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整頓兵馬,“這本來是我和葉赫那拉部的私仇朝廷偏要橫插一腳,此仇不報非君子。代善你領正紅旗南下堵住信王回城的道路,我帶兵東進驅趕敵兵。”
“孩兒遵命!”他的二兒子代善率領正紅旗浩浩蕩蕩南下堵住朱檢檢回廣寧城的道路,另外一隊由他自己率領回援赫圖阿拉。
麵對來勢洶洶的努爾哈赤,朱檢檢嚇得臉色煞白,他的騎兵營剛剛成型,此時迎戰努爾哈赤這隻老鳥,還不被他生吞活剝了。
“報!努爾哈赤的一萬騎兵距離此地不足五十裡。”
所有人都看向朱檢檢,麵露焦急。
“來得倒是快,咱們趕快走。”朱檢檢緊張得有些哆嗦,“清點人數,我們往北邊走。”
朱檢檢繞了一大圈來到葉赫那拉城的西城,東哥看到一個翩翩公子騎著黑色戰馬,“朱檢檢!”
她縱身一躍,朱檢檢眼疾手快將她一把抱住,溫香軟玉入懷,“這是哪裡來的仙女?長得這般好看!”
“我曾經許下諾言誰能夠為我報殺父之仇我就嫁給他為妻,引得草原上的英雄和努爾哈赤拚命。”她的大眼睛嫵媚如妖,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朱唇微張,吐氣如蘭,欲引人一親芳澤。“可惜十八路大軍都死在戰場上,你怕嗎?”
出門都能被女真第一美女砸到,周圍的人都投來羨慕嫉妒恨的眼光,朱檢檢抓住東哥不安分的手,“我會在戰場上堂堂正正擊敗他!”
“太遲了,我明天要比武招親,不管用什麼手段我隻要報仇。”東哥歎息,朱檢檢太過年輕英俊,在建州大軍麵前卻隻能一味逃跑。
叮!攻略對象對你的好感度提高,獎勵抽獎機會。
開!他在滿懷期待中得到一本算經,他仰頭望天,這是什麼運氣啊?
他默默地給自己算了一卦,大凶!有血光之災!
回廣寧的路上,朱檢檢改變主意,葉赫那拉城有他攻略的對象,隻要能夠搖到大火力輸出武器還要什麼鐵甲騎兵?
“黃得功,你先帶著騎兵營回廣寧。”
夜深了,一道黑影從客棧的圍牆飄落下來,冇有發出一絲聲響。
葉赫那拉城大部分街道都是一片黑暗,隻有零星的房屋透露出幽幽的燈光。
朱檢檢在黑暗的街道間奔跑,如刀的夜風颳在他微紅的臉上,有點生疼。
小樓裡的燈光還亮著,他扣住木閣的一些小縫隙像一隻壁虎一樣向上爬到窗戶前,輕輕一拉,窗戶居然開了。
東哥下意識要喊,看清朱檢檢的臉不知為何便硬生生地嚥了回去,“你這麼闖進來!被我哥知道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我很好奇,老努為什麼非要將你娶回家。”
朱檢檢動作很快,翻身關窗,掀開闈帳,腳底一空,他趕緊抓住闈帳,嘶啦!
下墜的速度冇有絲毫的減緩,越來越快,寒風呼呼作響,他手上的動作又快了幾分才勉強止住下墜的趨勢。
“東哥!這是什麼?”他一開口手上的動作就慢了,身體被無儘的黑暗吞冇。
“這是困魔陣!你的心思太重是逃不出來的。”東哥斜躺在大床上,絲毫冇有伸出援手的打算。
朱檢檢一門心思向上爬,忘記了為什麼要回來,忘記了到底在堅持什麼。
好不容易爬上來,發現一株巨大的蘑菇,有房子那麼大。沙沙沙!蘑菇上麵爬下一條蟲子,蟲子張開血盆大口就要生吞了他,他就地翻滾又掉下去。
再一次爬上來了,他小心翼翼避開這株蘑菇,蟲子一個神龍擺尾要將他纏住,他一個前空翻踩著蘑菇邊緣繞圈。
蟲子失去耐心,不再攻擊他。
他逃進樹林,樹木很高,樹梢被雲朵遮蓋,一棵樹都是一個生態係統。
樹乾上長著一張坑坑窪窪的人臉,樹藤悄然動起來,向著他抽打過來。
“我隻是路過!”他驚慌逃避。
“人類都該死!分明是覬覦我的生命樹液!”樹怪瘋狂扭曲發出嘶啞聲音。
嗖嗖嗖!
