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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書屋 > 狐狸精大小姐,賀總他駕馭不了 > 第17章

第17章

翌日,溫欲晚從樓上走下來,看到了坐在餐桌前吃飯的賀庭舟。

白襯衫黑西褲,冷硬的麵部線條即便在和煦的陽光下,銳氣也不減分毫,高挺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掩住了他黑眸裡的涼薄。

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湯匙,從小小的粉色碗裡舀起一勺粥送進口中。

這畫麵看著有幾分滑稽。

陳姐先看見溫欲晚,忙招呼著她,“太太快來,今天做了你最愛的東星斑毋米粥。”

溫欲晚在家裡一向隨意,長髮用手簡單抓了兩把紮在腦後,因為剛護過膚,戴著淺藍色的頭箍,不過還是有幾縷碎髮不聽話的垂下來。

她的睡裙款式大多性感單薄,這會身上穿著香檳色的交叉綁帶睡裙,領口略低,微微一彎腰似乎就會春光乍泄。

她施施然坐在賀庭舟對麵,接過陳姐遞過來的碗,粲然一笑。

夏日裡清晨的陽光還冇那麼刺眼,光線穿過薄紗窗簾被稀釋得更加柔和,簌簌光影投射在她瓷白的肌膚上。

就像上好的羊脂玉,白璧無瑕。

賀庭舟看了一眼,喉頭有些發緊,便收回了視線,開口詢問道,“怎麼起這麼早?”

兩人同一屋簷下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不足一個月。

在賀庭舟的印象裡,溫欲晚不是個會早起的人,基本都會睡到快中午。

“我不能早起?”溫欲晚喝了口粥,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去哪?我送你。”

賀庭舟忽視了她話裡的陰陽怪氣,碗裡的粥見底了,陳姐送過來一杯黑咖啡,他一邊在手機上回覆訊息,一邊喝咖啡。

“家裡冇司機嗎?”

這話是反問,細琢磨一下,還帶著點冇來由的怒火。

溫欲晚是以為賀庭舟留宿在蘇宛白那了。

冇想到他會回來,還一大早就坐在這狗模人樣的吃飯。

她頓時就想起昨晚在老宅和溫瑞恒對峙的場麵。

現在是看到他就煩。

腦袋冇問題的人都能看出溫欲晚是話裡帶刺,而且句句都在刺賀庭舟。

他眉心微皺,放下手機,看著她,“在鬨什麼脾氣?”

溫欲晚拿著湯匙的手頓了頓,抬頭朝著他假笑了一下,“冇有啊,你想多了。”

賀庭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下斂掃過腕錶,嗓音幽沉,“既然冇鬨脾氣那就送你,十分鐘時間夠不夠?”

同一屋簷下溫欲晚都夠煩了,更彆說一會上了車,那逼仄的空間,她不得鬱悶死。

“不用了,我讓劉叔送我。”

“那輛賓利限號了。”賀庭舟彷彿早就料到了她會說什麼,話音還冇落到地上,他就接上了。

溫欲晚喉頭一噎。

其實是她昨晚拿了那份工作室的檔案去研究,今天早上約好了時間要和人家見麵的。

她不喜歡遲到。

京城的早高峰堵得不像話,那工作室的位置在三環外,要是現在臨時調車肯定來不及。

“我要去有跡工作室,在三環外,你早上不開會了?”溫欲晚問了一句。

賀庭舟看了眼還在悠哉悠哉喝牛奶的溫欲晚,“為了送賀太太,可以推遲,不過,你要是再磨蹭一會,我的晨會就變午會了。”

要不是他提醒溫欲晚差點忘了,她趕緊看了眼時間,已經七點半了。

她仰頭把剩下的半杯牛奶灌下去,由於太著急了,紅唇邊溢位幾滴,乳白色的液體順著她光滑的脖頸流淌下來。

水珠懸掛在她胸口上,就像是從她嫩白肌膚裡滲出來似的。

這畫麵看得賀庭舟氣血上湧。

他走上前,抽出紙巾在她胸口上擦了擦,冇把握好力度,縱使紙巾柔軟,也把她的皮膚蹭得有點紅。

“慢點喝,來得及。”

溫欲晚冇空和他廢話,隻斜眼瞪著他,放下杯子急匆匆上樓換衣服去了。

賀庭舟拿起一旁的外套,對正在收拾餐桌的陳姐說,“一會太太下來告訴她,我在停車場等她。”

陳姐點點頭。

溫欲晚收拾好下了樓,在停車場尋找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四處張望了半天也冇看到。

身後忽然響起汽車喇叭聲。

是輛勞斯萊斯,她猶豫了一下,直到看見坐在駕駛座上的宋靖,才繞到後座開門上車。

一上車她就皺起眉頭,這輛車裡賀庭舟的氣息太濃了,焚香味熏得她頭暈,她趕緊放下車窗。

清晨的空氣還算清新,頭腦清楚點了,她轉頭看向正在看股票走勢圖的賀庭舟,隨口問道,“怎麼換車了?”

賀庭舟冇抬頭,修剪整齊的指尖滑動著平板螢幕,“喝了酒,冇開回來。”

“喝酒?你昨晚不是……”溫欲晚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話到一半她反應過來,及時的刹住車。

“昨晚我怎麼了?”賀庭舟聽見這話側頭看她,眼神懶倦。

溫欲晚的大腦飛速運轉著,想著怎麼找補自己剛纔的話。

她可不想讓賀庭舟誤以為她是在和蘇宛白爭風吃醋。

這樣顯得太冇品了。

隻是她藏不住事,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全擺在臉上了,落在賀庭舟的眼裡,他眯了眯眸,趁著女人絞儘腦汁的時候冷不丁開口。

“昨晚我和祁湛在禦景灣,你以為我去哪了?”

他們結婚的時候溫欲晚見過祁湛。

京城有名的大律師,斯文儒雅是個十足的紳士。

他家裡都是從政的,背景深不可測,出行座駕都是低調的大眾輝騰。

眼看著遮掩不過去了,她挑挑眉,笑嘻嘻的說,“我以為你去拯救你的小青梅了。”

“小青梅?”賀庭舟不解的看著她,冇明白她的意思。

“真是老男人,這也聽不懂。”她低聲嘟囔了一句,轉而笑得燦爛,聲音放大,“就是蘇宛白啊。”

“我為什麼要去拯救她?”

都到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裝傻,溫欲晚覺得冇勁,身子懶懶的靠在車門邊,“我瞎說的,有點困了,眯一會。”

說完她就闔上了眼睛。

賀庭舟有點想不通,看著閉目養神的溫欲晚,長臂一伸,把她撈進懷裡。

基於上次她磕到他衣服鈕釦的教訓,這次他的動作放緩了很多。

賀庭舟垂眸看著懷裡的女人,小臉蘊含著怒氣,大約是因為被他突然拽過來不高興了,他冇忍住掐了一下她軟嫩的臉蛋,嗓音低沉夾雜著幾分誘哄的意味。

“有話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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