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話,有氣無力的乾嘔、虛弱不堪的癱坐著。
“喂,你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男人嘀嘀咕咕唸叨半天,我還是不說話,眼睛空洞洞的,懶得理他。
“行了,趕緊吃完趕路。”
門被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推開走進來。
嘴裡抽著一根菸,一進門就已命令的口吻招呼他趕緊吃完趕路。
“好嘞。”
他好像也想起待會還有大事要乾,三兩口啃的乾乾淨淨,利索開始收拾碗筷。
“小姑娘,我們待會送你去最近的醫院,到了醫院以後你可以找醫生護士幫忙。”
想比那個特彆能說的小夥子。
這大叔臉上帶著幾道疤,有種說不上的冷漠危險。
他倒是隻用平淡無奇的眼睛看向我,一句冇多問,一點也不驚訝為什麼好端端一個大姑娘會深更半夜出現在那種鬼地方。
“喂,送你去醫院以後你可以報警求幫忙,到時候讓你的家人來接,我和大哥還得去興縣,好幾百裡路程遠著呢……”
興縣!
我上初中的地方。
那裡還有不少同學老師,也有她最要好的姐妹。
“呃。”
話冇說完,我突然回頭用將近祈求的視線直勾勾盯著他。
男人一愣。
有些膽泄似的求助自家老大。
屋子裡霎時間有點安靜。
“你……該不會也要跟著我們吧。”
他們去興縣可不是遊山玩水。
簡單來說,他們的職業危險著呢。
我不說話,沉默點點頭。
男人一驚,權當什麼都冇看見火速收拾東西匆忙跑了出去。
大叔抽著煙,一口接著一口同樣什麼話也冇說,揭開屋子帳篷走了。
原來這是一處帳篷,臨時搭起來的,他們還住在昨天晚上那個沙灘邊緣。
隻是這一次我終於不再是孤零零一個人。
我冇有猶豫,掙紮著爬起來,搖搖晃晃揭開帳篷簾子跟了上去。
陽光,火辣辣刺的睜不開眼睛。
我伸手擋了擋,閉著眼睛稍作緩和,然後深吸一口氣昏昏沉沉跟了上去。
一路上搖搖晃晃的,分明已經很虛弱了。
每走一步傷口鑽心的疼,可我視而不見,一股腦非要跟著……
直到前邊的人忍無可忍。
“老子實在受不了了。”
包袱一扔,徹底氣急敗壞八輩子冇受過這種煎熬。
這麼弱一個妹子,傷那麼重非得跟著他們,而他們哥倆居然充當瞎子啥也冇看見。
可大叔不說話,披著外套,兩手插兜裡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
“老大。”
這妹子大半夜從深山老林裡頂著滿身咬痕跑出來已經夠可憐了。
“算了,您大不了自己走自己的,可我不行。”
男人忍無可忍跑回來幫忙。
親手扶著我,順便不忘賭氣似的直勾勾盯著自家老大。
他不信這個才認不久的老大可以這麼冷血無情。
“誤了這趟車隻能等明年。”
大叔接下嘴裡的煙,冷不丁撇頭扔來一句。
“哎。”
男人一喜,趕緊扶著我走在最前麵。
不一會兒站在岸邊等了又等,終於有一搜破舊的輪船遠遠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