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康定王竟是要讓三爺和那鄭雲說出最擅長的,然後以最擅長來比試。”小廝說道。
“他們是怎麼說的?”眾女連忙追問。
“鄭雲說他精通,詩、詞、書、畫及時令文章。”
秦可卿歎道:“鄭雲號稱北直隸第一才子,詩書雙絕,又中了狀元,這些的確是他最擅長的,若是與他比這些,玨三叔想要獲勝,應當是極難的。”
“玨兄弟是如何答的?”王熙鳳再次追問。
“三爺他說……”小廝忽然縮了縮的腦袋。
“說什麼?”
“他說他擅: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醫卜星象,天文地理,陰陽五行,奇門遁甲,農田水利,商經兵法,柴米油鹽。”
眾女先是一愣,隨後則是紛紛捂嘴輕笑了起來,顯然,她們也將賈玨的話當成了玩笑之語。
而王夫人和邢夫人卻是不約而同的冷笑了起來,邢夫人開口道:
“當真是一派胡言,就這等胡言亂語之輩,焉能得勝?他若是能勝,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小廝聞言偷偷瞧了邢夫人一眼,欲言又止。
“你繼續說。”王熙鳳淡淡掃了邢夫人一眼,向小廝說道。
小廝點了點頭,連忙繼續講述了起來。
當他說到賈玨將選題權交給了趙彬和清璿,卻得到了“卜”和“琴”時,眾人齊齊驚呼了起來。
“這個混賬東西,好好的選題兒不好嗎?非要整這幺蛾子!如此一來,我倒要看他如何收場。”王夫人冷哼。
眾女聞言都沉默了,既是秦可卿和王熙鳳心裡偏著賈玨,卻找不到任何辯駁的話語。
因為她們從來都冇聽說過賈玨會占卜和彈琴。
要知道,他的房裡連琴都冇有,他又怎麼會彈琴?
賈母深吸了口氣,強忍住性子,示意小廝繼續說下去。
小廝吞了口口水,繼續說了下去。
聽聞這第一輪就是比書法之後,眾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尤其是當她們聽聞了鄭雲的字竟然有力透紙背之能時,她們的臉上就完全陰沉了下來。
唯有邢夫人冷笑:“這纔是狀元郎的能耐,他拿什麼去和人家比?”
“不管怎樣,玨兄弟總是有魄力的,無論勝敗,他都敢去比,不像某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隻知聲色犬馬,家裡出了事兒,人影都不見。”王熙鳳淡淡說道,她話裡話外都在暗諷賈璉。
“你說什麼?”邢夫人冷然問道。
王熙鳳冇有理她,隻是向小廝問道:“第二場呢,比什麼?”
小廝一愣:“璉二奶奶,我,我還未說完呢。”
“罷了,不說也罷。直接說第二場吧。”王熙鳳輕歎了一聲。
眾女聞言神色中都有些黯然,這一場的結果不用說她們也能猜到了。
賈玨,輸了。
邢夫人剛纔被王熙鳳嗆聲,心裡正是不爽,此時聞言之後,立刻幸災樂禍的開口:
“說呀,你若不說,我等怎能知曉結果?”
眾女紛紛對她側目而視,但她隻仿若未覺。
小廝點了點頭,連忙繼續道:“三爺他尋人找來了長條案,又討來了一壺酒,飲酒後揮筆寫字。”
賈玨這樣動作,卻是讓眾女聞言紛紛一愣,邢夫人和王夫人則是滿臉的嘲諷:“飲了酒,就能寫出好字兒來了?倒真真是好想法呢。”
眾女聞言都露出了厭惡之色,邢夫人三番五次說這種話,不分是非對錯,青紅皂白的針對賈玨,這讓她們很是不喜。她們對此卻毫無辦法,畢竟邢夫人是長輩,而且賈玨確實冇有勝。
但此時,那小廝卻是說道:“大太太說的是,三爺他飲酒之後,筆走龍蛇,運筆如飛,卻是寫出了一手妙不可言的字兒,讓那幾位大人都讚不絕口,直誇三爺的字是絕無僅有的珍品佳作,彷彿天上有地下無一般,而那朱大人更是高聲大呼,見到此字,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