰之大道,你細細品味,定能受益良多。”
六耳獼猴抱著畫像細細端詳去了,發出陣陣感歎。
“太有意境了!我好像看到了父神混世魔猿的身影。”
“太震撼了!這就是我日後證道時的威勢嗎?”
“太栩栩如生了!這好像就是另一個我!”
“這就是戰天鬥地的意境嗎?”
陳玄所畫的“魔猿六耳”,在潛移默化當中影響著六耳獼猴。
......
混沌紫霄宮。
謀劃佈局洪荒的鴻鈞,正想著如何處理已知的兩大變數。
“紅雲深諳空間法則,無疑是楊眉老道的嫡傳,是該找個機會把他給滅了,該讓誰出手呢?”
“女媧有大氣運在身,她如果願意迴心轉意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咦......
鴻鈞輕咦道:“我是不是漏算了什麼?”
除了紅雲、女媧這兩個已經確定的變數,還有誰?
猛然,鴻鈞腦子裡浮現出六耳獼猴的剛猛身影,拿著隨心鐵桿兵就要向自己猛戳。
好像自己要被爆捶了一般。
娘咧!
我現在是洪荒中唯一一尊聖人,怎麼老是心驚膽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