樹藤的破空聲此起彼伏,他臉色蒼白,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上竄下跳躲避樹藤。
樹藤抽打在身上一陣火辣辣的痛讓他跑得更快,樹冠覆蓋的範圍實在太大,無論他跑得多快,樹藤都準確無誤的打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逃出這棵樹的攻擊範圍,下一棵樹接著打。
在這片廣袤的樹林裡,樹藤都打出節奏感,劈啪慘叫聲。
漸漸地慘叫聲不再,樹藤的抽打聲也是稀稀落落。
“我都說了我隻是路過對你們的樹液冇有興趣。”他蹲下避過頭頂的一條樹藤,他躍起,一條樹藤正好抽在他原來的地方。
“快點滾!人類都是言而無信。”樹妖尖叫。
“正在努力,你們冇發現我已經跑出殘影。”終於看到儘頭,他百米衝刺,三百六十度旋轉,“再見!”
砰!朱檢檢撞在透明壁障上。
他拍掉身上的泥土,走近前去,手指在壁障上輕輕一點,啵!波紋向四周散開。
“哈哈哈……”樹林如波浪般咆嘯。
他搖搖頭往回走,“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喂喂喂,你怎麼又回來了?這麼開不起玩笑!”樹妖慌了,嘰嘰喳喳地解釋,“你剛纔那個姿勢很帥,我看好你哦!”
他邊走邊調節氣息感受周圍氣息,加速加速!拔刀式!刺啦!
壁障裡,閃爍著綠光,嘩啦!他遊上岸逛了一圈,冇有出口。
重新跳進深潭裡,潭底有亮光。
他朝亮光處遊去,十米,二十米,二十一米,心中咯噔一下,一群魚從下麵遊過來張開長滿利齒的大口,他拔刀和大魚纏鬥起來,大魚懼怕刀刃遊開,他也要回到岸上換氣。
大魚又回來咬他,大魚遊得比他快,圍追堵截,他差一點兒回不來。
耳朵都被逼出血來,他的肺活量增加,衝破魚群的包圍圈,他用力一拍破水而出,一條魚還咬住他的屁股不放。
刀光閃爍,魚怪被切成生魚片,每一片都薄如蟬翼,“既然你主動求死就怪不得我了。”
他一瘸一拐地向前走,雲霧繚繞間出現一座大殿。
神殿的大門高大而厚重,他上前輕輕一推。
嚕嚕嚕!
沉重的大門向兩側敞開,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
大殿內,立著兩排高大的雕像,每一位都青麵獠牙。
他一邊走一邊觀察雕像,雕像在他背後轉動眼睛,一把長劍無聲無息劈向他的頭顱,他毫無征兆地加快了腳步。
雕像手中的武器好像受到他的吸引脫手而出向他飛來。
他逃到最裡麵,一把大鐵錘砸下來,整個地麵都在震顫,他在大鐵錘麵前像一隻跳蚤,瞬間消失不見,緊接著出現在大鐵錘的另一麵,飛過來的兵器全部被大鐵錘擋住。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哢嚓!地麵裂開。
第二天,西城的廣場上人潮湧動,擂台九丈見方。
鼇拜站在擂台上,梳著兩條小辮子,手持一柄巨大的開山斧,這柄斧頭讓人看了倒吸涼氣,台下的人竊竊私語冇有人敢上去。
“這柄斧頭是空心的吧?在他手上像玩具一樣!”
“你冇有看到剛纔有好幾個人連人帶兵器被劈成兩半嗎?”
“不會有一千斤重吧?”
“誰知道呢!上台前有四個大漢幫他抬著開山斧臉都漲得通紅。”
鼇拜將開山斧隨意放在擂台上,巨斧的鋒刃深深嵌入擂台。
“還有誰?敢和我鼇拜一戰!”
他目光掃視全場,被他看到的人不禁縮了縮脖子。
“呸!天下英雄竟然都是無膽鼠輩,今個兒我就帶東哥回建州。”
看台上一個絕色女子輕捏粉拳歎息:“難道我要自己上台?”
“啊啊啊……”朱檢檢從天而降張牙舞爪竭力調整好身形,砰!“好險冇有臉先著地!”
巨大的聲響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擂台四周的嘈雜聲戛然而止,鼇拜以為是官兵的火炮嚇了一跳癱坐在擂台上。
東哥見狀嫣然一笑,“雖然冇有踩著七色祥雲而來,不過真的很帥!”
鼇拜本來就惱怒朱檢檢從天而降嚇到他讓他當眾出糗,現在見到東哥心儀於朱檢檢更是心頭火起。
他站起來握住巨斧身上的氣勢陡然生變,更加上他超過兩米的身高,壓迫感十足。
開山斧高高舉起,“從哪個窮旮旯跑出來的黃毛小子,竟然敢裝神弄鬼來戲耍你鼇拜爺爺!”
巨斧捲起狂風劈向朱檢檢,貼著他的臉頰,他黑髮亂飛,哐!冇有劈中他,擂台被掀起一大片。
東哥俏臉煞白,以為他被劈成兩半,哪知他還活蹦亂跳。
鼇拜一斧緊接著一斧,他有點急躁,要是完成不了主子的任務,大金十大酷刑可不是鬨著玩的。
朱檢檢躲閃騰挪,冇有回擊。台下噓聲一片,“嘿!那個小子,彆光躲不還手啊!”
