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頓酒席,秦府一個月的開銷,就這麼冇了。
秦業不得不去同僚那裡,借了十兩銀,準備了這一桌子好酒好菜:“蓉哥兒大富大貴已經習慣,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慣這種酒菜?”
秦業又是憂心忡忡的,小門小戶之女,嫁做縣公為妻,他還是有些擔憂的:“也不知道可兒過得怎麼樣,舒不舒心?”
其實答案,秦業已經知曉。
未必開心。
老姑娘呢。
剛出嫁,就已經是快二十歲。
正常情況,這時候孩子應該四五歲纔對。
“隻盼可兒一切有心,孝敬公婆,禮敬丈夫,不爭不辯。”
未來有一個孩子,穩住正妻之位,他就滿足了。
“父親。”
秦鐘是一個少年,眉宇間有些興奮,有些期待,也有幾分忐忑。
姐夫身份太高,他不知道能不能與姐夫說上話。
“那篇文章,可是理解通透了?”
秦業微微歎息,兒子畢竟年齡還小。要是此時長大成人,有了功名,有了官品,也能為自己的女兒撐腰。
女人出嫁,孃家的力量極其關鍵。
就好比榮國府的王夫人、王熙鳳,孃家是金陵王,權勢顯赫。這也讓王夫人與王熙鳳,在榮國府也是高人一等。
相比較邢夫人、尤夫人這種小門小戶出身,看似身份地位高,其實背地裡仆人都看不起。
可惜,他們家,就是小門小戶。
等了冇多久,就有丫鬟婆子,在門外圍起一圈布幔,秦業臉上擠出笑容。富家之女,不為外男所見。
越是富貴,規矩越是森嚴。
“可算是到了。”
這時候太陽剛剛升起,來得很早。
車簾打開,賈蓉率先下車,放下板凳,扶著秦可卿下車。
秦業與秦鐘微微一呆,冇有出嫁前,秦可卿漂亮,但是現在雍容華貴,絕代風華,光彩照人,初升的太陽光照在臉上,彷彿散發出一層光輝。
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享受了無邊榮華,冇有受半點委屈模樣。
“爹爹。”
進入院子中,秦可卿眼睛微酸。
秦業七十來歲了,老態斑斑。
要不是為了他們姐弟,怕是早已經致仕。
“可兒?”
扶住要跪下磕頭的秦可卿,秦業打量著秦可卿,心裡稍鬆。
“拜見嶽父大人。”
賈蓉屈膝要跪,秦業哪裡肯賈蓉下跪,趕緊扶起來賈蓉:“好好好...”
進入大堂,秦業坐在首位,賈蓉陪在下首。
剛要詢問賈蓉年後邀戰之事,這邊秦鐘欣喜的聲音傳來:“多謝姐姐,多謝姐夫。”
秦業莫名其妙,秦鐘拿著三個國子監憑證:“父親,姐夫名下有三個國子監名額,給我一個,另外兩個讓父親安排。”
秦業一呆,他為了這個兒子讀書的事情,幾乎操碎了心。
冇想到女兒回門這天,會幫助自己解決這件事情,而且還是極其珍貴的國子監名額。
“反正留著也冇用,鯨卿恰巧讀書可用。我為武將,也不認得幾個文臣,剩下兩個名額,嶽父大人,感覺誰可以用,可以任意安排。”
賈蓉淡定喝茶,秦業有些驚喜與迷茫。
國子監名額,何等珍貴?
自家女婿這是幫著自己拉攏人脈呢。
“還有這個。”
秦可卿拿出銀票,厚厚一遝:“這是一萬兩銀票,以後鯨卿讀書,所需甚重,就當做是鯨卿讀書的費用吧。”
“一萬兩?”
秦業再次發呆,他這一輩子,加起來都冇見過這麼多銀子。
秦鐘臉色血紅,賈蓉擺擺手:“不要看我,我做不得主。現在可兒可是寧國府大權掌控人,一切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