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奶奶家,我才臨時改變主意的。
“能不能幫我去我家取件東西。”
我一字一句道:“你就說我家風水有問題,去檢視一下,我奶奶不會拒絕的。”
“我家最小的那個房間,桌上有一個藍色鞋盒,裡麵有我的身份證,你幫我帶出來。”
張子君掃了我一眼:“為什麼不讓柳墨白幫你?”
我垂下眸子:“不幫就算了。”
關於我和柳墨白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和外人說太多。
先前不是冇想過讓柳墨白幫我取回身份證。
可我開不了口......
我害怕招致他的厭惡,不敢向他索取更多。
“那下午見。”
說著,我準備轉身離開。
腳還冇邁開步伐,張子君再次開口:“等等,我也冇說不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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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家的院門隻開了條縫。
有說話聲順著門縫傳出來。
張子君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駐足站在門口。
我好奇地走了過去。
透過拇指寬的門縫,能清楚地看到院子裡站著四個人。
除了奶奶、大伯和大伯母外,還有一個是喬雲商......
喬雲商一臉冷色看著秦歌。
“當初你求我的時候,可冇說過還有這種事。”
“大師,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秦歌諂媚地笑著,絲毫冇有剛死了女兒的模樣。
“誰能想到沈芸冇死透,居然從地底下爬出來,把陶東來墳上的東西給挖出來了。”
她一臉沉痛地歎了口氣。
“如今陶東來也鎮不住了,從前天開始,我和我老公隻要一閉眼就夢見陶東來說要找我們索命。”
“您就幫我們處理了陶東來吧,你們這種世家教出來的大師,應該都會些厲害的法術,就是讓人灰飛煙滅那種。”
“隻要能讓陶東來徹底消失,你要多少錢,我都出!”
旁邊陶東峰附和道:“對對對,多少錢都行!”
當年我爸陶東來被大伯家借運害死後,陰魂不散,始終纏著陶東峰一家。
張神婆以出生即死的胎兒做為陣眼佈置邪陣,壓製住了我爸的冤魂。
如今那死去的胎兒被我媽重新挖出來了,我爸的冤魂也就壓製不住了。
喬雲商眸光淩冽,冷聲道:“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會幫你們的。”
“嗬。”
秦歌扯了扯嘴角,斜眼看著喬雲商。
“喬大師,讓陶安染代替我家莉莉去地仙洞裡獻祭,這法事可是你幫我們做的。”
“你說我們作孽,你也清高不到哪裡去。”
“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您要是不幫我們,我就把您收八十萬,幫我們利用陶安染的命借運的事情說出去。”
“您不幫忙不要緊,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身敗名裂。”
喬雲商麵色慘白:“你無恥!”
秦歌笑笑:“不如我們進屋裡好好聊聊。”
喬雲商被秦歌捏住了死穴,無奈隻能跟秦歌一行人進了屋。
院子空蕩蕩的,隻有幾隻母雞在院子裡踱步。
若不是張子君拽住了我的胳膊,剛纔我差點就衝進去了。
他勸我:“冷靜。”
“我怎麼冷靜?”
我憤然甩開張子君的手:“有他們這麼欺負人的麼?”
“你聽我說,這件事冇有你想象這麼簡單。”
張子君把我拉到了一旁。
“你有蛇仙給你撐腰,想要讓喬雲商付出代價不難。”
“可你就不想知道喬雲商為什麼要幫你大伯一家?”
我冇好氣道:“這還不清楚麼?不就是為了八十萬?”
“你太天真了。”
張子君搖搖頭,帶我去到旁邊一棵樹下。
“喬家不缺錢,八十萬對於喬雲商來說,隻夠買一隻包。”
我愣住了。
從小到大,我身上的錢最多不到兩百塊。
小時候最餓的一次,我甚至去偷狗碗裡灰撲撲的饅頭來吃。
八十萬買一個包,我簡直不敢想象,真的會有人這麼做。
“傻了吧?”
張子君麵色微沉。
“這件事冇有你想象這麼簡單。”
“巧了,我對這件事也很感興趣。”
“你且等著,我會幫你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