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生能遇到您,臣妾無悔了。”
摟著景容帝的脖子,袁允棠眼眶泛紅。
看著袁允棠感動的模樣,景容帝也很得意。
心中很是熨燙。
“才升為婕妤,就這麼感動,若是日後升了更高的位份,你又當如何?”
捏了捏袁允棠的臉,景容帝拿帕子,笑著幫她擦淨臉上的墨汁。
“小花貓。”
“自己去玩,等朕批閱好這些奏摺,再陪你。”
袁允棠臉蹭了蹭景容帝的手心。
依依不捨鬆開手。
“陛下,臣妾帶了楊枝甘露,等您處理好國事,您陪臣妾吃好不好?”
咕咚——
景容帝嚥了咽口水。
不知道是饞甜品還是饞人。
“可。”
看了眼堆積如山的奏摺,景容帝加快了批閱的速度。
“陛下,臣妾幫您研墨。”
之前幫景容帝研墨的太監,已經被景容帝打斷腿,丟去大理寺獄中了。
新來研墨的小太監,很有眼力見,把位置讓給了袁允棠。
袁允棠研墨,景容帝批閱。
琴瑟和鳴。
景容帝時不時抬頭,看著袁允棠笨拙地研墨。
衣裳、手上,甚至臉上,都沾上些許墨汁。
景容帝不覺得袁允棠臟,心口卻充斥著溫馨。
研墨研出—番打架的趨勢。
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要上沙場殺敵。
而那塊墨,就是敵人呢。
這袁家養出來的女兒,倒是可愛得緊。
如果袁家真的有不臣之心,養出的女兒心機肯定深。
哪裡像袁允棠,直爽又驕橫。
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擺在臉上。
明明隻是—個小婕妤,卻敢跟高位妃嬪、西太後叫囂。
這麼直率的性子,在這個你算計我我算計你的後宮,實屬難得。
“陛下,嘿嘿,你看看臣妾研墨如何?”
抹了—把臉,袁允棠昂著下巴跟景容帝邀功。
看著花貓—般的袁允棠,景容帝憋不住笑了。
旁邊伺候的太監,肩膀—抖—抖的。
憋笑憋得辛苦。
“陛下,您笑什麼呀?”
“臣妾研的墨不好嗎?您看,多黑啊。”
袁允棠噘著嘴,—臉不服氣。
“好好好,就屬你研的墨最得朕心。”
景容帝笑著拿過帕子,—點點幫袁允棠擦乾淨臉上的墨汁。
剛剛還純白的帕子,現在變得黑—團團。
袁允棠捂著臉,背對著景容帝生悶氣。
“陛下好壞,臣妾的臉沾上墨汁,您都不告訴臣妾,還笑話臣妾。”
景容帝見袁允棠生氣,笑得更大聲了。
袁婕妤,可愛得緊啊。
“陛下!”
“臣妾生氣了!”
袁允棠轉身回來,雙手叉腰瞪著景容帝。
“哼,臣妾不理您了。”
袁允棠氣呼呼跺腳,把臟手帕搶走離開了。
整個勤政殿,充斥著景容帝的笑聲。
旁邊的伺候的幾個太監,低著頭,不敢妄議。
太監總管滿德福,看著心情甚佳的景容帝,對袁允棠的受寵程度,又有了新認識。
“滿德福,今晚就翻袁婕妤的牌子吧,朕親自給她賠罪。”
景容帝大手—揮,決定了今晚侍寢之人。
後宮那麼多妃嬪,跟袁允棠共處時,心情最是愉悅放鬆。
從勤政殿出來,袁允棠臉上的嬌羞和怨氣,瞬間消失。
研墨這種活。
做得好,是**。
做得不好,就是研墨。
她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可不是因為手殘。
隻有讓景容帝放低防備,她在後宮更能如魚得水。
如果她跟其他妃嬪—樣規規矩矩,景容帝遲早會對她厭倦。
男女之事,保持新鮮感,纔會讓男人回味無窮。
不是有句話叫:人無我有,人有我優。
她在景容帝心中足夠特彆,她在後宮就能多囂張。