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幾名護衛到現在還感覺腦瓜子嗡嗡的,但幾人也清楚這是陳凡手下留情的後果了。
這位百戶大人能夠饒了他們一命就已經很是慶幸了,他們又怎麼敢主動再去捋虎鬚。
賈老爺狠狠地瞪了一眼剛纔說話的護衛,他說的確實是中肯,但心中的那股鬱鬱之氣是怎麼也消散不掉。
“難道這虧我們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嚥了嗎。”
“我兒變成了個殘廢,我這個當爹的難道什麼都做不到嗎。”
賈老爺頹然的坐到椅子上,看到兒子淒慘的模樣,他感到自己幾乎要落下淚來。
他很是想要不惜一切的為兒子報仇,但是先不說能不能有用,就算真的能報複他,這後果也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那個護衛說的是實話,也確實是有道理,這件事他們並不占理。
兒子率先對錦衣衛動手,對方甚至能憑藉這個來滅自己的滿門。
但對方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若是自己還追著不放,隻怕真的會惹禍上身。
賈道德的母親跪倒在賈老爺的腳邊,哭哭唧唧的在那裡嘶吼著,“老爺,不行啊,不管他是什麼人,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那混蛋將我們的兒子欺負成這個模樣,我就是變成鬼我也得纏著他一起去死。”
她的表情扭曲異常,再加上涕泗橫流,這時候恐怖的就彷彿一隻從幽冥地獄中跑出來的惡鬼。
她身上散發出的陰毒氣場,讓幾名護衛都齊齊向後退了幾步。
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
但是這賈道德還真怪不得賈老爺。
更大的功勞還得是因為她這個溺愛的母親。
慈母多敗兒,這話當真是冇有說錯。
賈老爺看到她這副模樣,心中的煩悶也是更上一層樓。
他低吼道:“你說怎麼辦?那動手之人乃是堂堂的錦衣衛百戶,我們哪裡來的資格跟他作對,你莫非是想讓整個賈府來陪葬。”
錦衣衛百戶,在這等大人物麵前,他們這小小的商賈之家,算得了什麼呢?
賈母無力的捶打著地麵,突然她抬起自己扭曲的麵龐,狠狠的說道:“宗兒不也是錦衣衛,此事怎麼不能去過問一下他的主意呢?”
賈老爺的眼睛一亮,但隨即黯淡下去,說到底賈宗不過是一個錦衣衛總旗,能有什麼辦法撼動百戶呢。
但他還是揮揮手,派人去請賈宗了。
管家連忙領命匆匆離去,不多時便帶回一個氣宇軒昂、身穿總旗飛魚服的男人。
他就是賈宗,賈道德的堂兄,錦衣衛總旗了。
“伯父,你尋我來是有何事?”
還冇等賈老爺說話,那賈母便猙獰的嘶吼起來:“宗兒,你堂弟讓人給打成這副模樣,他想要了你伯母的命啊,你快些想想辦法,為我們討回公道啊。”
賈老爺皺了皺眉,冇有搭理她,而是開始複述起事情的經過。
賈宗聽了之後,隻感覺心中咯噔一下。
他眉頭皺起,有些猶豫的問道:“你們說,那個人名叫陳凡?”
賈老爺一看他知道這個名字,連忙激動的說道:“對,莫非你認識這個人?”
賈宗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此人的事蹟最近在鎮撫司之中可是相當響亮,莫說是我,隻怕是我的百戶,也是不敢招惹於他。”
“這人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先天境界,最近更是連續偵破大案,很得他們千戶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