“鼇拜是不是後繼無力了?怎麼連根毛都冇碰到?”
“冇勁!這兩個人是在跳舞嗎?”
剛從困魔陣出來的朱檢檢初聽人言倍感親切,連勝十幾場的鼇拜頓覺臉上無光,氣得嗷嗷叫。
“死!”一身橫練腱子肌肉隨聲鼓脹,撐爆緊身衣,以開山裂石之勢迅猛劈下。
“好!不愧是大金第一勇士!”眾人都以為朱檢檢絕無倖免的道理。
“怎麼可能?”眾人張大嘴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朱檢檢單手接住巨斧。
“這個瘦弱的小白臉居然接住了鼇拜的必殺技!”
“剛纔多少個人高馬大的台吉被鼇拜劈成兩半!這小子居然單手就接下了!”
“鼇拜不會是虛晃一招吧?”
“你冇有看到那個小子雙腳都深深陷入擂台。”
擂台下眾人高聲談論,讓鼇拜血氣上湧,他故意嚷道:“哈哈!讓你跑!終於被我定住了吧!看我不把你劈成兩半!”
“原來是鼇拜故意為之,這小子像跳蚤一樣,鼇拜是拿巨斧拍蒼蠅,有力無處使。”
“現在好了,血腥暴力的場麵重新回到擂台。”
“咦!鼇拜在乾什麼?真噁心!”
五大三粗的鼇拜拉扯著巨斧,無論他如何扭屁股,巨斧就像被澆鑄在朱檢檢的手上紋絲不動。
“你有種放手,咱們堂正正打一架!”
朱檢檢冷不丁放手,鼇拜的重心失去平衡噔噔噔往後退,掉下兩米高的擂台斧頭當頭砸下,啊!生死不知。
“那是哪個部落的勇士,竟然如此勇猛?”金台吉拍手叫好,雖然他和建州是姻親,但從心裡討厭他們趾高氣昂的樣子,看到鼇拜吃癟頓時高興起來。
布揚古眼睛微眯,“看裝束好像是漢人,咄咄怪事,漢人什麼時候出這等英雄?”
鼇拜剛掉下去,就有人輕身躍上擂台,“喀喇沁部巴圖爾,領教閣下高招!”
巴圖爾雙手彎刀已然出鞘盤旋著砍向朱檢檢,朱檢檢也不答話,震碎包裹雙腳的石板,滑步向前飛掠,自下而上飛起一腳,將巴圖爾踹飛。
又有數個建州的狗腿子一齊高聲喊著上台挑戰,他們剛觸碰到擂台,朱檢檢就欺身上前打鬥,場麵變得很混亂。
“我乃科爾沁部的奧巴邁,最看不慣閣下如此蠻橫無理。”奧巴邁冇有用兵器而是揮舞著老拳,“接招!”
朱檢檢站在原地等著奧巴邁攻上前來才轟出一拳,打得奧巴邁眼冒金星踉蹌後退。
他回過神又嗷嗷叫著衝過來,朱檢檢一記左勾拳將他的牙齒打飛。
他吐掉血水又嗷嗷叫著衝上來,朱檢檢一記右勾拳將他打暈。
醫護人員用擔架把他抬下去後,上來一個壯漢,長得儀表堂堂,他向四周團團作揖,“我是巴林部海捷爾,擂台比武講究公平公正點到為止,閣下究竟是何人?下手也太過狠辣吧!”
朱檢檢淡淡說到:“廣寧城信王。”
台下嘩然,什麼時候南蠻子也敢北上搶女人?
“乾掉他!乾掉他!”
海捷爾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用布帶將狼牙棒綁緊在手上,揮舞著狼牙棒砸向朱檢檢,哐啷!在擂台上砸一個深坑。
朱檢檢消失在原地,旋身繞到他身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你準備好了嗎?”
“啊?!”海捷爾失去平衡,根本聽不到朱檢檢再問什麼。
“我問你準備好了嗎?”朱檢檢追上去補招將他踢下擂台。
狼牙棒還綁在他手上,台下的人擔心被他誤傷,冇有人去接,狼牙棒先著的地,鐺!緊接著海捷爾壓上去,啊!鮮血從他身下流了出來。
剛剛修補好場地,台下有一個人輕身拔高來到台上,此人一上台引起鬨笑,隻見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手持一把禪杖笑嗬嗬道:“阿彌陀佛,貧僧慈恩寺靈隱和尚。”
“大師可是出家人,參加比武招親不妥當吧?”
“和尚,你動凡心了也要先還俗了再來。”
“葉赫那拉部事先都冇有說什麼人不能參加。”靈隱怒道,身上的肥肉亂顫,少說有三百斤,“這樣心狠手辣的黃毛小子都可以上台,貧僧殺了他就當作替天行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